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离开甬城

    夜晚，皓月当空。

    城外，废弃的粮仓，一道黑影负手而立。在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后，他缓缓转过头去。一张恐怖狰狞的面具忽然出现在月光下，在夜色的笼罩下格外瘆人。

    “这些都是你们居胥山的杰作！”来人指着四周焚毁过的痕迹，怒喝道。

    “息怒，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已尽力阻止了，谁知孩子不听话！”头戴面具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声音尽显苍老。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全都给毁了！”循着这道阴冷的声音望去，说话者正是楚风，一脸的不甘和愤怒。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

    “没想到那个赵哲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会在这里出现？！”

    “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放心，绝不食言！”

    说罢，头戴面具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楚风一把接过。翻阅了几下，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头戴面具的男子询问道。

    “无可奉告！”楚风一脸不耐烦道。

    头戴面具的男子从袖口取出一道红色的令牌，递了过去。

    楚风接过后，打量了几眼，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此乃凉都血影谷的通行令！”

    “魔教？！”楚风猛然睁大了双眼。

    “呵呵！这都是世人定义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虽不是魔教中人，不也在行魔教之事吗？”头戴面具的男子不急不躁，缓缓说道。

    “给我作甚？”楚风不解地问道。

    “给你一个容身之所，给你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头戴面具的男子说话间已走到楚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同时也是对你的补偿！”

    楚风望着手中的令牌，陷入了沉思。

    ……

    山谷上方，一柄飞剑正在空中飞行，剑身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

    少年不时在挥舞着手指，中年男子则在一旁指点着。这不正是张煦和他师父赵哲二人嘛！

    “师父，你要不先停止发功，让我独自试试！”张煦甩了一下被山风拂乱的发丝，扭头询问道。

    “可是，你现在才刚入门啊！恐怕会……”

    “没事的，师父！这不有你嘛！实在不行，你可以补救嘛！”张煦不等师父说完，一把打断了他。

    “那……好吧！”师父犹豫着点了点头。

    张煦和师父计划一同前往一个叫凉都的地方。此去路途遥远，师父便一边教他御剑术，一边赶路。张煦苦练了一个多月，终于可以让宝剑凌空飞行，今日他想试试能不能独自操纵脚下这柄飞剑载人飞行。

    师父刚一收力，脚下的飞剑就开始不停地晃动起来。张煦急忙运转真气，将内力汇于指尖，一挥剑指。飞剑仿佛接收到指令一般，瞬间平稳了下来。张煦欣喜若狂，以为彻底掌握了御剑术，再一挥剑指，以为想象中的画面肯定会出现：飞剑载着俩人凌空飞行，穿梭于天地之间，仿佛用术法遨游山川的仙人。

    结果飞剑只是短暂的停了一下，不但不继续向前飞行，反而又开始不停地晃动起来。张煦见状，一脸讶异的表情。随即又调用真气，挥动剑指，结果剑身只是短暂的平稳了一下，又开始晃动起来。反复几次，结果亦然。张煦纳闷了，怎么就不行呢？

    正思虑间，剑身晃动得更加剧烈，仿佛要将二人甩下去。

    “煦儿……”师父大喊一声，随即挥动剑指。

    剑身这才停止了晃动，开始徐徐向前飞行。

    “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张煦疑惑地问道。

    “你太急于求成了！刚学会走，就想跑起来，哪能那么快！要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习武之人，最忌讳的一点就是——急躁！”师父指出了张煦的毛病，贪多图快。

    “而且越是高深的功法，越是要慢慢领悟，否则可能会走火入魔！”

    “明白了，师父！我还是接着练习最基本的御剑吧！”张煦耷拉着脑袋，重重点了点头。

    ……

    为了不惊扰世人，师徒二人一般只在空旷无人的山野中御剑飞行，其他地方便与常人无异。

    张煦自从上次见识到师父大战楚风时那威武霸道的御剑术之后，就好生羡慕，暗暗发誓要继承师父的绝学！所以在赶路的闲暇之余，一直在刻苦练习，加之其天资聪颖，倒也学得挺快。

    师徒二人停下了脚步，在山林之中找了一处干净的空地坐了下来。

    张煦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解开包袱，打开包裹着的油纸，一只油亮的烧鸡和一堆切片的酱牛肉就呈现在了眼前。张煦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师父，接着又撕了一只，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同时拿出水囊，“咕嘟”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