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魔两相争,人间绝道统
龙川道人消散后,乾灵决定留在遗迹中,潜心修炼师门传承。
北辰也欲返回天庭,向天庭禀报人间魔气滋生之事。
而龙川道人与乾灵最后的对话,令星辰忆起自家师尊,也一同随北辰返回天界。
想回观中探看自家师尊是否归来。
此次一行,令相识不久的三人,结下深厚情谊。
北辰圣君也认同,这位看似惹人滑稽的外在下,实则内心极为不甘自身根骨极差,故而刻苦修炼的人间修士。
此人,道心之坚毅,可互称为友。
北辰抱拳施礼:“道友珍重。”
“大人,珍重。”
若是往昔的乾灵,见此情形,定然会惊惶失措。
然而,受到龙川道人的点悟后的乾灵,开始变得淡然从容。
再不会像以往那般,遇到北辰这种修士大能便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般。
“等贫道渡过三劫,踏上天庭时,就去寻你们。”
“叔,那我和兄长在天庭等你!”
星辰兄妹二人踏上云头,挥手告别。
“嗯!仙子同样珍重!”
残阳落下,乾灵默默注视着兄妹二人驾云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一片金色云海内。
此刻,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袂,仿佛在为他们挥手送别。
残阳的余晖,映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天地如此广阔,别时容易,见时难”
乾灵轻声感慨后,转身走进遗迹内,开始自身苦修之路。
刹那间,这座远古时期的大能遗址,又升起弥漫大雾。
“兄长,以前人间也有魔气滋生之事吗?”
星辰坐在云间,为打发这两界神道的漫长时间,询问屹立云头的北辰。
北辰闭眸沉凝:“并无此事。”
“自三界初分,人间观主孟起辞,以身化万剑镇守之后,再无魔界生灵能涉足人间。”
“而魔界通至人间的封印,也未有丝毫松动,然魔气却横生于人间,实乃怪异。”
“为兄只忧魔界或有大异动,兹事体大,必须即刻禀报天庭。”
北辰自发现魔气显现人间之后,神色一直凝重,眉头紧锁从未放松过。
此时,二人穿梭神道大半时,北辰蓦地抬头,望向神道的左侧。
法力运转于双目,透过神道看向亿万里之处,另一空间的魔界,心中沉重凝思。
“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此时,因魔界之主君易庭,向人间打入大量魔气,致使海棠烛,林秦惜两位魔尊偷偷渡过人间,到达天人两界神道。
并且已经到达了天界入口!
只见身形修长瘦弱的海棠烛,从怀中拿出墨色阵盘,用力向空中一抛!
阵盘迎风变大,显出百里大阵,罩在天人神道之处!
天地瞬间震动,两界神道不断流转的七彩神光都为之一滞,随后消散。
紫色广阔的神道逐渐石化,神道两头同时崩塌!
绝地天通——阵成!!
一旁林秦惜见此,连忙化出数个分身,查找周围天魔两界的通道。
片刻间,便分身汇聚一处。
林秦惜双手掐指,默念口诀。
魁梧身躯变得更加巨大凶猛,足有十多丈高!
只见他身子下扎,右拳向后拉。
势如崩弓,猛烈向前砸去!
大喝一声。
“开!!!!”
砰地一声!整片虚空瞬息崩塌!
碎裂的虚空,顿时塌陷成一片黑色区域。
里面露出一巨大的青铜大门。
海棠烛离其十丈远,都能感受到居门内蕴含的滔天魔气。
只见青铜巨门缓缓打开,无数魔气如沸腾海水,滔天巨浪般,涌上天界!
紧接着,其余三大魔尊、十四位魔将,率领的百万魔兵踏入巨门外!
天界的仙气与魔界的黑色煞气、阴森魔气,交织在一起。
仙灵之气瞬息被污染。
此时的魔界之人踏入天界中,体内再也不会受到仙灵之气的压制。
海、林二魔尊,感受到体内魔气正在雀跃欢跳般,不禁相视一笑。
多少年了?终于又重新踏入天界了!!
北辰二人即将到达神道尽头时,蓦然惊觉,环绕神道的七彩流光正在消散。
一股磅礴吸力,欲将二人拽回人间!
北辰暗呼不妙,瞬息间运起法力,拍向星辰!并将斩妖剑、伏魔杖掷向星辰,高呼!
“小妹,借此力速回天庭!!”
自己的身体却被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坠落向人间!
“兄长!”
星辰在半空中急喊着。
虽接住了两柄神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辰坠落神道。
星辰方才也察觉到了神道的怪异,却没有北辰反应那么极速。
本来就已快到神道尽头了,现在又被北辰这一掌,瞬间送上了天界。
砰的一声,星辰摔倒在云间上,起身抬头一看,瞬间茫然若失。
天界不再是仙光流转,彩云飘过的仙境。
而是血光冲天,仙气混杂着魔气翻涌的奇异怪景。
无数魔卒,天兵战在一起,犹如巨大的绞肉机,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两界生灵倒地。
数不尽的法术神通,互相攻伐。
战斗余波,响震整座天界!
“呦,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突然一道戏谑声。传来抬眼一看只见一壮一瘦两人走来。
正是两大魔尊,林秦惜与海棠烛。
二人奉君易庭传来的法令,镇守绝地天通大阵。
刚坐下时,就发现神道中竟然飞出一人。
海棠烛上下打量着星辰,好奇道:
“这小姑娘倒有些本事,竟能在绝地天通之下跑出来。”
“有个屁本事!”
林秦惜打断道。
“老子刚刚看见她是被人推上来的!”
“推她的那人已经掉下去了,两界神道崩塌下,即便有幸不被空间乱刃搅成齑粉,仅是掉下去,也成一摊肉泥了。”
本就沉浸于悲痛的星辰,顿时勃然大怒大怒:
“咒我兄长!找死!!”
修道十四载的星辰首次动了杀心。
右手一翻,半人高的震天锤显化而出!
一锤砸向林秦惜!
林秦惜瞳孔一缩,察觉到这一锤神威,惊呆道!
“她居然有此等修为!?”
连忙变化出自己魔斧抵挡!
“砰!”
一道魁梧身影从海棠烛身前飞去。
海棠烛内心一惊:一击打飞林老魔!!?
五大魔尊中若论以力制敌,林秦惜可为第一!
却被眼前这小丫头一击打飞出去!?
即便是轻敌之下,来不及运转全身法力,也可能随便一个仙神就能将其打飞出去啊!
哪怕是天界六圣也不能有这份把握!!
这小姑娘,大有古怪!!
海棠烛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眼下战况。
猛然回神,察觉到远处的女子又一次挥锤!
难道,还想一击打杀林老魔不成?呵!异想天开淦!!怎么本座砸过来了!!
海棠烛连忙躲闪,不敢硬抗。
开什么玩笑,一击便能打飞林老魔的法力,即便有所轻敌,也绝非自己所能承受。
一道冷喝,在海棠烛耳边炸响,“跑?你跑得掉吗!”
“在下乃是魔界一文臣,不善武力啊!!”
“还望仙子手下留情!!”
星辰不理他,手臂一挥,将震天锤抛向空中。
震天锤迎风而涨!变化山岳一般巨大!
气息威压,沉朴厚重!
星辰单臂一挥,头顶震天锤狠狠砸下!
海棠烛急命逃遁,恨不得多长出两条腿!
眼看这“高山”即将砸下,心中已然绝望,也不再逃跑。
双眼紧闭,静待死亡降临。
耐不住于心中暗骂道:“我这刚出场就要没了!?真踏马毫无体验感。”
“砰!!!”
头顶上的巨锤,发出巨大响动。
海棠烛浑身颤抖,片刻后,想象被砸成肉泥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内心不禁疑惑道:“死的快就没有痛觉??”
好奇下,抬眼轻瞥看去。
只见身前有一人,玄衣长袍,傲然立于巨锤之下。
“主上!!”海棠烛惊喜道。
原是巨锤落下之际,被魔主君易庭以法力拦截。
远观之,才能发现这如山般的震天锤被一只魔煞气幻化而成的巨手,牢牢抓住。
魔主君易庭抬眼望向,远处同样凝视着自己的少女。
感受到法力巨手下所握的震天锤威力。
这巨锤还在试图挣扎而出,君易庭不禁皱眉,暗自惊叹。
“若是平常仙器,早就被孤这一下,碰的粉碎。”
“可这锤子竟然毫无损坏,并且还有如此神威,欲要挣脱开来?”
君易庭脑海中浮现九天观中,身着道袍的身影。
“这便是你的底蕴吗?不过是一名弟子而已,就有如此神器护其周全。”
想到此,魔主君易庭全身法力运转,举手一挥,将震天锤狠狠抛向星辰。
星辰心念一动,震天锤刹那间变回原来模样,安稳飞到自己手中。
辰仔警惕看着眼前邪魅如妖,却又散发出尘仙气般的家伙。
君易庭抬眼与之对视,沉寂片刻后。
挥袖懒散道:“你走吧。孤不为难你。”
一旁海棠烛和被击飞后,回来的林秦惜听见,连忙劝阻。
“主上!此人不能”
君易庭扫视一眼,二人瞬间如芒刺背,再不敢多言半句。
刚刚一下就能打回震天锤,星辰便知晓此人修为之强横,恐怕不在兄长北辰之下。
听见对方主动放自己走,星辰警惕倒退了几步,见眼前男子没有动作,当即化作流光飞去。
君易庭身后的魔界大门,仍然不断涌进魔界之人。
笙离,术钰,宁伯川,三位魔尊也纷纷从天界厮杀的角落赶来。
三人跪地高呼道:
“吾等恭贺主上踏入天界!”
君易庭挥手示意让三人起身,目光落在天人两界的神道上。
绝地天通大阵在其内运转,两界神道彻底崩塌,人间再无任何人可以踏入天界!
至此仙神无有降地,地只不至於天,两界明不相干!
此次之战,人间只能观望,而不能相助于天界,魔界胜算更多了几分把握。
君易庭心情大好,只觉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慵懒的神情,总算浮现一抹正色,轻声言道:“去吧,莫要让孤失望。”
“遵旨!”
三大魔尊各自散去,率麾下魔将魔卒屠杀天界仙神!
人间
“砰!”
北辰从神道坠落,万里高空坠下的剧痛,再加上坠落时被数百层混乱空间的人乱刃,几近将自己撕裂!
所受之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北辰意识逐渐模糊,在即将消散之时,心中仍存有一丝希冀。
若非身上银甲乃大兄倾尽心血炼制出的三界至宝,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身死道消了……
—————
此时的人间也正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间正中央的上空有座道观,名曰「人间观」
此时,镇守人间边界的万剑,化作万道金光飞向道观门前。
金光汇聚,竟化作一持剑的道袍青年。
青年面如冠玉,气质出尘。
手中长剑虽无锐利之气,却散发着阵阵宁神之息。
青年正是人间观观主,孟起辞!
只见孟起辞昂首凝视着前方,正在运转的绝地天通大阵。
须臾,振腕挥剑劈出!一道凌厉如金,赤芒剑气映照人间大半天!
“快看!观主竟然出剑了!”
“数百年来,首次出剑!”
众人皆惊。
“这是观主自万剑诛杀神魔后,第二次出剑!”
“第一次仅是边境万剑出招,真人并未露面!”
“今日吾等何其有幸!得见观主真容!”
人间众多修士,见此景,心中激动难耐。
只见浩瀚剑气斩去,绝地天通大阵仅是震动几下,便再无丝毫动静。
孟起辞皱眉,周身道韵运转,再次出剑。
剑气白光如昼,汇聚一线,虽无方才第一剑那般浩荡。
然锋利之气,凌厉至极,让整座人间为之一滞。
剑气斩去,大阵却再无一丝异动。
“好手段!”阿辞眼底中过一丝寒芒,喝声道。
眸光望向极西之地,冷声呢喃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在人间的北部,海净洲内,有一座名山,唤为「糊涂山」。
自三界初开辟之时,山中有七座主峰,每一峰皆有一位峰主,俱为人间北部修士的心之领袖。
世人称之为「糊涂七娃」
而此时糊涂山,众娃,立于主峰之上,远眺着远处天空中的绝地天通大阵。
此时,哩四娃调侃道:
“大哥,这下你是见不到星辰仙子了。”
身着蓝色劲装的洛大娃,目光如电般扫了一眼。
吓得哩四娃连忙捂住嘴巴,心中暗自害怕:
如今大哥的心性是越发暴戾了。
洛大娃抬头依旧望着再无任何灵动的天空。
左手攥紧着骨节发白,心中暗骂:
怎么会这样!?如此绝阵一旦施展,必定无法收回!
天界的路就这么断了!?
就在众人心中感慨时,洛大娃七人蓦然看见数道金芒剑光,斩向大阵。
“阿辞!!?”
简三娃望着人间道观的身影,震惊道:
“他!他以身饲道之后,竟然还能凝聚出道身!?”
洛大娃望着斩去的剑光,心中抱有一丝希望。
以身饲道,还能留有一丝真灵的存在。
而此阵,若是连你都破不了在下真的想不到还有何人可破。
洛大娃眼看着剑气劈砍,大阵震动不止又回归平静。
她那有神的双眼也变得黯淡无光,喃喃自语道:
“路,断了?”
“断了!路断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位日后打算飞升天界的道人,发觉天地变化,连忙走出修道遗址,踏空数百里后,来到两界天梯处。
脚尖一点,用以爬云之术,终站在通往上界的白玉阶梯上。
望着脚下的阶梯,正逐渐失去光彩流转,变得暗淡无光。
仙雾散去,白玉阶梯瞬间蒙尘,由上至下缓缓变成黑灰色的石阶。
道人看着眼前一幕,坚毅的道心产生丝丝裂痕,仿若能轻轻一碰,定会支离破碎!
道人双眼无神,犹如被抽出灵魂一般,喃喃自语几句。
“天人两界之路居然断了啊哈哈哈好”
数息之间,道人泪流满面却又放声大笑,好似疯了一般。
道人察觉天界的气息渐渐消散,直至再感受不到丝毫仙灵之气。
不只是天界气息消失,就连山间的灵脉也开始钻入地底深层。
空中的灵气,渐渐腾空化为虚无。
世间所有的灵泉,须臾间变成一潭潭死水。
人间的灵植,逐渐枯萎凋落。
奇异灵兽瘫倒在地上,不断呼出浊气,随后缓缓闭上双目。
待再睁开时,眼中已是浑浊一片,再无灵性可言
道人感受到天地的变化。
灵气消散,后世之人再也无法修炼灵气,人间从此断了修行之路!!
想到此,道人彻底陷入绝望之中了。
人间修士,除去极少的大能曾凭借高深修为证道长生后。
再无人可踏入天界,寻得长生之道!
那些失去灵气,连法力都无法维持,更无法修行破境的修士们,终会被岁月吞噬,化作一捧尘土。
以后的人间,将再无修士!更无移山填海之能,证得长生之道!!
“轰隆隆!!!”
此时,巨大的声响从天梯上发出。
原是通往天界的白玉梯全部化为石阶后,开始从上崩塌。
那惜命一辈子的道人,反而没有逃,只是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天梯崩塌。
任谁都无法承受,追寻了支撑自己一生的梦,在可以实现的时刻,轰然破碎。
天梯崩塌下,掀起一阵狂风,将道人怀中半塞半露的古书吹落。
书上封面,四个鎏金大字写着 《力道真诀》
道人低头看去,突然想起师父龙川道人的话语。
“徒儿,我见你虽筋骨奇差”
“这本「力道真诀」”
“亦有数种拳法腿功”
“还望以后将吾体修一脉发扬光大”
道人好似明悟了什么,回想起来痴痴笑了。
随后,脸上泪痕未干,再添新泪的朝天朗笑一番!!
“贫道这一滴泪,不再哭人间绝道统,而是喜,凡夫可见道!!”
乾灵高声而呼,声音庄重严肃:
“贫道虽未证道,却得见大道!!”
随之,脚尖一点,飞到其中一截正往下掉落的天梯上。
运气喝声,犹如洪钟,响彻整座人间!!
“吾为乾灵道人,修真数百载,得大道传承,终可问长生。”
“奈何天梯断裂,再无仙身神之道!!”
淡然之声下,那颗碎裂的道心彻底崩塌,却又在须臾之间恢复如初,且更加坚毅明静!!
颇为精壮的肉身,更是金光流转,照耀着大半人间!!
道人朗声喝道,人间生灵皆闻听之。
“仙梯已断,天界已绝!人间众生再无飞升之机!”
“然今日,吾悟得大道,人间道统未绝!凡夫亦可见道!!”
乾灵向前迈出一步,在没有法力的加持下,竟能屹立于半空。
只见其盘膝而坐,沉凝道:
“人间修士乾灵,愿以一身修为化为人间真气。”
“助我人间无依灵气,仅凭一身根骨气血,亦可证得大道!!”
话音落下,轰隆隆声音顿时响彻三界!
金色雷霆显现人间,乾灵此言,大道为证!!
只听乾灵大喝一声,体内苦修数百载的法力如渊似海,皆逆转而上,直冲盘坐识海中的元神!须臾间将其淹没炼化!!
道人身形逐渐透明,隐约可见身后不断有着天梯掉落。
好似当初执着成仙的自己,也随之掉落下。
那透明身影,用尽最后气力,沉喝念道:
“绝仙道,炼武道!”
“诸天气虽绝!我道也兴隆!!”
话落,那身形顿时化作无数金光,散落在人间各地。
其中一道最为璀璨的金光,飞向人间东部。
天地间的大道之气翻腾,亿万里的晴空中,却不断有着巨大金色雷霆落下,绵延万里。
响应着,方才道人的誓言。
无数世人满脸泪痕,心中皆生出一种感觉。
仿佛方才被至亲之人遗弃了,幸运的是,又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托住了。
如今连这双大手也离去了,却并非遗弃自己,而是安抚自己被丢弃时产生的慌乱、恐惧和不安。
随着告诉自己:“好好生活下去吧,饭在锅里,连衣服都洗好了,不用再担心家里没米了。”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那截天梯掉落于地面,掀起灰尘。
方才还屹立在上面的道人,早已化作万点金光,散落各地。
不久后的人间,出现无数根骨俱佳,气血翻涌之辈,且脑海中都会出现一本锻体法。
名为;力道真诀!!!
更有甚者天赋异禀,脑海中竟浮现出,只在古书中有着寥寥记载着的,远古时期一大能的顶尖拳法、腿功与各种武技!
至此人间出现,另一种修行法门。
名曰「武道」
以武亦可证道!
然无数人间修士大能,在这一刻,皆双手作揖:
“我人间,又有一位天才,愿以身饲道造福苍生”
“能有如此心胸,道友大义!”
糊涂山中,哇七娃心性最为敏感,如今更是悲声哭喊。
“灵气消散,却不忍后辈再无修行之机。”
“炼化元神,舍弃一身修为道果然为世人开辟新的道路。”
“乾灵道人当真让人敬佩!!!”
一旁鼠六娃也是敬重的抱拳作揖:“让世人以根骨之强健,气海之蓬勃为根基,以武入道!”
“此等之举,当可为武道祖师!!”
简三娃同样举手作揖,目含法力运转望向万里之处早已散去的光影,沉声道:
“道兄高义”
洛大娃则半眯着眼,感受着体内仅存的法力与在周天运转的真气,互相交织并融合在一起,不禁低声喃喃道:
“这就是武道吗?当真玄妙”
“如此也好,修为也算又进一步。”
洛大娃轻抬双手,抱拳向天,表示谢意。
而目光再次落到,天空中已经隐匿起来的绝地天通大阵上。
然空中,时不时会有一道黑紫色流光闪过。
洛大娃心中坚定道:
“哪怕是绝地天通,也阻挡不了我回天界!”
人间观。
观主孟起辞,反握长剑,向着往昔天梯方向,抱拳作揖道:
“不知道友能否与我一般,存活下一丝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