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聚众神，立新约
对于望舒来讲，他要做的事就轻松多了。
推进器的寻找交由肥啾助手，似乎是寻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它这几天忙到没影。
望舒晨起还发现散兵掀开茶盏，俯身往里面小声道:“啾啾啾”
俨然是遍寻肥啾不到，鸟瘾犯了，不然刚才也不会跑到他房里。
这会儿跑了倒也清闲。
翻开书，望舒开始更新。
衔接上文，盐神赫乌莉亚匆忙离开的剧情，他动手往下写。
……
赫乌莉亚原本只是想缓和气氛，却阴差阳错让气氛越发凝重起来。
岩神就着晚到这个话题继续道:“诸位以为如何？”
“这是您的私事，我们如何能置喙呢？自然是以你的意愿为主。”
这位魔神的本意应该是想撇开这个话题，公化私。
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在这位帝君跟前出声暴雷，然后落得与赫乌莉亚一个下场。
这本来只是一种委婉客气的说法，但摩拉克斯却欣然接受:“确实，既然诸位都在，不妨给个见证吧。”
众神自然无不可。
于是岩王暴君一拍手，魈旋即呈上一份名册。
祂抓住轴体将绢布信手一抛，咕噜咕噜滚出去好几米，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的都是魔神真名
不少魔神都看傻了眼。
不是，晚到的倒霉蛋这么多的吗？
这已经不是杀鸡儆猴，而是在开肉鸡屠宰场了吧？!
有魔神与璃月有过利益冲突的，此时已经坐立不安想要找借口溜了。
大慈树王凝眉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出声道:“摩拉克斯，我们也算是相识甚久的好朋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何必如此急言令色呢我们都知道你不是这样的魔神。”
不得不说，她这一席话说得很有水平，听到这里，岩神都沉默了一下。
看来另一个自己积累的道德资本很高嘛。
祂就差飞龙骑脸了，还有魔神觉得自己这么做一定有一番深意。
或许可以利用一二。
收起想要借题发挥广发战帖的心思，岩王暴君叹息道:“为智慧之主的玲珑心窍祝酒，说来惭愧，我这么做，确实有不得已却又不得不为之的原因。”
这一席话显然让各位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就行。
满意看到祂们的反应，岩王暴君缓缓道:“诸位或许不知，今日是魔神马克修斯的祭日……”
所以你摩拉克斯是回忆起友人心里不爽，打算刀几只魔神爽一爽
当然，大家都是体面神，这种话轻易是说不出口的。
于是席间多是劝慰祂要珍重自身，莫要沉湎过去的话。
“诸位的好意我明白，只是马克修斯的逝去不免引发了我的思考，即便是生而自带伟力的魔神尚且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那其下子民岂非是命如草芥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众神也颇有感悟，纷纷沉默下来。
魔神战争的激烈程度远超想象，今日生明日死也是常事。
“嗨呀!摩拉克斯，你也到了伤春悲秋的年纪了么？这可不好。”
巴巴托斯何尝不能理解祂的心情，不过风神是天生的乐天派，很少流露哀容。
他高高捏着杯子，身姿轻巧地蹦到案上。
“既然琢磨不透意外和明日谁飞得更快，那就像牵住空中的风筝那样，把握好眼前好吧！”
巴巴托斯说着，向岩神举杯，岩神自然起身碰杯，两人平视，摩拉克斯道
“风神所言在理，不过，私以为既要把握当下，也要未雨绸缪。”
“那岩神有何见解”
“诸位皆知，魔神爱人如双亲爱子……”
冰神听到这里点点头，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有魔神庇护的人类自是尚且朝不保夕，无魔神庇护的人类又该如何自处”
火神沉默，祂或许能涅槃重生，可人类战士们却如蜉蝣朝生暮死。
魔神巴尔道:“自是另投明主以栖身，再垦荒田果其腹……”
这番话得到了席间广泛的认同。
魔神又不会自己生孩子，其治下的民众要么是野人教化，要么就是已死魔神那儿争取过来的人类。
“既然如此，就请诸位于我誓约，若见有人类无魔神眷顾，当活之。”
这本来就是魔神间的潜规则，相当于路遇野果采撷而食，说不上是不道德，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活人善举，只不过现在将其放到了明面上。
诸神自然欣然应允，起身举杯。
“当从之!”
“吾愿往!”
“俺也一样!”
一饮而尽，摩拉克斯却并没有坐下，而是接着道:“既然无魔神之人类如此，那有魔神之人类又该如何？”
诸神一下犯了难，毕竟自家孩子算亲生自然要养，孤零孩子算收继多多益善，但养别人家的孩子那就只能算是鸠占鹊巢里的鹊。
还是上赶着都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见祂们犹豫，摩拉克斯身先士卒道:“我将摒弃门户派别之偏见，以父母师长之心待天下人，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众神惊愕非常:你来真的？
如果是其他魔神发毒誓，那大伙最多一笑了之，但你摩拉克斯可是契约之神啊！
这么重的因果，如有违背可是要身死道陨的!
不得不说，这画面冲击性挺强，至少大慈树王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就是树木的枝丫交错纵横那般，世界线也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这里神与神的参差就显而易见了。
席间或有魔神实力低微，自知前景无望，于是考虑把治下子民先托付给岩神的，当然得是在祂死后。
岩神自然应允，为了表示公平，祂甚至将契约变为了双向的，即若有劫难渡便互托子民视为己出。
会做出这种举动的魔神本就信任摩拉克斯的品格，现在见此情形，自然是更加感动。
虽然祂们并不认为岩神会步马克修斯的后尘，但万一呢？
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赌徒次次输
要知道磨损是一视同仁的，谁能预料你摩拉克斯以后是坚挺依旧还是风蚀化灰
而且人家至少明码标价，坦坦荡荡没欺瞒。
不过有赞成自然有反对的，不时有魔神嗤之以鼻拂袖而去。
摩拉克斯对此不做姿态，只是瞥了一眼魈。
魈仙人看着手头密密麻麻的名字，他沉默片刻，又提笔勾抹起来。
算了，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倒是风雷草水火冰这六神罕见地投了弃权票。
祂们领域广阔，说话做事既要考虑民情民声，还要和其下眷属细细商榷，不可能脑袋一热做出回应。
宴会开到最后，摩拉克斯算是达成了祂的第一步。
——立新约邀名!
接下来就是想方设法让提瓦特出现更多无魔神眷顾的人类了。
而这位岩王暴君除了契约恰恰最擅长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