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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谁让他蹲牢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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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惊讶地发现望舒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指外貌而是气质和言行。

    他就像是一块传世的玉珏,可红尘纷扰,可乱世沉浮,可锦瑟繁华,倏忽坠进幽涧,气质从浪荡逍遥的动变成端方持重的静。

    气质的内敛也带来了言行的改变。

    被狱警带着走向牢房的路上,青年似乎在不经意间落后人偶半个身位,就像落单的羚羊那般曝光在暗中窥伺的捕食者视线中,还是毫无防备地露出后背。

    有心观察的犯人发现青年行走间迈动的步子略小却不失轻盈,一颦一足赏心悦目,带着书卷墨香的徐徐如风之感,是那种长期家传影响才能形成的好姿仪。

    初到这样的地方,无人不好奇打量,但比起他身前那位警觉凌厉的扫视,青年观察的方式也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被牢房里起身探头探脑的犯人评头论足,青年偏头回望,他目光所视的姿态显得有些慎重,即使与人对视也会礼貌地移开眼,目光微闪,这种几乎静态的垂眸敛目,让人无端想起檀香微醺的净华禅像。

    毫无防备,最易生出觊觎之心。

    “前面那个年纪虽小但不是善茬,后面那个不声不吭的才是正主,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别不是天权凝光吧?”一个刀疤脸说着被自己逗笑了,露出满嘴烂黄牙。

    他的狱友摸了摸眉梢的缺掉的一角:“再看看。”

    “看出什么了吗?”正说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断眉目光下移,就见一个拳头直击面门,险些打歪他的鼻梁,好在他后仰惊险躲过。

    少年见一击不成,嗤笑道:“躲得挺快嘛,算你走运,记住了不该看的别看!”

    他用这带有戾气的笑容环视一圈,直视着任何一个胆敢在铁门小窗露脸的犯人。

    断眉这一后仰,顺势就坐在凳子上,他也不减气势,大刀阔斧抬起脚,翘着二郎腿道:“人不行就别怪手太短。”

    人偶眯了眯眼,那个身姿端方的青年在他身后扯了扯袖子,蹙眉道:“算了吧,狱警在前面等我们,刚来就生事端不好。”

    青年说着对断眉笑了笑,是那种绵软无害的勾唇浅笑,让人生不出防备心。

    “你真是……!”即使知道望舒是装的,人偶还是被这句话窝囊到了。

    他径直大步前迈,不过几下就被青年追上:“别生气……”

    见两人走远,断眉才突然松垮下硬凹的魁梧胸膛:“还好我被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然以后就要改名叫歪鼻了,可鼻字这么难谁会写啊!”

    疤脸阴险一笑道:“不急,再跟他耍耍!等弄清楚底细,就算是条龙也得给我盘成蛇!得让这两个书生犯知道这是谁的地界?”

    有个声音接嘴道:“你继续,我听着呢。”

    疤脸一见来人是去而复返的狱警,直接从金渐层变成了加菲猫:“哥,我说着玩呢,我建国最是安分守己了。”

    断眉也道:“我爱璃更是老实本分!”

    狱警也懒得听他瞎扯:“能不能表现好点也让我在你们亲娘那边有话夸,人总不能一直上升空间巨大吧?”

    “是是是!”

    弹幕被这过场动画给逗乐了。

    【各方面准备,坊主开演了,怼人强爆改窝囊废!】

    【还真就没有大奸大恶,只有欺软怕硬。】

    【收起你那吸引朕的把戏!卖弄风骚这套爷可不吃,我承认你有些资本,所以美人能叫老奴为沸羊羊吗?】

    【有些搞笑,比看见寝室里每天都要我带饭的冤种兄弟出门突然人模狗样还要搞笑。】

    【安分哥,本分哥,但凡你们多装几秒,我好险就担心望狗去了。】

    这边望舒散兵也是巧,刚好能赶上午后劳务。

    疤眼断眉跟着乌泱泱一堆犯人低头劳作,手下的锄头便挥边往他二人方向靠,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趴菜果然四体不勤,此时正跟一个老头闲聊。

    “我?老夫儿女都散出去了,村里娃娃去了璃月港找活计,老家伙们走的走,我就想得过年怎么也得热闹点,就做了几个霄灯来放,你猜怎么着?”

    他神神叨叨:“夜里风向突变,霄灯把旁边的半顷林子给点了,半天来的人比我半辈子见得都多!”

    老人家最后总结道:“看来点霄灯许愿还是灵验的,那个海灯节过得确实热闹。”

    疤眼腹诽:那么多人能不热闹吗?

    他再一看望舒,青年只是点点头,没有什么反应。

    不一会儿再看老头背篓上多了两块包好的绳垫,背在肩头不勒肉,看布料似乎是青年扯下衣角做的。

    不仅如此,二人背篓里的东西更是天差地别,就这样那青年还强装不累地摆摆手。

    这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呢!

    疤眼嗤之以鼻,突然感觉肩头被人摁住,他一扭头,狱警道:“我盯你老半天了,新人那么好看吗?活儿都不干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饭点临近他背篓空空,疤眼企图拉新人下水:“哥你怎么不说他?”

    狱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早干完了啊。”

    早干完了?

    陆陆续续有人往回走,疤眼听见那个小矮个说:“真有你的!这也能行?”

    青年颠了颠背篓,十分凑巧地把半吊的萝卜给颠了回去,他闻言腼腆地笑了笑:“是郑公不计较小子投机取巧罢了。”

    老头乐呵呵一摆手:“这算什么?老夫年轻的时候身强力壮,下地都是推开牦牛自己拉犁的!”

    散兵侧目:原来牛不是用来犁地是用来吹的?

    青年也不揭穿:“那小子就等着百年以后也能有您这样的力气了,若是没有,我可是要提酒上门问罪的。”

    “你尽管来,只要百年后老夫还在,肯定倒屣相迎!”那老头佯怒。

    青年一拱手做求饶状:“为了郑公的鞋子着想,小子还是决定从现在开始跟着您老人家有样学样好了。”

    这正巧说到了老人家的心坎上,郑公当即被哄得红光满面,一行人说说笑笑地从疤眼身边走过。

    疤眼:“这辈子最烦这种溜须拍马的人!”

    见旁边的犯人面色有异,他怒道:“你有意见?”

    旁边的犯人企图拍马屁:“哪能,疤哥你勇于自我批评这是好事啊。”

    被自己回旋镖打到的疤眼:“……你这是在点我呢?”

    见人连忙摆手,他暗暗低吼:“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他来蹲牢房的?”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实则被狱警听了个全须全尾:“活儿干完了吗?再这么下去,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就干!这就干!”疤眼把锄头挥出了残影。

    他不曾料到已经走远的青年突然回首看了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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