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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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叙的这通电话来的莫名其妙，也让韩清晨有些措手不及，回想到昨天见面时对方的不冷不淡的态度，看着也不像是装的啊。
韩清晨有些想不通，难不成是秦宾让他打来联系的？
祁合走过来问她：“在给谁打电话？”
他拿着折扇的手背在身后，一副挺好奇的模样盯着韩清晨看。
韩清晨收了心思，让炯明把手机充电线拿给她，“秦宾，找他商量拍摄的事情。”
祁合接触娱乐圈里的人也不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黎叙的那位经纪人？”
韩清晨嗯了一声，把手机拿到隔壁的休息区充上电。
祁合点点头：“我上次去参加恒际的时装展见着他们了，之前就听你说想邀请黎叙来，那天我就跟他提了一下，不过时间上估计要往后推，听说接了个ip剧，最近可能要专注拍戏，不给接任何的行程安排了。”
“秦宾说的？”
“嗯，我刚好跟他们坐一块，就聊了几句。”祁合找了个舒服的地坐下，“下期的刊封，真不打算用范易了？”
韩清晨纠正他：“给过机会了，是他们不要，不是我不用。”
而且他们在签合同的时候，就有跟对方确定了拍摄上的事情，以及拍摄的内容风格，她也有让对方选择的，最起码如果当时对方接受不了，他们是可以改换的设计的，但是事实却是范易他们的团队，在签了合同后临近拍摄的前一天失约了。
韩清晨不喜欢这种像是被威胁的感觉，也更不会跟这种人妥协。
祁合看着她，笑出声来：“你性格真的跟以前一样，可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话听着不像是什么夸人的。
韩清晨顿了顿，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祁合：“你也觉得我太果断了？”
祁合拿着着折扇的手摇了摇：“不是，我本来还担忧你来这边会不会顾忌太多，然后突然就觉得…是我自己多虑了。”
“……？”
再扯就接不下去了，韩清晨边把手机开机边说道，“你走吧，我一会儿还有事，不跟你说了。”
“……”
他看起来就这么的没有威严吗？这女人怎么就跟赶外人一样让他走。
“行吧，你忙着我走了。”
祁合想着，下次让人也给他搞个办公室吧，这每次来总跟进别人家似的，挺让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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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发什么呆？”
秦宾见黎叙盯着他那个手机屏幕已经半天了，坐在那好久也没动，叫他几遍也没应个声。
“闫导说了，下周一开始连续一周的围读模式，我把你所有的通告都往后推了，按你的要求，这两天你就在家好好研究剧本吧。”
“……”
没听到回应，秦宾被气到了：“我说祖宗、你今儿又怎么了？跟你说话听见没？”
黎叙突然抬头看他：“哥，我刚打了个电话。”
“什么电话？”秦宾摸不着头脑。
黎叙盯着他张脸，突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他摇了摇头：“没事，你刚说什么？”
秦宾憋着一口气，跟他重复：“我说这两天就不给你安排行程了，你就在家安安心心的看剧本吧。”
“嗯，知道了。”
“对了，我跟vk的韩主编约了后天下午，可能要谈谈拍摄的事情，你到时候跟我一块吧，合适不合适先了解一下拍摄风格，你也可以提提意见。”
黎叙没说话，闭着眼靠在化妆镜的座椅上，秦宾只当他同意了。
他今天下午还有个广告要拍，这会儿造型师正在给他弄造型。
“要不要染个颜色，黎老师头发颜色有点深哦，跟这次的广告主题是不是有点偏离。”
这位造型师是广告商这边特聘的，是个挺瘦弱的男生，貌似还是个挺专业的团队里出来的，因为有了解，秦宾就没让团队里的小伙伴过来。
听他说完，秦宾在一旁摆了摆手：“不要染，他月底要进组，头发不能上别的颜色。”
男生点了点头：“行，那我给黎老师弄一次性的染发剂吧，就是洗头可能有点麻烦。”
黎叙睁开眼轻声道：“没事，你弄吧。”
说完他把手里的手机扔给秦宾，“我眯一会儿，你帮我拿着。”
秦宾把手机接到怀里，刚准备给他放口袋里揣着，灰色的手机屏幕便亮起来。
他拿在手里看了一眼，是个无名号，他抬头问黎叙：“谁给你打电话。”
黎叙默不作声的看了眼手机，又重新把眼睛闭上：“不知道，你接一下吧。”
秦宾也没在意，直接按了接听键。
“你好，是黎老师吗？”听筒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陌生的、但又带些隐隐约约说上来熟悉感。
秦宾没有说话，他紧皱着眉头看向黎叙的后脑勺，这会儿他真想一巴掌给他拍过去。
“是……黎老师吗？”对面的语气突然有些不确定，随即又像是解释，“抱歉，我刚刚手机没电了，不是想要挂您电话的。”
听到这，秦宾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个人，他从化妆镜里看了眼黎叙的脸，而后开口问：“你是…韩主编？”
听筒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对是我，您是……”
“我是秦宾。”
电话那边的韩清晨恍然：“啊～秦经纪，我刚刚还在给你打电话呢，但是没有打通，您是在忙吗？”
秦宾把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眼：“抱歉抱歉，我设置静音了就没听见。”
“没事，就是想跟您确定一下时间，后天下午两点钟，就在中新城的咖啡馆聊，你看行吗？”
中新城的那个咖啡馆，韩清晨跟其他经纪人谈合作的时候去过几次，算得上很安静也很隐蔽的一个地方，就挺适合谈事情的。
秦宾没什么意见：“可以的，可以的。”
“嗯，那到时候见面谈，再见。”那边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秦宾却不淡定了，这说好了不认识呢，怎么连电话都打过来了？
俩人的交情，居然连这点信任度都没了？
看了眼化妆镜里的那张脸，秦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会儿突然有点庆幸俩人当初没有签个公司什么的，只搞了个个人工作室，若是签了指不定会被上面骂的狗血淋头。
这家伙每次又不按套路出牌，他又按不住人，若不是念着俩人从小就认识的情谊在，秦宾早就跟他绝交八百回了。
等造型师出去拿东西的空隙，秦宾走到他身后把他推醒：“醒醒，问你个事。”
黎叙其实也没睡着，只眯了一会，脑子却清醒着：“怎么？”
“韩清晨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闻言，黎叙怔了怔：“你说谁给我打电话？”
还装？
秦宾把手机递给他，“韩清晨、vk的主编韩清晨，你别给我装傻。”
看着秦宾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黎叙顿了下问他：“她打电话说什么了？”
秦宾吸了口气：“你好像还挺期待，刚是不是故意让我接的？”
黎叙拧了拧眉，见不得他这审视的目光，“你乱想什么呢，我昨天认错人了，想着跟她道个歉，你不是让我对人客气点。”
“认错人？认错谁？”想到昨天的种种印象，秦宾突然反应过来，语气不可思议，“你不会以为韩主编就是那位女主角吧？”
黎叙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了，这态度已经是默认了。
“……”
秦宾也无语了，“韩主编长得……是挺漂亮的。”得知原因后，秦宾心里松了口气，而后忍不住嘟囔，“你怎么谁谁都不认识。”
“她说什么了？”黎叙看他。
“就说了拍摄的事情，你是不是之前给她打电话了？她说她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嗯。”关机了也还行，真要接了，他反而也不知道跟人说点什么。
就是道歉也显得莫名其妙。
秦宾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开始了他那略有心得的语重心长：“温柔，以后有任何事你都要跟我说，你如今站在这个高处，看见你的人会更多，无论是你的一举一动还是一言一行，好的坏的都会展现在大众的面前，最终成为他们的舆论点。”
他叹了口气，“同样的，那些盯梢你的也会变多，所以温柔啊、你可不要犯傻。”
“哥。”黎叙忽然叫他。
“嗯，怎么了？”
“你坐那安静会儿吧，我真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