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的是你
挂了电话，徐珊决定去学校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算是实地考察。
学校的培训对象多以上班族为主，所以上课的时间从晚上的6点半到7点半一堂课，7点半到8点半一堂课。
徐珊的工作性质，晚上下班到家里已经九点快十钟了，上课的话，时间上根本行不通。
要想上学，就只能换个工作。可是，换什么工作呢？
回去的路上，徐珊没有坐公交车，而是选择步行。她一路走一路想，一路观察。
途经一个幼儿园时，幼儿园门口挂了一个招聘启事。徐珊停下脚步看了看。
招聘保洁员一名，工资面议。
保洁员，应该就是打扫卫生的工作，不需要特殊的技术含量，也不需要过硬的专业知识。
徐珊站在幼儿园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怀着好奇的心情与试一试的心态，走向幼儿园门口的治安亭，打算向治安亭的保安咨询了解一下。
通过和保安的交流，徐珊了解到，保洁的工作主要负责幼儿园公共区域的卫生打扫。
工作时间，从早晨的八点到下午的五点半。幼儿园免费提供午餐、晚餐。吃过午饭，可以适当在幼儿园休息一个半到两个小时。
上班时间，中途不能随意出入幼儿园。
早八晚五，节假日休，还有寒暑假，还有免费午餐和晚餐。
时间足够，还不用做饭，这些对于徐珊来说极具诱惑力，于是她决定进去面试。
面试成功，她毅然辞掉了手机营销的工作。
当时手机正是大规模上市，大批量走向千家万户，走向人手一个的发展趋势，手机营销工作在当时算是比较挣钱的工作之一。
为了提升自己，徐珊还是选择辞了热火的手机营销工作，到幼儿园做了一名不起眼的保洁员。
徐珊在报会计培训班的时候，同时还报了夜大。
“徐珊。”
一天下午，徐珊下班的时候，刚走到幼儿园大门口，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停下脚步，侧身寻声看过去，大门内侧一名男子正望着她。
程明水，一个小朋友的爸爸，也算是一名熟人，二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
他是一名电梯安装维修工程师，妻子一年前出车祸过世了。
儿子叫程涛，五岁，是大班的一个小朋友。这学期幼儿园毕业，下学期开学上小学一年级。
去年二姑女儿小柔的升学宴上，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其实，也是二姑特意把他介绍给她的，二姑希望他们能相处试试。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徐珊笑着跟程明水打招呼：“程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接儿子放学。”
“你儿子在这里上幼儿园呀？”
“是的。你在这里上班？”
“呃，你儿子呢？”
程明水侧头抬眸看向操场，指了指幼儿园操场的乐高墙。
“在那儿玩呢。”
徐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程涛正和一个小朋友在玩乐高。
放学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小朋友基本上已经被家长接回家了。
剩下的小朋友是因为家长有事耽搁来得晚，老师帮忙再看一会儿。现在只剩下两个小朋友了。
“不是听说你在卖手机吗？”
“呃，没有了，我现在在这里上班。”
“我刚才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不敢喊。结果仔细再看一下，真的是你。”
徐珊打了一个干哈哈：“呃，我也是这学期才来这里上班的。”
“幼儿园的工作可以，假期时间多。”
“呃，还行。”顿了顿，徐珊笑着说：“程大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咯。”
“好，你先走，我们也要回去了。”
“涛涛，涛涛……”
“哎……”
“走了，回去了。”
幼儿园里一些小朋友的家长，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按时来接走孩子，要求幼儿园延长看孩子的时间。他们愿意为这个多出来的时间，付相应的报酬，也算是加班费。
幼儿园发出通告，征集愿意留下来加班照顾晚走小朋友的老师。
通告发出来两天，没有老师接单。然后园长向全园发出通告。
徐珊看到通告，接下了单。
培训学校离幼儿园不远，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
培训学校的上课时间是晚上7点半，幼儿园下班的时间是5点半，晚走的孩子最迟不超过6点半。
反正要等着上课，正好可以在幼儿园加会儿班，还可以挣点加班费当作零花钱。
晚走的小朋友不多，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程涛。
徐珊每天下班后就陪着两个小朋友在幼儿园的操场玩耍。他们玩耍，她就一旁看着，随时注意到他们的安全就行。
有一天，已经6点三刻了，程明水还没有来接孩子。另一个孩子早被他妈妈接走了。
徐珊看了一下时间，不禁担心起来。
突然，保安大声喊道：“徐珊，电话。”
不用想，肯定是程明水打的。
“喂。”
“徐珊，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可能还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赶得过来，请你帮我再看一会儿孩子，加班费我会适当给你加上，你看……？”
电话里传来程明水歉意的声音。
道歉、加班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明水还要一个小时以后才会来接程涛。
怎么办？
今天的课很重要，耽搁了又要等下一轮，考试也要等下一轮。
徐珊心里非常焦急，在大脑里思考着该怎么办。突然，她想到把涛涛带着一起去上课的想法。
于是问道：“程大哥，你确定你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赶得过来？”
电话那端，程明水默了默，说：“一个小时应该可以。”
徐珊听出他话语里的有些不确定，于是说：“程大哥，干脆这样，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我把涛涛带在身边一起，8点五十到9点钟，我们在幼儿园见，这样你的时间也要宽松一些，我也好把事情办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行，可以。8点五十到9点钟，我们准时在幼儿园见。就是太麻烦你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程明水歉意道。
两个人约好时间地点，徐珊来到程涛面前，蹲下身，拉着涛涛的手，与他平视。
“涛涛，你爸爸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有事，要晚一会儿来接你，你跟阿姨一起去个地方，阿姨给你买糖吃。你爸爸同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