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不想秒懂!
自从回来后,于星临无时无刻不是提心吊胆的,甚至连睡觉都没法安生。
一晚上又是梦见商叙把他绑起来变本加厉地欺负,又是女装暴露,所有人都在指责他恶心,最让人恐惧的还是商叙。
所有的事情败露后,商叙第一时间找到了他,面如恶犬地捏着他的脖子,还拿着把锋利的刀片,竟然要割掉——然后发配某国当卖的。
就在握住居居刀片贴上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铃声贯穿大脑,阻止了一切。
于星临猛地坐起,双目空空,“喂?”
“于小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要见面了。”
脑海中警铃炸响,事情来的这么快吗?
于星临抱着侥幸的心理,磕磕绊绊地开口:“你,你是谁,打错号码了。”
“不认识我?”
听筒内传来对方的低笑,似是刻意掩藏过本音,让人无法分辨是谁,“可惜了,我这里有份关于昨天下午很有意思的视频,看来你没兴趣知道。”
“看来是我多此一举,还是老老实实上交好了。”
“等一下。”
楼道和电梯上都有监控,也就是说昨天的事情被录了下来,即使商叙没想起来,看到监控视频他做的事情也就全部败露了。
一阵后怕,于星临喉结吞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
他没钱,那就是其它的事情,难道是下药的那伙人?
如果是他们可就麻烦了,大概率是找背锅侠。
还有一条他说的是于小姐,于星临冷静下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事。”
那头的人忽然笑了起来,“你也太紧张了。”
低润的正常男声传来,“还没想到我是谁,可就太让人伤心了。”
于星临愣了愣,崩溃地喊:“白又白你想干什么?大早上捉弄人好玩吗?!”
“嘶~耳膜都要震破了。”白榆白正经了几分,“商叙已经醒来了,你就没什么想表示或者解释一下的?”
于星临像是被捏住耳朵的兔子,安静了下来,“我,我在家里睡觉,怎么了吗?”
“装。”
白榆白显然一个字也不信,“昨天扶他回房间的人你敢说不是你?”
“监控录像清晰吗?”于星临弱弱的问了一句,又道:“不清醒,那就不是我。”
“你觉得呢?”
高档区域的东西肯定都是最好的,所以不可能不清晰,不然也不会直接找上门,这些于星临心里都清楚。
只不过是担心害怕想找个借口罢了。
“不说这个。”白榆白轻笑了声,半开玩笑地问:“你进去那么长时间都做了什么坏事儿?”
这个好回答,于星临摇了摇头:“没有啊!”
“没有。”白榆白笑的很贱:“没有你出来的时候脸红到脖子根?”
靠,就算有也没必要拿出来说吧?
:我不要面子?
说了这么多,于星临懒得跟他浪费口水,是死是活好歹有句准话也成,“你就直接说,找我干嘛?什么事,告不告状就行了。”
“监控录像就在那儿用我告什么状?”白榆白反问,但实际的录像已经被他毁了,仅他手上此一份。
马上就要完蛋了他才不相信白榆白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于星临叹气:“既然没人能帮我,那算了,我吃顿好的就去自首,一定毫无保留地说明一切。”
刻意加重“毫无保留”几个字是想威胁谁呢?白榆白:“算盘打的不错,你直什么播,你应该去算命 ”
“嘟嘟嘟 嘟”
电话重新接通。
白榆白正常道:“中午,向南路爱来不来咖啡馆见面,不来我也帮不了你。”
这次换做对方先挂。
于星临不知道自己该不会高兴,放空地坐在床头。
起码可以确定商叙还不知道这些不是吗?
不然也轮不到白榆白在这里充当老大。
应该是在处理那伙人,还顾不上细想昨晚的事情,而且他做了收尾工作,还制造出他自己解决问题然后累到昏睡过去的样子,等商叙醒来应该也会认为,是他自己的拇指哥们帮忙解决了需求,而不会多想。
现在他得去看看白榆白在打什么鬼主意,能利用当然是好,要是敢拿监控视频威胁的话。
呵,他于星临可不是喝凉水长大,谁路过都能捏两把的软柿子。
早晚要败露,他死也要拉下个看笑话的垫背!
妥当着想,于星临又换上了女装,第一如果半路谈崩他们今天的见面就是两人私下合伙的证据。
第二,真被商叙抓住,靠女装的样子说不定还可以卖个惨,祈求从轻发落。
提前十分钟到达约定地点,于星临已经点好了咖啡还没见到有人来,观察四周,逐渐情绪紧绷。
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对面走来一个戴口罩墨镜的骚包男人。
手上夹了一朵玫瑰,“小姐,你今天真美。”
“滚。”于星临丢开他的花,扔进垃圾桶,“有话快说。”
白榆白滑下墨镜,一手比圆一手伸出手指,猥琐地戳了戳,调笑道:“昨天有没有 ”
“恶心。”于星临忍住打爆他狗头的冲动,“没有。”
“真的吗?小可爱。”白榆白唇角噙着笑在对面坐下,手捧脸颊装模作样道:“那个可是强效药,不帮忙我的好哥们怎么挺过昨晚?”
帮你奶奶。
别以为真不知道想套他话。
于星临:“我只是把人送到就走了。”
白榆白挑眉:“还是那句话,你脸红什么?”
于星临说谎眼都不眨一下,“他太重,我这体格扶他一路,累点很正常吧?”
“呵。”
谁会信,光扶人扶了快一个小时,扶老奶奶过马路都能走十来趟,怎么扶要扶那么久?
白榆白眯起双目,显然不信他的话,“嘴这么硬?我哥们有没有说过你很欠吻?”
于星临:“ ”
这狗东西真让人恼火啊()!
“我看你也挺欠——”剩下的话他没说完,于星临晒笑道:“不如有话直说,别恶心彼此了。”
“谁说我觉得恶心了?”
白榆白整了整衣领,手掌滑过刘海冲他wink勾唇,“找你还有正经事要做。”
呕。
更恶心了,于星临准备喝口咖啡压压翻腾的胃:“什么事?”
“明天跟我去约会——”
“噗——”
咖啡喷出。
于星临嘴都没顾上擦,震惊,“你有病?!”
白榆白擦了擦被误伤的脸,“没有。”
于星临作势要走。
“听我把话说完。”白榆白真诚道:“只是假装而已,走个形式 噱头懂不懂?”
“不穿女装!”
于星临脚步微顿,看过来,“你是gay?”
“你觉得是也行。”白榆白挑了一下眉。
“不行。”于星临扭过头,“你太恶心了,做不到。”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一直用恶心来评论他,白榆白不服,“我哪里恶心了?”
高高瘦瘦的体型,脸也不差,是无关乎长相的问题。
于星临嫌弃地抿了抿唇,“表情,气质都恶心。”
“怎么恶心了。”白榆白纳闷,“你不就喜欢商叙闷骚?”
这是于星临今年听过最没有笑点的笑话。
“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的钱。”于星临没得感情说。
“放屁,不喜欢他你扶个人能扶一个多小时……”
忽然想到什么白榆白扯着调子“哦~”了声,眼神暗戳戳的坏:“扶那里啊,那一个小时就好说了。”
于星临:“ ”
这种时候,他不想秒懂!
“关你屁事。”憋了半天于星临道。
白榆白:“哦~”
于星临恼火:“你再哦一个试试。”
“我是想说可惜了,唉,你真走啊?”
白榆白伸着脖子,“放心,他脑子不清醒,想不起来!”
于星临脚步停顿了片刻。
也好,不记得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