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未曾选择的路
“可以呀,桑博,二十年不见打架这方面你倒是强了不少。”
弯腰,抽出匕首,斩杀裂界生物,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俞乐不敢说能比桑博做的更好。
但每一次看桑博出手时不知为何俞乐的脑袋里总能出现“烧”这个字。
可能是那独特的穿搭,也可能是那放荡不羁的战斗姿势……
“头儿,愣着干嘛,走呀,我有预感这一趟会很好玩,裂界生物都出来了,没有人的话咱可以拿个星核回酒馆玩玩呀。”
“怎么?想跳槽到星核猎手了?这[万界之癌]都想拿来玩玩了?”
桑博尴尬的挠头笑了笑:“头儿你可真抬举我,老桑博我还不值这个身价。人家可都是在公司榜上有名的大人物。”
“我也没说不同意呀,酒馆里没有规矩可言,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老乔,乔瓦尼现在不也在帮公司办事吗?”
桑博耸耸肩道:
“算了吧,乔瓦尼老哥是个办大事的人,我和他不一样,我这个人也就只能做点小生意了。”
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因为寂静的雪原间延伸出两条路。
身为旅者,他们久久驻足。
穷尽目光追随其中的一条,
直到它消失在雪原深处。
或许应该选择另一条?
它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抱歉,串台了。
收回飞舞到天界的思绪,看着面前的分叉路口,俞乐做出了最为正常的一次选择:
“兵分两路?”
“头儿,你不会抛下老桑博一个人偷偷跑了吧,我可没有能力来去自如。再说了,恐怖片都是这样演的,主角团走散之后被逐个击破,然后团灭。
“跑不跑的我不确定,但你小子再不把手从我的裤子上松开我一定会狠狠踢你的屁股的。”
“嘿,头儿,回见,我走这边。”
桑博的表演可谓收放自如。他或许比自己更适合成为【欢愉】的令使。
另一条道路还是一样的冰天雪地,四周景色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让人分不清到底路在何方。
一路上接连遇到了一些普通的裂界造物,没什么威胁。
直到俞乐的脚步停在一个废弃的机器人前。
自动机兵——灰熊。看样子已经报废很久了,样式仿制的是公司的产品,但这玩意估计得三四个琥珀纪之前的样式了。
和公司也有联系的星球……因为星核降下的灾难环境突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只依靠一些破碎的信息,俞乐就推算出了这星球的大致情况。
那大概会有文明生存下来,能与公司展开合作的星球再怎么说也得具备初步的星空航行能力,不至于被一场寒潮覆灭。
但话又说回来了,星核这种东西一般会和伴随着纳努克手下的那批“蝗虫”一同出现。能独自抵御反物质军团的文明可不多。
越往深处走,就越会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被冻成冰雕的虚卒。
覆盖整颗星球的寒潮将力量的大半汇聚在了这里。看起来就像有人在操控一样。
星核吗?可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智慧的才对,难不成这颗变异了?真有趣。
很难想象星核有了智慧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不成是星核里包裹了一个脑子?这不禁让俞乐想起了某个风靡银河的小游戏,或许可以做个改版——星核裹住了你的脑子。
路越往前反而越窄,到了最后更是只有两个人的宽度了。
一般这种时候,前面不是死路就是活路。
就好比你在夜深人静的野外发现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运气好时还能开出来人民碎片。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鉴定为活路。
穿越山谷,望向盆地。一座钢铁之城展现在俞乐的面前。
满满的旧时代工业风,至少从山崖向下看去俞乐看不到一点的现代元素。
不过有人就好,有人的地方,才会有乐子。
也挺巧,城门就在俞乐所在山崖下方的不远处,门口两侧手持长戟全副武装的战士正拱卫着这座孤城。
要不要直接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进去呢?
俞乐思索了一下。
他有办法做到直接从正门进去,和这些卫兵兄弟亲切的问个好然后让他们“休息”去。或者直接秉承着友好交流的原则直接加入这些守卫兄弟。
但暴露的风险太大了,这一场表演自己又不是主角,没有必要为了增加节目效果这样搞——
不,自己也可以是“主角”。
不要在意,欢愉的命途行者想一出是一出再正常不过了。
俞乐的左手遮住半边脸颊,再次放下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桑博的模样。
“总算知道阿哈为什么喜欢顶着我的脸出门了,这种出事只管逃之后自有人背锅的感觉……可真够欢愉的哈。”
“桑博”跳下山崖,径直走向了守门的铁卫们:
“兄弟们吃了没?没吃来吃点呀?”
“今天没有人出城,你是谁!”
其中一位铁卫反应迅速,手中的长戟已经对准了“桑博”。
“唉唉唉,大哥别激动,我是来探望的。”
四位银鬃铁卫都一愣,因为守城的铁卫确实可以让家人来探望,毕竟有的班次就在午晚饭期间,会有铁卫的家人提前送来饭避免自家人饿着。
不对!哪有从城外来送饭的?这人有问题!
“拿下他!”
第一个举起武器的铁卫大喊道。
“说什么你就信着呗,还非得搞的大家都不愉快这是干啥。”
“桑博”向铁卫处扔了几个方块状的物体,落地的瞬间产生了大量的白色烟雾,不到一秒,四名铁卫全部被放到打起了呼噜。
这玩意是酒馆里的愚者捣鼓出来的,据说是混合了【丰饶】的力量,能让普通人快速睡着。很多人都喜欢把自己做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放在酒馆,谁需要直接拿。
好使,就是不知道这个方形的反人类设计谁做的。
另一条路。
桑博将俞乐的黑袍搭在肩上嘟囔着:“奇怪,我应该不怕冷了才对呀,为什么会感到背后一凉?”
桑博对着面前的空地微微鞠了一躬,仿佛那里有他的观众一般:
“酒馆的大伙们,如果你们开赌了的话,现在这个时间,可就该……买定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