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好奇心
为满足娄晓娥的好奇心，秦风贴近她耳边轻声解释了几句，娄晓娥顿时满脸通红。
她轻轻用拳头敲打着秦风的胸口娇嗔道：“讨厌…”
秦风哈哈一笑，搂着娄晓娥继续散步去了。
但他们未曾察觉，身后不远处站着面色铁青的许大茂。他本打算顺路去买些跌打损伤药，
谁知听到秦风和娄晓娥如此谈论，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原本还没觉得怎样，现在一提撩阴腿被踢了二十多年，
许大茂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腰部的确经常疼痛。起初只当是受凉，
此刻细想之下，不由得一阵后怕——自己不会连生育能力都没了吧？
许大茂背后冒出冷汗，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确实在这方面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都是看着别人结婚，自己才跟着结的婚。
许大茂心中暗自惊骇，决定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以免将来连传宗接代都成问题。
想到此处，许大茂也不再前往药店，径直奔向医院。
早点做个全面检查，让自己安心，免得天天疑神疑鬼。若一切正常自然最好，万一真有问题，也能尽早做出决断。
许大茂步入最近的诊所，径直找到导诊台挂了个男性专科门诊。进入专家诊室后。
医生扫了一眼病历，回应道：“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许大茂面露一丝尴尬，连忙解释：“那个，大夫……”
“我这刚结的婚，昨天。”
“想查查看自己那方面功能是否正常。”听罢此言，医生略一迟疑，才开口说：“你的这个状况嘛……
“恐怕不是我们男科能处理得了的。”这话让许大茂一时有些懵圈，“啊？不是男科吗？”医生点头肯定，直言不讳：“你这是脑子不大灵光的问题。”
“该去看神经科。”
“哪有一结婚第二天就跑来检查的。”
“人家都是十月怀胎，这才多久就能有娃了？”这话把许大茂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最终，他不得不铁青着脸，将自己遭受撩阴腿折磨20年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医生。
医生听罢，眉头紧锁。
“这样啊……
“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瞧瞧。”
许大茂尚有些难为情，两个大男人间脱裤子总归是……“我不脱怎么给你检查呢？”
“你都已经是已婚人士了，还这么羞涩？”
医生话音未落，便随手关上了门，室内气氛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许大茂还想赶紧提上裤子，可看到医生那一脸凝重的表情，也吓得一愣。
“这……医生，您这是什么表情……”
许大茂越看心里越是发怵，因为从医生的眼神中，他察觉到了一丝嫌弃、鄙夷，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嘲笑之意……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医生检查过后，摇头说道：
“通常这类病症，我们都会建议做些相关检查。”
“不过你这种情况吧……
“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去做那些检查了。”
医生此言一出，许大茂心中稍感宽慰，心想既然不需要检查，那就说明没多大事儿！谁料医生接下来的话，直接让许大茂吓了一跳！
“你这个……小木签儿，不是……照你目前的情况来看，
“基本可以断定，已经完全坏死，丧失了正常功能。”
“要是戳在女同志身上，人家可能还以为被只蚊子叮了一下。”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许大茂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许大茂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然而内心深处似乎仍抱有一丝侥幸，瞪大眼睛对医生连吼三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刚才不是还说别人需要检查吗？”
“凭什么我的就不检查，你就下结论了？”
“你这个庸医！简直是庸医！”医生听完，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对于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
他之所以如此迅速地下定论，是因为从业多年，虽然听过无数关于“小木签”的笑话，但真正见识到这般“迷你尺寸”，还是头一遭。
他出于好意，不愿让许大茂多破费。岂料现在许大茂反过来倒打一耙。
医生紧锁眉头，瞥了许大茂一眼后言道。
“行吧，既然你坚持要检查，那我就给你开个全面的。” “我这就给你写个单据。” “你去把费用交了吧。” “然后在门外等待结果出来。”
许大茂一把抓过医生递过的单据，恶狠狠地瞪着医生说。
“查！必须得查！”
“要是结果跟你说的不同！”
“我必定要在你们医院讨个说法！”
许大茂愤愤然说完，旋即摔门而出。
医生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身影，冷冷一笑。
“若你身体一切正常，那我可真是乌鸦嘴了！” “30块钱做一次全面体检！” “随你便，去查吧！”
没过多久，许大茂拿着手中的单据，尴尬地站在收费窗口前。
刚才怒火中烧，他完全没留意单据上的金额。
此刻一看，不由得心惊肉跳。哎呀
30块钱？
这几乎是一个普通人两个月到三个月的薪水！原来医生为了避免许大茂再生事端，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全套检查。
有了这套全面检查，无论许大茂怎么找茬，都能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诊断无误。殊不知许大茂刚刚冲医生发飙几句，完全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
收费窗口的护士瞅了眼许大茂，问了一句：“你到底交不交费？不交就让开，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许大茂哪里是不愿意缴费，只是这30块钱，刚好是他昨天收到的一份礼金！
他还打算用这30块钱维持生活呢！
如果交了这笔钱，明天恐怕就要沦落到街头乞讨了！但比起乞讨，眼下身体健康才是头等大事！关乎一生的大问题！经过一番纠结，抱着侥幸心理的许大茂最终还是选择了缴费。
“交！我交！”
他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零钞，几分几毛都有。护士瞥了一眼，满脸嫌弃地说：
“旁边数去，别在这耽误工夫！” “数清楚了再过来交钱！”
许大茂先是被医生看不起，现在又遭护士白眼，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可无奈之下，如今身无分文的他只剩下这点钱了。
他甚至不确定是否足够，只能捏着这一堆零散钱币，咬牙切齿地走到一边清点起来。
幸运的是，钱恰好够用，总共30块零1分，这1分钱最后买了个馒头，许大茂便含着馒头去做检查了。
一手握着馒头，一手紧紧捏着报告单。不久后，报告出来了。
当他看到报告上赫然写着“不孕不育”四个字时，口中的馒头瞬间滑落地上。
双眼一黑，许大茂直接昏厥过去。
幸好身处医院，在医护人员又是掐人中，又是紧急抢救下，他才逐渐苏醒过来。
醒来后的许大茂气得全身颤抖，嘴唇哆嗦，情绪激动到无法自已，嘴巴更是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状况很快便有所转变！许大茂自己尚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一旁的医生们都不禁纷纷摇头。
“糟了糟了，怒火攻心，恐怕不久就要引发中风了。”
“对啊，现在没中风，全凭年轻硬撑着。就算现在症状缓解了，到老来肯定难逃中风厄运。”
“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何必让他平添忧虑？看他穿的那样，像是有能力支付医疗费用吗？还是别说了吧。”
“唉……可怜……”
此刻的许大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心只想着回去找傻柱清算旧账！不仅周围医生的话他听不见，即便听见了，以他目前的状态也不会放在心上。
在那个时代，人们何曾不重视子嗣传承？所谓“无后为大”，没有自己的子女，自古以来就是最大的耻辱与仇恨！傻柱日复一日地撩阴腿，生生让许大茂陷入了不孕不育的困境！这样的深仇大恨，怎能轻易放过？
许大茂仰天长啸，心中充满了决绝：“今日我许大茂誓要讨回公道，一雪前耻！”
这一声吼叫，吓得周围的众人皆是一惊。许大茂不管不顾，眼中冒着红光，咬牙切齿地朝着四合院冲去。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找傻柱做个了断。
回到自家的许大茂，手中紧握着体检报告和菜刀，气势汹汹地直奔傻柱家而去。这一幕可把正在家中午睡的李清香吓得不轻，房门被猛地踢开时，她还以为遭了贼呢。
看到许大茂那满脸凶狠的模样，李清香心头一紧，猜测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想要询问究竟，但许大茂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提着菜刀就又冲了出去。
李清香吓得眼泪直流，昨天才刚结婚，今天怎么就出了岔子？她赶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脚步慌乱不已。
只见许大茂脸色铁青，径直来到傻柱家门口，一句话也不说，一脚就把傻柱家的房门踹开。
“傻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许大茂冲着傻柱大声咆哮。
傻柱此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误以为许大茂又在发疯。
“许大茂！”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吧？”
“昨天揍你，那是你咎由自取！欠教训！”“怎么着？今天拿把刀就想唬谁啊？”“你真敢动手不成？”
“有种！你就朝我脖子上砍！”
傻柱以为许大茂只是拿着刀虚张声势，愣头愣脑地就把脖子伸了过去。而此刻的许大茂早已双眼血红，他都面临断子绝孙的境地了，还怕个啥？手握菜刀，径直冲向傻柱。
“傻柱！你以为我不敢砍你是吧？”“你让我断子绝孙，我也绝不让你安生！”许大茂挥舞着菜刀，向着傻柱猛砍过去。
傻柱见状惊得瞠目结舌，原本以为许大茂只是虚张声势，挽回些颜面，可瞧着疾冲而来的许大茂，那股狠劲儿丝毫未减！
这一刀若是真砍下来，自己岂不是真的要遭殃了？！傻柱吓得魂飞魄散，瞬时施展身法避开。只见许大茂的菜刀砰的一声，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若非傻柱机敏躲闪，这一刀怕是就要实实在在地砍实了！傻柱定睛一看，朝许大茂大声喝道：“许大茂！你他娘的吃错药了吧？”“你还真敢砍啊？！”
许大茂正奋力拔出嵌入桌面的菜刀，咬牙切齿地道：“你日日使那撩阴腿对付我，弄得我要绝后断孙！”“今天我要不宰了你，老子就不姓许！”
此话一出，傻柱也懵了！
他自己下手虽黑，却也是有分寸的。
他本意只想让许大茂吃点苦头，并没想过真要让他断子绝孙。
此刻听到许大茂如此说，傻柱不由得心中一惊。
“许大茂，你不能血口喷人！”“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有什么证据？！”
许大茂一把将检查报告摔到傻柱脸上，冷哼道：“证据？这就是证据！”
傻柱捡起报告一看，登时愣住了！上面赫然写着的结果，确凿无疑！
“这……”
两人之间的动静，顷刻间引来全院子的人围观。听着傻柱和许大茂的对话，周围的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哎呀妈呀，还真是不孕不育呐！这傻柱平日里下手够狠的，没想到这么狠！”
“这不是狠不狠的问题，撩阴腿哪能随便踢呢？瞧瞧傻柱，从小到大踢了许大茂二十多年，这许大茂也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呐，估计十几年前就出问题了，现在才查出来。啧啧。”
“可不是嘛，我之前还在纳闷呢，许大茂被傻柱那么踢，怎么一点反应没有，现在明白了，那是彻底坏了，都没啥感觉了。”
“这可是关乎传宗接代的大仇怨，我看这事不可能轻易揭过！”
“那还用说，许大茂都动刀子了，你们谁见过许大茂这样发疯过？”
“牛掰啊，头一次见傻柱被吓成这样！”
“可不是吗，这事关人家的根本利益啊……”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傻柱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打架斗殴他不怕，但说到伤人性命……他还真没这个胆量。如今许大茂竟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搁平时，傻柱或许还敢硬着头皮去想办法应对许大茂，但现在事关断子绝孙的大仇，他也乱了方寸！
眼瞅着许大茂快要把刀抽出来了，傻柱吓得赶紧从屋里夺门而出。
一边跑还不忘向四周邻居求救。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许大茂恶狠狠地瞪了周围一圈人，厉声道：“谁敢救他，老子连他一块砍！”
周围的邻居们哪敢上前劝架，这种时候，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呢！
站在二楼观剧的秦风不禁微微摇头，感慨许大茂的处境凄惨至极，那满腹辛酸的经历简直让人难以启齿。谁曾想，许大茂竟然无法生育后代
娄晓娥庆幸自己未曾委身于他，否则这一生恐怕就彻底毁了。她心有余悸地依偎在秦风怀里。秦风明白娄晓娥情绪波动的原因，轻柔地梳理着她的秀发，安慰道：
“别多想了，如今我们过得不是挺好吗？”娄晓娥听到秦风沉稳的声音，内心顿时涌起一股安全感。
她轻轻应了一声，抬起脸庞，眼中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凝望着秦风说：
“还好我最终选择了你，不然我可怎么熬过来呢？”此刻，娄晓娥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楼下的热闹场景。
人群中，李清香眼神空洞无神，定定地看着地面，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她从未想过，自己竟嫁给了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
这还是新婚第二天啊！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离婚的念头瞬间浮现在她脑海中。幸好昨晚没有圆房，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刚从外面归来的何大清，见到儿子被许大茂持刀追赶，正欲上前阻止。然而，在听闻两人的对话后，他的脚步却停滞不前。他气得直叹气，跺脚不止。
这种断子绝嗣的大仇怨，如何能够轻易化解？“真是气死我了！”
“我天天跟他说，别用撩阴腿，别用撩阴腿。”“他就是不听！”
“还跟我炫耀今天又踢倒了多少人！”“现在好啦？出事了吧！”“这下可怎么办？怎么收场才好哇！”
何大清急得团团转，既不敢上前阻拦，又不能坐视不管，一时之间束手无策。而傻柱此刻则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躲避许大茂的追逐。
看见自己的亲爹都不敢出手干预，傻柱心里更是慌乱至极，甚至萌生了逃离四合院的念头。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头撞上了三大爷！
“哎呀！你差点撞死我！”三大爷被傻柱撞得趔趄了一下，险些跌倒。
三位大爷正好聚在一起，傻柱见状，赶忙躲到三位大爷身后，惊惶失措地说：
“三位大爷，帮帮忙吧！救命啊！”
傻柱期盼三位大爷能帮他挡住许大茂，三位大爷也不负所望，毕竟在这四合院里，他们多少有些威望。况且，许大茂平日里从未干过如此出格的事！
虽然起初许大茂冲动异常，但在一番追逐之后，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一大爷见许大茂手持菜刀冲来，当即一声断喝。
“许大茂！你还真打算闹出人命不成？”
许大茂被一大爷这一喝，也是一惊，停下脚步，嘴上仍不服输地回应着。
“就是要对付傻柱!”“他害我断了后啊!”“今日不除了他，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许大茂虽口出此言，却未再向前逼近一步，而是目光紧盯着一大爷。
一大爷历经沧桑，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只要许大茂不再步步紧逼，这矛盾大概率还能通过商量化解。
见此情形，一大爷小心翼翼地朝许大茂挪近两步。而许大茂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退了半步，这一微妙变化自然没能逃过一大爷的洞察，使得他心中有了底气。他徐徐靠近许大茂，沉声劝道：
“许大茂呐。”
“你对傻柱动刀子解决不了问题。”“到头来你还得去里面蹬缝纫机。”“那段三个月的苦日子，你忘了吗？”
“就算傻柱死了，你下半辈子又打算怎么过？”“终日困在牢里蹬缝纫机？”“你自己能甘心吗？”
“再说，咱这才刚娶进李清香不是？”“你要进去，她怎么办？”“新婚不久就要守寡？”
“没孩子就没孩子吧，你看我，不是也没儿女吗，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嘛。”
一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稳步缩短与许大茂的距离。这些话犹如一把钥匙，直戳许大茂的心窝。他新婚燕尔，家里还有妻子呢！若他进了局子，妻子又该如何？再看看一大爷，尽管膝下无子女，却也活得自在惬意。
自家在四合院中也算殷实富裕，虽然没有孩子，但生活质量并不比二大爷、三大爷差多少。若是今天因一时冲动杀了傻柱，自己不仅要重回苦海，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这种仇敌之间的一命换一命，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头涌起一阵退意。一大爷看准时机，缓缓从许大茂手中接过刀，再次语重心长地道：
“这就对了嘛。
“你放宽心，咱们院子里还有我们三位大爷撑着呢。”
“此事自有办法解决，咱们一起合计合计。”“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到时候你的仇报了，问题也解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听到一大爷如此安慰，许大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大爷……呜呜呜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也跟你一样，成了无后的孤家寡人…呜呜呜”
这话一出口，一大爷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出于好心为许大茂打算，没想到竟遭这般恶语相向！
这种人，难怪断子绝孙！真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此时一大爷几乎气得要挥刀砍向许大茂，幸亏二大爷及时阻拦，才避免了一场祸事的发生。
掩面痛哭的许大茂，对此时发生的一切仍浑然不知。
“老爷子，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你这孤家寡人的过了这么多年…”“往后可得多指教我…我全指望您呢”。
听闻许大茂这话，一大爷气得险些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