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何罪之有
“少爷，这……”
曹兵一脸懵圈，不知该说什么好。
驾车的李睿更是瑟瑟发抖，朱暻的血喷了他一身。
这么血腥残暴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云飞把朱暻的头递给曹兵，淡淡道：“找个盒子包起来，一会去大殿上给户部尚书当礼物。”
“……”
这一刻，众人直接无语。
狠是真的狠，疯也是真的疯。
从白云飞闯入户部侍郎的家那时算起，到现在也过了一个多时辰了，按照他的估计这会大殿上估计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被叫上殿的官员，自然不可能知道户部侍郎死的消息。
凌迟依旧在继续，再也没有人觉得残暴血腥了，因为杀朱暻的时候，那血滋滋的冒才是真的下人。
有赤凰军开路，一路平安没有任何波澜，这让白云飞很是无趣。
捧着装有户部侍郎头颅的箱子，白云飞和换了身衣服的李睿大步向前走。
早已等候在城门口的七宝大总管，连忙迎上去：“侯爷你可算来了，陛下和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了，您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白云飞怡然不惧。
听他这么一说，七宝大总管点头道：“侯爷有想法就好，陛下也不是真的要怪罪，您配合陛下演个戏这事就过去了。”
“大总管，那我呢？陛下有交代吗？”
李睿用心听着，有陛下做靠山他一点不担心。
想了想，七宝大总管一脸认真道：“这……没有，不过李公子才学惊人，若是一会能写几首诗，想来陛下会很高兴。”
“那行，我见机行事。”
反正不会有事，李睿也乐得看戏。
此次宣帝召集百官到宣政殿议事，让所有官员没想到，毕竟大部分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宣政殿，七宝大总管向宣帝说了两句大声道：“武安侯白云飞觐见！”
等候在门外的白云飞走了进去。
武将们纷纷对白云飞投来赞赏的眼神，而文臣则脸色难看，尤其是户部尚书一派的人全都眼神不善。
“臣，见过陛下。”
白云飞躬身行礼，而后站直。
摆了摆手，宣帝呵斥道：“武安侯你可知罪？”
“臣，不知。”
眉头微抬，白云飞故作疑惑。
户部尚书当即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武安侯行事狂悖，无视大秦律法，对户部侍郎之子动用私刑，还请陛下治罪！”
“你可有话要说？”
看了眼户部尚书，宣帝脸色有些难看。
事情始末宣帝早已知晓，若非是为了顾及仪态，他都想直接拿刀砍人了，要知道宣帝可是马背皇帝，曾和白晓峰一起打过仗。
分明是户部侍郎纵子行凶，到了户部尚书的嘴里倒成了白云飞的不对。
白云飞歪着头看户部尚书，淡淡道：“臣依照陛下的旨意彻查烟雨楼贩卖人口一事，经查烟雨楼在经营期间非法买卖少女数千人，并且存在以女色贿赂官员的勾当，甚至还会为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权贵提供女子任其玩弄，因此丧生的女子多达四百人……”
奉旨查案无可厚非，白云飞所言更是滴水不漏。
在场之人大多对烟雨楼的事心知肚明，并没有太过惊讶。
这事陛下想查，找个背锅的人即可，于他们而言不痛不痒。
“什么？天子脚下竟有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烟雨楼涉及的官员应当严查，一旦查证属实当重罚以儆效尤。”
“臣附议……”
好官还是有的，听到白云飞话皆是愤怒不已。
武将们更是一个个脸色难看，大有要把这些恶人大卸八块的意思。
然而，户部尚书却冷冷道：“所以，侯爷的意思是户部侍郎之子与此事有关？然后你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上门拿人，并将其打成重伤？”
“陛下，重伤朱荣并非臣的命令。”
“当时李睿恰巧遇上臣，臣便和他说了烟雨楼的龌龊之事。”
“气愤之下李睿便和朱荣打了起来，谁知朱荣拿刀砍人，李睿不慎受伤便予以还击这才伤到了他朱荣，李睿就在外面陛下一问便知。”
白云飞话刚说完，李淳便瞪大了眼睛，真是哪哪都有自己儿子的事。
不过一听李睿为正义动手，武将们纷纷笑了起来，此子倒是有他们的风范。
作为大将军的李淳颇为受用，便点头道：“作为嫌犯还敢还手，被打也是应该的，我儿倒是随我见不得不平事。”
和户部尚书一派的人眼角抽搐，这人怎的这般不要脸。
可他们也不敢直接反驳，为了这点小事得罪武将不值得。
李睿来到殿上，将当时的情形说的有模有样，不少武将拍手称快，阉了朱荣算什么，要是他们的话直接剁成肉泥。
在京都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此时，白云飞一脸刚正不阿道：“陛下，朱荣此人卑劣恶毒，猪狗不如，残害我大秦的子民，甚至还将卫国将士的妻女玩弄至死，臣杀了他都不为过，臣何罪之有？”
“什么？还有这等事？”
“陛下，卫国将士之心不可寒啊！朱荣必须处以极刑！”
“陛下，不杀此子，不灭其族，臣愧对卫国将士啊！”
武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直接跪在那里要求严惩。
这样的阵仗饶是户部尚书有准备也懵了，他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宣帝更是红了眼，雷霆大怒：“岂有此理，卫国将士乃是我大秦的脊梁，朱荣竟敢倒行逆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朕要将其凌迟，夷其三族！”
“陛下放心，臣已经将其凌迟。”
“从户部侍郎的家到皇宫，一步一刀刚刚才断气。”
“不止如此，臣还扒了他的裤子，让京都百姓观其丑态。只可惜臣实在太愤怒了，否则臣必定把他做成人彘放入花瓶供人参观，直到他老死。”
白云飞说的话很轻松，听在众人耳里却毛骨悚然。
若真如此，何止是生不如死，恐怕会遗臭万年，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万世后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