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一波现代拷问,就问你怕不怕
武馆,在大夏,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武力机构,其整体实力甚至超越了以走镖为生的镖局。
这些武馆所传承的武道技艺源远流长,都源自于背后撑腰的朝廷或者强大的武林门派。
然而,与镖局不同的是,他们并不像那些为了维持生计和业务拓展而四处奔波接单走镖的镖师。
武馆专注于一项核心事务:招收门徒并传授武艺。
难道他们仅仅依靠收取学徒的学费来维持运营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实际上,武馆在大夏扮演着更为关键的角色——筛选和发掘人才。
他们犹如伯乐,敏锐地洞察着每一个弟子身上潜在的武道天赋。一旦发现某位弟子具有非凡的天资,便会将其详细记录下来,并向背后的势力呈报。
如果得到上头的青睐,那么武馆将会询问该弟子是否愿意加入其势力。
正因为如此,武馆在大夏的社会地位极高。甚至在武试选拔这样重要的活动中,武馆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们不仅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武者,更为各个势力输送了新鲜血液,成为了武道界的摇篮。
而不像镖局接镖的沈家武馆,却接受了王家委托,派来了他们的大弟子——沈先锋,其武道境界已达锻体初期。
最关键的是,这沈先锋的年纪刚刚二十五。
懂得其中门道的众镖师们,立即感到喜从天降,纷纷上前套套近乎。
孟一天一看沈先锋围满了人,便悻悻然,没有跟去,同时也庆幸感叹道:“有了沈先锋在,我们无忧了啊。”
“为何如此一说?”张玄宁还未明白,怎么就突然无忧了,这沈先锋才锻体初期,不见得能万无一失吧?
&34;玄宁兄有所不知,沈先锋的天赋在我们整个瓦当镇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沈家武馆既然能把他安排在这里,那么自然不会看着他送死,肯定有后手。&34;孟一天笃定道。
然而经过21世纪重重套路的张玄宁可不会这么以为,每当你觉得ok绝对没问题的时候,它总会以不一样的姿势告诉你,你还走的路还很多。
“老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自己遇到瓶颈了,所以过来想要拼一把?”张玄宁随便想了个理由,试探地问了问孟一天。
孟一天听了过,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你看?你也没那么肯定嘛”张玄宁翻了个白眼,心里非议道。
与此同时,正厅。
王家家主,王心诚正在厅内踱步,他的眉头总是紧紧皱起,似乎承载着某种忧虑,面容有些憔悴,布满了一深一浅的皱纹。
王家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变故了,记得上一次好像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过吧?
怎么就突然招了邪,被诡异给盯上了呢。
“我王心诚虽然没有将王家带领至繁荣昌盛,但绝不能让祖辈的基业毁在我手里。”
王心诚心中暗暗想着,但心里却没个底,只能来回踱步来按捺住杂乱的念头。
此时,从外面传来脚步声,来人是长风镖局的人,他走到坐在一旁正喝着茶的苏瑾尘旁,附耳言语了一会儿。
苏瑾尘听了后,似乎意料之中,点点了头。
望着王家主迫切的眼神,他也没有隐瞒,直言道:“镇魔司,今夜是到不了了,时间匆忙,他们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到达瓦当镇”
“哎呀!老夫应当早早上报上去才是。”王家主可惜不已,今夜若是有镇魔司的人在,那便又多了一份安心。
“王家主也不必惋惜,既然长风镖局接了镖,定然会护您周全!若是在别的地方,苏某可不敢夸下海口,但在瓦当镇,能胜出我的还真没几个。”苏瑾尘见状,宽慰道,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对实力的自信。
“老夫自然是信任你们长风镖局的,毕竟你们能把镖行生意做到五湖四海,若是没有实力,那是万万不能的。只是老夫想为王家多添一份保障罢了。”
“王家主为家族上下而焦心劳思、竭尽所能,苏某佩服。”
王家主听闻后,客气了一番。
突然,看到一群人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总镖头!王家整个宅院被阵法包裹住了,外面负责接应的人正在想办法破阵,但”
报信的人看了一眼王家主,迟疑了一下。
“但说无妨!”苏瑾尘立刻出声道,已经到了这会儿,该来的总要来。
“是!据外面给到消息,破阵至少需两、三个时辰。”
“从里往外破阵呢?尝试了没?”
“已经尝试,但但直到走出阵外,毫无阻拦。”
苏瑾尘听闻后一愣,随即深思起来,似是想通了其中关键,脸色怪异地看了一眼王心诚。
发觉了异常的王家主,不禁焦急问道:“苏表头何故这般看我,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无妨,既然对方想要瓮中捉鳖,那我便与对方会上一会,王家主倒也不必忧心,若是对方真的实力强大,那就不会以诡异手段来恐吓王家上下。”
“这好!那我这条老命,便劳烦苏镖头照应了。”
王心诚心中无奈,但也只能如此了。
“王家主放心。”
苏瑾尘赶紧下令,让各个镖师注意周围,随后又派了些人,让其去灵堂告知下情况。
而此时的张玄宁和孟一天,正坐在灵堂门口的石阶上,打着哈欠啾咪着眼,倒也不是困,只是无聊而已。
原本两人打算在灵堂内看守,可灵堂外也需要有人把守啊?于是张玄宁听了后,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倒不是为了别的,张玄宁总感觉灵台内的氛围有些怪异,下意识觉得灵堂外要比灵堂内安全点,于是在沈先锋的夸赞中,第一个出了门。
出了门的不仅是张玄宁,还有孟一天和几个镖师。
孟一天自然是因为放心不下老舟的交代,心想玄宁兄再怎么厉害,在镖师一道上,也只是一个新人。
于是出了灵堂的众镖师商量了一下各自的岗位,齐齐到位后,互相确认下位置,以便发生状况好及时呼应。
最终,孟一天在张玄宁这个新人的照顾下,众镖师让其和张玄宁一道守门。
“这第几个了?不知道正是关键时刻吗?灵堂里灌水了不成,个个都得跑出来放一泡尿?”孟一天牢骚道,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哈气连天而感到羞愧。
“第六个了。”张玄宁无聊道,他有些怀念手机不离身的时候了。
“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希望自己去茅房的时候来事,这样就能避免祸灾了,东家若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就可以说人有三急,哪知敌人刚好发难。”
孟一天摇了摇头,一脸不屑。不过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你一趟茅房能蹲一夜不成?
其实还是闲来无聊,拿点事情唠叨唠叨。
没一会儿,上茅房的那人又回来了。
那人迈着步伐,从张玄宁身边擦过。
张玄宁本来还没在意什么,突然想到老孟刚才牢骚,心里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对啊,里面就算人多,也不会儿这一会儿五、六个人轮流上茅房啊,学校里一个班级最多四五十人的时候,也没这般勤快啊。”
“老孟!”张玄宁赶紧低声喊道:“不对劲!”
老孟一听,半打的哈欠立马掐掉,他从玄宁兄的语气当中感受到了凝重:“你察觉到什么了吗?玄宁兄。”
“正常人上茅房哪有这么勤?何况今夜还是关键时刻。”
老孟不蠢,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想通了其中微妙。
“你还记得刚才哪六个人出过门了么?”张玄宁伸头朝着灵堂内望去,试图找出去过茅房的人。
“记得三个,汪氏的汪汉;友尚的陈东海;立信的莫大柱。”
“你看看,他们在哪?”
孟一天眼神扫了一圈,便找到了熟悉的身影,于是下巴一点:“呐,左边那个烛光有些暗,看不清脸,但衣服我认出来了,陈东海今天穿得就是这身。他对面的那人就是汪汉,不过只能看到个侧脸,莫大柱我倒是没看到,估计藏哪了吧,房梁上也说不准。”
张玄宁望着唯一露出侧脸的汪汉,但由于是背着光,只能看到个轮廓,判断不出其神态。
“这玄宁兄,是不是你感觉错了。”其实这么一说出来,连孟一天自己都不信,他记得的这三人,可都是无法判断出一二的,一个看不到脸、一个看不清脸、另一人连人都看不到。
按照老镖师多年的直觉,前后一想妥妥的出了事儿啊。
“我倒希望我感觉错了,可有人来了,老孟你看认得不,找个借口试探一番。”
张玄宁正打算说下去,结果又来个要上茅房的人,赶紧低声询问老孟。
“这人我认识,好说,看我的!”老孟拍了拍胸脯。
来人刚踏出门,便听到:“老蒋!上次和芸芸小姐成了没?你当时可是揣着二十两,还带着镇上张秀才的诗,到底尝到味没有啊?”
“屁!连手都没摸到,我从张秀才那拿的诗,人家看了就立即给我送客了,我硬是厚着脸在那待了半个时辰,才没让下面那群孙子找到机会嘲弄我,不然直接被赶了出来多难堪。”老蒋当场没好气道,这事儿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那你可真惨!话说是不是你活儿不行,没让人家舒坦,才有这么一番说辞?”
“老孟你说啥呢?我行不行,你也不去寻芳楼打听打听,但凡和我睡过的姑娘,哪个不是服服帖帖?”
“啊!是是是你既然行,为什么连尿都憋不住,这关键时刻还出来去茅房?”
老蒋一愣,似乎在想行不行和上茅房的关系,虽然没想通,但老孟嘴里肯定没好话,不行,男人这方面可不能受质疑,得解释好了。
“哎!你不知道,这灵堂里不知道咋回事,可能哭的人多,导致我一时间尿意涌来,憋不住了,哎,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憋不住了,走了走了”
老蒋头也不回,看来这尿意涌来得有些凶猛。
老孟和张玄宁对视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
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你刚才的意思不是没问题吗?”张玄宁见状,有些疑惑。
“老蒋是没问题,可我现在也感觉对不上劲,希望咱俩都感觉错了吧。”
张玄宁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老蒋去了也没多久,才半炷香不到就走回来了。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盯向老蒋,之前没注意到也就罢了,现在仔细一看,好像确实有点问题,起码刚才离开时,老蒋的面部没这么僵硬。
两人悄悄对了一眼,老孟点点头,示意他打算再试探一番。
“老蒋!现在舒坦了?给我讲讲那天晚上的事儿呗?”老孟起身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讲了,没什么意思。”老蒋面色冷淡,声音有些低沉。
看着这个反应,老孟隐隐觉得不对,想了想,还是确认下:“那你上次欠我的十两什么时候还?”
“我何时借过你的银两了?”老蒋依旧冷淡。
“恩?”老孟一愣,还真是老蒋本人?这借银两的事儿,确实是他捏造出来的,老蒋根本不欠他钱,他就是用来诈一诈老蒋是不是本人。
结果人家还真是本人,这就傻眼了,莫非老蒋真的只是去了一趟茅房,心情变差了?
眼看老蒋要抬腿走人了,张玄宁忍不住了,借钱这种破借口,哪个剧里没有,怎么还用这个。
他一马当先,脑袋里快速闪过刚才老孟与其对话的信息,张口就来:“老蒋!芸芸小姐让我替她喊你回家吃饭,还带了张才子的信,信里写了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其实就是你,我现在问你要不要看看信?”
“???”老蒋还没回答,老孟先是来了一波小朋友经典疑问。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点啥?是你没说明白了,还是我没听明白?你说的这些拆开的我都能听懂,怎么组在了一起我就
张玄宁没理会小朋友状态的老孟,眼睛死死盯住了老蒋,而此时老蒋那冷淡如一潭死水的面目却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