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使坏
“你这么看着我做甚?被伤口吓到了?”
沈夺用手在温佑宁眼前晃了晃。温佑宁终于回过神来。她一把抓住沈夺,直勾勾看着他。
“你伤如此严重,我再带你去看看。”
温佑宁说着就要拉沈夺往外走,沈夺好笑,站在原地不动。
“不必,这是小伤。”
温佑宁哪能同意,现在把人留在这里,难道等着姜悦莹,拿什么玉佩问他拿钱嘛!
虽然他的钱都在自己那里,但保不准姜悦莹就是有主角光环呢!
“不行,这伤因我而起,必须听我的。”
温佑宁说着,不由分说拉沈夺走,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沈夺见她如此执着,只得顺从的跟着她,况且他也确实不想见姜悦莹,索性正好有理由离开。
温佑宁一路拉着沈夺的手不放,耳朵里系统和姜悦莹的声音也还在。
【这郡主和沈夺定有猫腻。】
【哼,那正好。】
直到走远了,那声音才消失不见。
季风和绿棠走在这二人身后,用肩膀去碰了碰她,等绿棠看过来时,用眼神看着前面努了努嘴,
“你们郡主和我家大人还挺配。”
绿棠白眼一翻,话都懒得与他说,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要带我去哪?”
上了马车,沈夺见温佑宁还有些出神,并出声打断她。
“嗯?哦,我家的医师非常厉害,我带你去给他看看。”
沈夺也不揭穿她,只又问,
“去荣安王府?”
温佑宁点头。转而又想起姜悦莹的话,于是换了个话题。
“对了,醉春居拐卖人口的事怎么样了。”
说起此事,沈夺沉默了一瞬,而后看了看温佑宁。
“姑娘们都被领回去了。”
嗯?
温佑宁正等着他接着说,却没了下文。
“然后呢?案子查得如何?幕后的人是谁,抓捕了吗?”
沈夺看了看她,笑了一声,就再没有说话。
这让温佑宁有些疑惑,她伸手拽拽他,
“怎么了?”
沈夺顺着她的手,看向她。
“你说话,我既问了,就是想知道。”
沈夺叹息一声,
“没了,没有下文了。只取消了今年的花魁选拔。”
“为何?没人查醉春居吗?没人为那些姑娘讨说法吗?”
“你不知道醉春居的幕后东家是谁吗?”
沈夺见她这样,心里痒痒的,感觉较真的她也很可爱。
“这跟醉春居东家有何关系?再说不管他是谁,都应该有个说法呀!”
“京兆尹连夜审的,醉春居管事说并不知道此事。”
温佑宁不敢置信,就这样就没了!
她有些生气,看着沈夺问,
“醉春居是谁的产业?”
沈夺哂笑一声,
“老王爷。”
老王爷?南燕就一个老王爷,那是先帝的幼弟,当今的端王,和她娘亲差不多岁数的,她娘的小叔。
“所以京兆尹怕得罪人,就这么草草结案了!那不行,我的去看看。”
温佑宁说着就要往车下去,倒不是她有多善良,纯粹是因为她自己差点也成为她们的一员,而且她另有目的。
那种被送来送去,卖来卖去的感受,她再清楚不过。
沈夺一把抓住她,有些好笑,没想到这郡主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
“你不是说带我去看医师?”
温佑宁把手往外面抽,
“这点伤,死不了。”
行吧,现在这会儿又不是“伤很严重”的时候了。
沈夺依旧拉住她不松手,轻声细语劝她,
“你这么冒冒然要去找谁?端王还是京兆尹,又或者那些受害者?找到了又能如何?”
被沈夺一问,温佑宁愣了一下。是呀,她这样冲动去找谁,有什么用。
“那该如何?”
沈夺定定看着她,好久一会儿才问,
“你真要查到底?”
温佑宁点头。
“不怕得罪人?”
温佑宁还是点头。
沈夺站起来,温佑宁一愣。
就见沈夺对她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我教你!”
温佑宁犹豫一会儿,还是凑了过去,就听沈夺轻轻在她耳边低语,那气息全部铺撒在她耳旁与脖颈处,让她半个身子都麻了。
听沈夺说完,温佑宁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你,你,你……”
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温佑宁坐回去,过了许久才说道,
“你这人也太坏了!”
沈夺只是笑笑,倒也不反驳。只说,
“你照做,剩下的我来解决。”
两人对视,不一会儿就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听,你听,我说什么来着,郡主和我家大人……哎,你怎么老打人!”
季风在外面和绿棠赶车,听见里面的动静,又往绿棠跟前凑。
他一开口,绿棠见是毁坏自家郡主名声的话,抬手就揍人,那是不带半点犹豫。
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温佑宁又将沈夺送了回去,自己则坐车快速的回了府。
一回府,她便叫了医师,一看,不顶用,又去宫里传了太医过府。
来了两位太医不抵用,最后连太医院院正都找了过来。
温紫蕊和表姐正在府里闲逛,一看这个架势就幸灾乐祸跑去打听,一打听不得了,郡主病危了。
这消息传到李茹茹温茶茶母女耳朵里,李茹茹高兴的手舞足蹈。
“活该,她就该早点死才好!”
温茶茶直觉不太对,拉住她母亲,
“别高兴的太早,总感觉这事蹊跷的很。”
“怎么?”
“平日里春雨小筑那是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到,今儿个温紫蕊一问就知道了,感觉不太对。”
李茹茹倒没有温茶茶这么多的心眼子,她现在高兴的很,拉着温茶茶,拍了拍她的手,
“不管如何,也不是我们做下的,只管等着看就是。”
长宁郡主病危这消息,只一天,传得京城人尽皆知。转而又被人提起之前失身的事。
任何事情,只要夹杂了桃色花边,就会传得更快,也会引得更多的人讨论。
只一天功夫,宫里的皇帝和太后也听说了,甚至久不出佛堂的太后,亲自到了荣安王府。
大家在感叹长宁郡主受宠的同时,也在感慨她的不幸,甚至也有人希望她就这么死了得了。
不然活着也是受人指责,反正她一个失了身的,本也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