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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往事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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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学最后一年,玉珠顺利的拿到毕业证,去了本地一家报社做实习编辑。

    高泽明想留在那个繁华的城市,他说,玉珠再等我几年,我成功了就把你接来。

    玉珠依然点头答应。她知道,他是风筝,他的线在自己手中。

    上班之后工作忙碌,不会再像校园里那样自在。

    紧张的生活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思念,电话由每天2个,渐渐变成一个,到一星期一个,有一天高泽明风尘仆仆的回来看玉珠,他请她吃李先生,高泽明兴奋地说起他在公司的发展,老总有多么的重视他。

    到最后他吞吞吐吐的说,“玉珠,在公司竞争太激烈了,凭他的背景不可能这么快升到总经理的位置,老总赏识他,是因为他的女儿看上了他,他要结婚了。”

    玉珠怔在那里,她以为他是回来接她的,她以为他是来兑现承诺的,她以为她5年的等待终于开花结果。

    然而苦苦地等待却等来这样的结局,大颗的泪珠滴在碗里,她知道,他依然是那支风筝,线还紧紧抓在手里,只是那根线已经,断了……

    玉珠是爱他的,可是她不懂得争取,不懂得挽留,她只是说,“你要自由,我放手。”

    高泽明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也许过多的语言反而更伤害她。他走了,带走了玉珠的所有。

    所有的一切一切像电影一样历历在目,玉珠以为她已经忘记了,其实她只是把这段记忆封存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汤尼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了,她想一个人静静。

    对,她现在有汤尼了。是的,之所以那么快接受汤尼,是因为他身上有高泽明的影子,他们是那么相似,连看她的眼神,抚摸她头发的温度都是一样的。

    她现在开始质问自己,她是爱谁多一点,或者她根本就是把汤尼当作高泽明??

    不是,不是的。

    回到家,天娜一边敷面膜,一边涂甲油。看玉珠魂不守舍的,问,“咋了?妞。”

    “他来电话了。”

    “谁呀?汤尼。”

    “不是。”

    天娜瞪大了眼睛,“不会是……?”

    “嗯。”

    “my god,那小子想干吗?kao,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他当你什么呀?他都说什么了?”

    “我没接,当时汤尼在。他可能还会打来的。”

    “甭搭理他,你可别犯傻,他不是结婚去了么?找你干啥?”

    玉珠不再搭话,陷入沉思,手机终于再次响起,还是那个号码,玉珠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接了起来。“喂……”

    “玉珠,我,我来上海出差,顺便来看看你。我现在住xxxx宾馆,你来吧。我请你吃饭。一会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说完就挂了,不等玉珠回答去还是不去。

    天娜一直盯着玉珠,等她说话。

    “他让我去找他。”

    “不去。”

    “我要是不去,他肯定一直打来,我去一趟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你确定?”

    玉珠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别做傻事,你现在有汤尼,懂?”

    玉珠再次点点头。

    玉珠换了身衣服,简单补了补妆,她按照高泽明发的地址打车到了那里。

    高泽明已经在门口等她。

    当玉珠下车的一瞬间,高泽明看呆了,时隔几年不见,这还是曾经那个小小的玉珠么?那个绑着马尾,太平公主的丑小鸭不见了。

    一袭白色纱质长裙手拿一个钻石小银包。白色的高跟鞋露着一截性感的脚踝。过肩长发微微有点卷更加显得女人味十足。

    等玉珠走到她的跟前他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来了,走,我们进去吧。我点了法式大餐。”

    落座,这个时间来吃饭的人还不是很多,一个意大利小伙子在用小提琴拉着一支优美的曲子。

    高泽明给玉珠倒了一杯红酒,玉珠也不推辞。

    高泽明看着玉珠,问“你好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个人么?”

    “我很好,你呢?怎么样?婚姻美满么?”

    “婚姻,只是名存实亡。你知道我当时结婚只是为了前途,我不爱她,尽管她很爱我,我心里还是在乎你的,当初我是迫不得已。我……”

    “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都那么久了,我都忘了。”

    “怎么会呢?玉珠,我是爱你的,你要相信我。”高泽明想去抓玉珠的手,玉珠轻轻的抽了回来。

    “那又怎样?你是来告诉我,你后悔了?你要放弃你现在地一切,与我重新开始?”

    高泽明低下眼睛。

    玉珠开始审视眼前这个男人,他变了,尽管容颜未改,褪去了年轻时的纯真和阳光,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玉珠心里的那个梦了。

    玉珠突然感觉自己轻松了好多,他的到来给了这段爱情划了一个句点,很难说这是两个人的爱情还是一个人地执着。

    也许这只是玉珠一个人的独角戏,入戏太深,忘了自己,忘记戏里的人早已离去。

    离席,高泽明说,我送你回去。

    玉珠说,“不用,谢谢你的到来,希望你以后能幸福,这样我才会安心。”

    “我能最后再抱抱你么?”

    玉珠没有说话,高泽明紧紧搂住玉珠,轻轻吻吻她的额头,他知道,这次放手,玉珠是真的离开,再也不会属于他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却没有看见她悄悄滑落的泪。

    然而这一切却被一个人尽收眼底,他就是站在不远处的汤尼。

    下班以后,汤尼不放心玉珠,看到她一下午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打她手机没接,打给天娜,天娜告诉他地址,说她去见一个朋友,没想到来却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心很受伤,他没想到她会去幽会别的男人。他转身离去。

    玉珠回到家,天娜奇怪她这么快回来,“咦,这么早,汤尼没去接你么?”

    “什么?接我?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要见你,打不通你手机,我就告诉他喽。”

    “你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坏了,他要是看到肯定会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跟高泽明做什么了?对了你俩怎么着?打算继续交往么?”

    “什么交往呀。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算了不理你我要打电话。”

    玉珠一直打汤尼的手机,却没有人接,玉珠快急坏了,只好放弃,算了,明天再跟他解释。

    过了好久,汤尼的手机终于来了电话,玉珠接起来,“汤尼,你在哪儿?”

    “对不起,小姐,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么?我们是外滩18号酒吧,他喝醉了,我们从他手机看到您的电话,您有时间么?我们要打烊了,您能来接他一下么?”

    “天,好的,我马上就到。”

    玉珠抓起外套就冲出门去。打车到了酒吧,汤尼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嘴里还喊着,“玉珠玉珠。”

    “天,怎么喝成这样。 ”玉珠用瘦弱的身体撑起汤尼回家。打车到了汤尼地住处,摸了半天才找到他的钥匙,开门进去,把他扶进卧室,帮他脱了衣服,鞋子,去洗手间洗了毛巾替他擦脸。刚刚擦到脸庞的时候,汤尼睁开眼睛,翻身把玉珠压在身下,吓得玉珠连忙惊呼,“呀,你个坏人,你不是喝醉了么?”

    “臭丫头,不装醉你能送我回来么?说,今天去哪儿了?见谁去了?”

    “没呀。”

    “还敢撒谎?我都看见了。”说完把手伸到玉珠腰间挠她。

    玉珠痒的直笑,“好好,我说我说,我去见我的初恋情人去了。”

    “什么?初恋情人?臭丫头,谁准许的?”

    “哎呀,就是去见了一面,怎么?吃醋了呀?”

    “是的,吃醋了,以后没有经过我允许,不许单独去见别的男人,听见没有?”

    “好了知道了啦。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了。”说完故意咳嗽几声。

    “放开?哼,没门,对于你今天犯的错,我要惩罚你。”

    “哎呀,干嘛,讨厌啦。”

    又是花好月圆夜,就让这一对情人享受如此美好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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