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去迫害坊主?真的假的。
审讯被犯人搞了心态,夜兰走到房间外透透气,正好遇见前来的天叔:“怎么样?交代了吗?”
“他嘴很严,而且反应迅速,逻辑不算缜密但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夜兰简要评价完,想起凝光对望舒的描述,又说道:“但这骗不了我,他绝非善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明睿,鲜活得像是朽木生花,很显然青年水火不侵刀滚不烂的态度让她生出几分较劲的意思。
天叔不由揶揄道:“看来你这是棋逢敌手,被激起兴趣了。”
夜兰移开眼:“只是玩玩罢了,还没到我上心的程度。”
天叔乐呵呵:“要不,诈一诈”
“也好。”
跟随行文书交代了几句,夜兰带着天叔走进审讯室。
“我也不想和你枉费口舌了,毕竟证人已经做完笔录。”
“你和他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打的是什么算盘,已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到了这一步,你想狡辩也是无用,等着蹲到死吧!”
天叔则看着青年,扼腕叹息着:“多好的小伙子啊,要不再给他个机会吧?”
夜兰摆出不近人情的姿态:“我的机会只给识相的人!”
他们一唱一和,如夜兰所料,青年听到这话神色一变。
见望舒罕见正经,弹幕喜闻乐见。
【这跟浏览器记录被大屏公放有什么区别?】
【坊主:肃然起敬。】
【我替别人尴尬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夜兰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便问:“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一一道来。”
青年沉默了一下,目露可惜:“早知道有人喜欢看,我当时就外放了。”
最好来个街头表演,这一次下来,npc们溢出的情绪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他越说越觉得很有搞头:“那个人偶小孩不开心,大家都开心,这么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青年认真思考的态度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打算这么干啊!
众人瞬间被他的变态程度惊到了:“”
你管这叫一举两得啊
弹幕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是在脸上堆了防御词条。
【我是内鬼,坊主是继钟离后的五星盾,天赋是破防,但永远破别人的防。】
【还得是你啊坊主。】
【看到这里的我:?】
【失算了,在坊主视角,别人的目光只是他的兴奋剂。】
夜兰哽了一下,还是尽职尽责扮起红脸:“天叔不用说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不知悔改!”
天叔回过神,也硬着头皮往下演:“依我看这孩子他是不是……”
他一言难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璃月律法是引人向善的,不如给他一次机会吧。”
夜兰再加一把火:“不用说了,天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升职可是急需送到眼前的一等功。”
天叔话里有话:“一等功哪有这么容易的,要是这孩子坦白从宽交代愚人众的动向,关个几年也就放了,在里面要是表现得好,还能再减。”
听到这儿,望舒哪还能不明白他们的言外之意
——必然是富人的举动让七星对我有所误解。
——不过我可是真无辜啊,招待个客人的功夫都能被抓。
——虽然这其中很不少是我的推手,但好心办错事的七星就没有责任嘛?
这心理描写看得弹幕着实十分无语。
青年背靠座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真是一出好戏~”
——既然你们的戏演完了,那就该我上台表演了。
——这次迫害谁比较好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以为背后有靠山我们就不敢动你”
见夜兰看过来,他有了主意。
——很好,就你了,夜兰小姐。
青年笑意加深。
【这小子,铁欢愉。】
【夜兰!快跑!把e键摁到烂都不要停,我没开玩笑!】
【隔壁桑博也是蓝发绿眼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
“在下只是一个小人物,做人做事自负盈亏罢了,哪里有什么靠山?”青年先是轻轻拍着手,语气谦虚。
随后他高举双手,鼓掌的姿态优雅潇洒:“不过,还是要感谢二位的精彩表演。”
“既然诸位已经对鄙人了如指掌,不如就好心告诉我这个可怜的家伙吧……”
他身体前倾将下颚抵在指节交叉的双手上,又支起小臂与桌面形成一个三角形。
微微歪头的动作,谦逊的措词,装模作样摆出懵懂求知之态,眼神却如恶狼般叫人心惊。
“——鄙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以至于让你们对我如此费心劳神”
“你闹市行凶……”
“书坊是我的私产,有人不经许可闯入,我只是正当反击,并未伤及旁人。”
这话恰好与甘雨的设想对号入座上了,刻晴道:“就猜到你会说这个,没想到吧,你的这个说辞已经没用了……”
望舒面色恹恹:“你不会是想说我是个变态,喜欢凌虐别人,但又害怕落网,于是引蛇出洞,把人骗进家里好来一出文弱群众正当防卫的戏码钻律法漏洞”
刻晴:“”你说的是我的词啊。
见少女傻眼,望舒笑了,笑得刻薄:“玉衡大人久在工地怕是不了解审判流程吧?比如想定罪名需要有证据什么的?”
被他嘲讽一番,刻晴面色羞怒,情绪随之冒芽,这正是望舒想看到的。
“现在就是你们拿不出证据,若说我心理变态,可有前科可有现例”
“现例就在眼前,有目击证人称你反击的时候尽是些癫狂态……”
“路遇虎豹必得逞凶,我若不装的癫狂些怎么震慑住对方”
望舒被她情绪勾得津液顿生,嘴上不停:“所以我最恨凡庸戏文,因为里面的弱者都惶恐惊惧不知所措,只能等着英雄相救,可世间哪有什么英雄不过是凡人见不平发义举罢了,若是连受害者反击的权利都要剥夺,那岂不是助长加害者嚣张气焰”
他这话说得义愤填膺冠冕堂皇,棘手得就像是旅行者没带火跑去荆棘堆里开宝箱。
然而刻晴问心不愧,所以迎面对上:“我并无此意,你休要扭曲我的话。”
望舒细细剖析起来。
“玉衡大人自然不会这么想,您只是默认了受害者与加害者的关系就像羊和狼。”
他环视一圈,就连天叔也面露认同。
加害者与受害者的关系不正如狼与羊么?
“从来都是狼吃羊,乍见羊吃狼,于是觉得违背常理,看我这头羊便顿感毛骨悚然必有蹊跷。”
“这固然是人之常情,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傲慢”
刻晴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性格确实刚烈高傲,但承认自己心怀傲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青年说得属实在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
谁家好人反击是一边癫笑,一边把对方摔摔打打,吓得涕泗横流的!
精神污染之大,以至于叫人都分不清谁才是受害者了。
【当我以为坊主要社死的时候他给我整活,当我以为坊主要诡辩的时候他跟我摆理,这默契程度好似拍照一个比赞一个竖中指。】
【发疯真的能吓跑不法分子,我独居半夜被撬门都是直接小臂绑电锯开门奸笑,鬼见了我都要敲前方高能。】
【让望狗给刻晴说教有种鲁真真给数学老师补习的倒反天罡,你可能不知道鲁真真是谁,她是我闺蜜,这次月考数学填空她填的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