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因后果
“曹梦鹿受伤，你已经没有后天强者的庇护，如果你敢杀我，你就死定了。”
方文翰色厉内荏，狠声道。
“师尊受伤？你说什么！”
双眼一瞪，牧游之无视方文翰的威胁。
握着青鸟剑的手紧了紧，朝着方文翰的脖子压下，顿时划破表皮，鲜血直流，“我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是老不死一直和城主府作对，最近因为一些事，我父亲和他发生一些争端。”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凉意，方文翰不敢再有半点废话，如同竹筒倒豆子，快速说道：“这一打才知道，原来那老家伙早就伤了内腑，时日不多，如今强行催动内气出手，自然……。”
“怎么会这样？”
牧游之大惊失色的同时，心中却是信了半分。
在曹梦鹿收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对方的身体的确出了些问题。
按道理后天强者因为内气滋养，寿数可以达到两百载。
只有年龄超过百岁，样貌才逐渐开始呈现老态。
可曹梦鹿明明离两百大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却已经苍老得不成样子，甚至还时常伴随着咳嗽。
可每次他追问原因，曹梦鹿都笑一笑，闭口不谈。
久而久之，牧游之心中虽然在意，但也没有再问起过。
“我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
方文翰生硬说道：“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放过你？”
牧游之嗤笑一声，青鸟剑一动。
刹那间，身首分离。
方文翰双眼圆睁，充满了不可置信，至死都不敢相信。
牧游之怎么敢真的杀他，难道他就不怕城主府的报复。
“想要杀人，就要有被杀的准备。”
看着方文翰死不瞑目的模样，牧游之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将青鸟剑收入剑鞘，走向了不远处的陆听南。
“节哀。”
看着陆离的尸身，牧游之默然。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了这一句话。
陆听南神情呆滞，瘫软在原地。
但是见到方文翰被一剑枭首，依旧是显露出大仇得报的表情。
“陆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地多留了，照顾好自己，这样也能让陆兄弟在九泉下安息。”
欲言又止，牧游之很想留下帮助陆听南处理陆离的后事。
但是方文翰临死前透露的消息，实在是让他无法顾及其他，只能抱歉地说了一声。
而陆听南依旧是呆愣在原地，目光看着陆离，过了片刻，嘴中才传出细微的呢喃。
“牧大哥，放心吧，听南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不会让我哥白死的。”
听到回话，牧游之心里一松，“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也怕陆听南因为大哥身死，从而一蹶不振，幸好对方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出了他的意料。
“在下告辞，保重。”
看到对方眼中逐渐恢复神色，牧游之告辞一声后，身影钻入密林，马不停蹄地赶回北山别院。
……
不知道奔走多少距离，牧游之终于在快要日落时，赶回北山别院。
“大师兄。”
“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仅仅是身影出现在别院门口，立马就有几名弟子围上前，满脸的悲伤。
牧游之见此，神色越发难看，顾不得其他，快步朝着别院内部走去。还没等走几步，迎面便见到了青婉和李天然。
“大师兄，快跟我来，师尊想要见你。”
青婉眼眶发红，一副俏脸上挂着两条长长的泪痕，此时见到牧游之，仿佛找到主心骨，声音哽咽说道。
“事情我已经知道一些，我们先去见师尊。”
牧游之打断其他人的叙说，疾步朝着曹梦鹿的居所走去。
青婉和李天然随即跟上，一起进入曹梦鹿的房中。
看到床榻上，静静躺着的曹梦鹿，他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牧游之大步走上前来，跪倒在地说道：“师尊，我回来了。”
曹梦鹿扭头看向牧游之，苍老的面容，浮现出一丝的笑意，笑骂道：“你可终于回来了，要是再让为师多等一会儿，我可实在是撑不住。”
“师尊。”
眼眶一红，牧游之沉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游之并没有全信方文翰所言，他相信绝对另有隐情，才会让师尊不顾一切地出手，导致这般模样。
“前几日方元正和方文翰带聘礼前来，说是要求娶青婉师姐，这事情师傅不同意，然后就闹掰了。”
李天然哭泣说道：“方元正那狗贼太阴毒，在切磋中搞暗算，师尊一个不察才被对方所伤。”
“方元正！”
牧游之怒火中烧，双眼仿佛要喷出火焰，咬牙狠声道。
“都怪我。”
青婉抿着唇，用手紧紧扯着衣角，眼泪在眼眶内打转，哽咽说道：“如果师尊不是为了保护我，就不会和方元正交手，也不会受到这般重的伤势。”
“实在不行，就让……我嫁给方文翰吧。”
鼓足心里的勇气，青婉低声吞吞吐吐地说道。
“住口，这事情休得再提。”
曹梦鹿闻言神情激动，厉声喝道。
“咳咳。”
可哪曾想引动了体内的伤势，剧烈地开始咳嗽。
让在场所有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生怕曹梦鹿在这时出什么意外。
“师尊，不要动怒，婉儿只是一时间乱了方寸，才开始胡言乱语。”
牧游之关切曹梦鹿的同时，不忘回头目光严肃地盯了青婉一眼。
让对方心里一紧，不敢再接着乱说。
过了半晌，曹梦鹿才缓过气来，慢悠悠说道：“婉儿你不要自责，这个事情其实就是对方找的由头罢了，我们北山别院碍着他们城主府，早就被对方当作了眼中钉。”
“再加上最近重城传来了消息，北山别院不再受到重城的庇护，想必也是城主府暗中动作。”
“游之，我们被落日重城的那些高层放弃了。”
在场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震。
难怪城主府会在此时发难，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你们都退下吧，有些事情我要和游之一个人说。”
曹梦鹿扭头，看向了房中的其他人。
青婉和李天然不敢多说，相互对视一眼，便和诸多弟子们退出了屋中，将房门关上。
空荡荡的屋中，只剩下曹梦鹿和牧游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