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道儒双修
这一幕恰好让回来的徐无疾看到了，不禁自恋说道：“樵青这丫头馋我身子，要时时好好保护自己呀！”
“汪汪……”
小白听到动静，迈着它的小短腿，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撒欢。
“公子，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樵青被小白吵醒，睁眼看到徐无疾归来，惊喜地飞奔过去，伸出双手想要抱住徐无疾，可才迈出几步就停下来了，低头不安地看着地面，随即泪眼婆娑。
这半年的朝夕相处，虽然公子总爱嘴巴上占自己的便宜，让人不免害羞，可也只是进行到这一步，连自己的手都没有摸过，更别说那种羞羞的事了，足以见得公子是正人君子。
少女内心深处，早已把徐无疾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这几日樵青天天茶饭不思，晚上又睡不着觉，提心吊胆的，因此刚刚实在挺不住了，在院子里打盹。
“樵青，这几日是不是特别想我呀？”徐无疾调侃道。
“是……才没有想公子呢！”樵青嘟囔着嘴巴，擦掉流出来的眼泪，不愿意承认。
面对眼前佳人可爱的模样，徐无疾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樵青的鼻子，“让你担心啦，等有空了，我教你修行，免得你在家无聊！”
樵青面色如潮，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本想逃回房中，可听到徐无疾的话语，害羞地低声询问：“公子当真？”
“那你不许撒谎，这几天当真没有想我？”
“有……那么……一点点想！”樵青玉手一伸，在空中比划。
“哈哈，逗你玩呢！”
……
来到房中，按老规矩让小白守夜，徐无疾急忙进入九幽塔，由于晋升筑基，可以领取第二层奖励了。
才刚进入九幽塔，徐无疾神识突然被拉进了一个黑洞，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
……
山水萧瑟，岁月荒寒。
在一个不知道何处的小山村，这个冬天太冷了，河流结了冰，溪水结了冰，就连家里面的水缸也结了冰。可即便如此，村里的私塾照样开课。
学堂破旧、低矮，用土砖砌起来的，房顶只铺了一层稻草，四面漏风。
学堂大约有二十来位学生，都在准备练习写毛笔字。
而写字需要墨水，每个人就得磨墨，磨墨要水，学堂门口放着一个水缸，学生们平常就在这里取用。可是今天，这水缸结了冰，刚刚年纪大一点的学生，好不容易用一块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砸取许多碎碎的冰，才颤抖地舀上来，分给其他年龄小的学生。
即便这样磨出了墨水，学生们担心，写字写到一半，砚台若是也结了冰，该怎么办？
这时，一位天庭饱满，风度翩翩的先生，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走进学堂。
只见他取下酒葫芦，在笔尖嗅了嗅，嘴巴吧唧吧唧几下，然后给每位学生的砚台里都倒上几滴，和蔼慈祥地道：“这样就不用担心结冰喽，你们放心写吧！”
于是，学堂里酒香四溢，学生们的纸上也酒香四溢。
这些学生当中有一个五岁，狭长丹凤眼，微笑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他就是徐无疾，他觉得嵇夫子好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当他醒来时，就变成了这个小孩，整日练字，熟读圣人经典。
由于徐无疾年纪小，短胳膊短腿的，每次写字，都会弄得两手是墨，而且会沾到脸上。
因此，每次练字结束，和蔼慈祥的先生就会抱起他，来到私塾门口的溪流，把徐无疾的手和脸都洗干净。
这位先生姓嵇，众学生都叫他嵇夫子。
听嵇夫子介绍，众学生临摹的字帖是《兰亭集序》，由书圣王曦之所写。四百年前，也有一群人也在蘸酒写字了，最厉害的那个人就是王羲之。
所以嵇夫子开玩笑说，众学生的毛笔字，从一开始就有了书圣余韵。
期间，徐无疾忍不住发问，为什么要练习毛笔字。
嵇先生两眼出神，许久之后，望着徐无疾道：“孩子，你要记住，什么都会湮灭，唯一断不了、挣不脱的，就是我们祖先传下来的这些，黑黝黝的流动线条，是为世间之礼、天地之敬，蕴含洪荒之雄的力量！切记！”
徐无疾似懂非懂，默默记在心中。
写完字后，嵇先生会教大家朗诵圣人经典。
这些经典中，有充满稻麦香和虫鸣声的《诗经》。
有儒圣的《诗》、《书》、《礼》、《易》、《乐》、《春秋》、《论语》。
有道尊的《道德经》，道圣的《逍遥游》、《人间世》。
有《史记》、《唐诗》等等。
每临摹两页字，就会熟读一本书。徐无疾躁动的心，也慢慢沉浸在文字当中。
周而复始，临摹的字帖也由《兰亭集序》，换成草圣的《古诗四帖》。
最终当饱读圣人经书，将《兰亭集序》、《古诗四帖》临摹地生龙活虎时，徐无疾的神识回到了九幽塔。
晃了晃脑袋，感觉一切都不真实，可脑海中又有圣人经典无数，徐无疾能够倒背如流。
突然九幽塔里飘出一只毛笔，表面氤氲着金光，环绕着徐无疾，然后钻进丹海处，与小剑并立。
如果王寅恪在这里，一定会非常吃惊地发现，徐无疾竟然晋升到文胆境，道儒双修。
文胆也在丹田处，只不过徐无疾的变成了丹海。
“剑爷爷！在不在？”徐无疾呼唤。
“何事？”苍老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你可以使用苍山剑？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当我看到苍山剑时，我感觉和它很熟悉！”
“你不是说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那日感受到苍山剑的气息，我想起来一些事，儒圣和剑圣的死，与人皇、蛮族、妖族、佛门都有关系！”
“你知道九霄雷霆诀吗？我在秘境中获得的神通奖励。”
“九霄雷霆诀？我想想……这是剑圣的强大神通，专门对付妖兽及邪恶之人，替天行道，灭杀敌人后你的修为也会增加！”
“这……岂不是杀人就能修行？”徐无疾诧异。
“你还没开天眼？修行九霄雷霆诀后，凝聚灵力到双眼，会自动开启天眼，可以观生灵气运，若发现某人头上出现黑色气运，代表此人作恶多端，你就使用九霄雷霆诀，杀之增长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