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相
从刚才的时候陈枫见到皇灵儿出现了挣扎，他瞬间就明白了皇灵儿其实拥有的权限比她说出来的多很多。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并不愿意说出来，基于此陈枫也是有了一些基本判断。
第一，皇灵儿并非是纯粹的系统，从她出现的复杂表情就可以看得出。
第二，系统并非是他理解的局限于某一个大陆，而是很多大陆。
第三，第三条是基于第二条的基础上做的推论，仙岭大陆和仙江大陆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从之前体质上还有修为等级等多个线索可以看，这两个大陆在很多方面都是共用了一个体系。只是仙江大陆发展的时间长，仙岭大陆时间短，又或者是
陈枫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只是内心充满了各种悲痛，像是一个迷路的人突然找到方向一般。
他迫切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若是都是真的，那么他之前记忆中失去的弟子、挚友、红颜，就都是真的了。
起初认为自己穿越而来，赤手空拳、出生入死，不仅成了武帝，更是结交挚友、广收门徒，更是有着一位一直相伴的红颜知己。
奈何异魔入侵，弟子挚友各奔战场，死于非命，那红颜知己也是在战斗中香消玉殒。
本以为自己同归于尽就是为这一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可谁知自己又醒了一次，得知之前经历的一切只是考验。
虽然茫然，虽然内心也是伤痛不已，但自己一直暗示着，没有出现过，总好过自己经历过的一切。
可谁知，今日一块天魔石又彻底打破了自己给自己做好的心理防线。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失去的也真的是失去了。
陈枫想到这里，纵然是平复了心情，可还是感受到内心一阵阵的抽痛，还有愤怒。
他感觉他自己仿佛一个玩物一般，被人反复捉弄，情绪被反复蹂躏着。纵然他修为高深、纵然他财富无尽，但在这个未知的系统面前，他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陈枫不敢再想，他怕继续想下去，他会崩溃。
此刻，他情愿自己没有穿越过，还是在自己的老家，在那个高楼林立如同监狱的地方工作，继续过着平凡的社畜生活，然后平凡的度过一生，最后安然死去
当然，陈枫的内心活动，也仅仅是过了很短，便是全都被压制了下去，悲伤也好愤怒也罢，此刻陈枫静静地看着皇灵儿，等待着她说出真相。
皇灵儿贝齿轻咬下唇，似是做出了重要决定一般。
“宇宙中有无数的域面，一个域面中会包含着许多大陆，我们所处的仙岭大陆便是在一个叫做‘镇’的域面。”
陈枫平静地听着皇灵儿娓娓道来。
“一个域面会诞生一个意志，用来维持域面内一切正常运转，这个意志可以幻化万物，去将域面内所有失控的地方恢复正常。但这个意志也有管控的限制，即只能去影响，但不能实际释放自身的力量。”
“因为域面的意志实力强大，位于域面之内的大陆根本承受不了其一丝实际威压，否则就会分崩离析，所以这个意志只能通过自身的影响改变并修正着这个大陆。”
“我们管这个意志叫做‘苍’。”
“所以，你就是苍？”陈枫神色一凝，看向了皇灵儿。
皇灵儿惨笑着。
“我怎么可能是苍，苍是没有感情的，它就像是机器一样运作，将一切外来的，可能对正常运转存在威胁的东西抹除掉。”
“用主人记忆中的说法就是，免疫系统。”
陈枫似是有些懂了。
“但是，一切都发生了一个变数。”皇灵儿缓缓道。
“异魔？”
“是。”
“苍抹除不了吗？”
皇灵儿摇摇头。
“异魔是内部诞生的，是苍的对立面。但苍无法抹除它，因为它无法识别。但异魔却是以破坏为目的，虽然违背了苍的目的，但苍却无法消灭异魔。”
“癌症？”陈枫略一沉吟，打出了个比方。
“嗯，可以这么理解。”皇灵儿点点头。
“所以说，我的到来就是苍的解决办法？”
“是的，苍意识到自己解决不了异魔的问题，尝试了很多办法，最终发现只有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融入进个体中，让这个个体去解决问题，不会违背苍的原则，也是苍可以最大化利用自己力量的办法。可是。”皇灵儿说着，眼神黯淡了不少。
“失败了太多了，‘镇’域内已经有几十座大陆被异魔吞噬沦陷了，苍的力量随着不断输出也是所剩不多，而且苍的力量是跟整个域连接着，域内的大陆损失了，苍的力量也会进一步衰弱。于是苍便从其他的域找寻了一个合适的人进行拯救‘镇’域的试验。”
陈枫已经猜到了后续。
“这个合适的人就是我吧。”
“是的，仙江大陆是苍将自己的气息给主人，让主人在其内成长，因为主人的精神力量本身便是不同的，所以异魔的招式对主人的副作用是最小的。”
听到皇灵儿的话，陈枫也是终于明白为何当年仙岭大陆百年战斗，自己为何在与异魔对战时并没有出现心魔。
“可还是失败了啊。”陈枫失落地垂下了头。
皇灵儿嫣然一笑。“并没有完全失败哦。”
“大陆沦陷了还不失败？”
“仙江大陆是给了主人气息，保护主人成长，同时也是检测主人能不能承受苍的力量。”皇灵儿捋了捋额前的发丝。
“很幸运，主人成功了。苍便在最后时刻，将剩余的力量灌输给了主人，主人也自动被排斥出了仙江大陆，随后融合了苍的力量，来到了仙岭大陆。”
“剩余的力量？”陈枫不解道。
“是的，目前镇域还未被异魔吞噬的大陆已经不多了，苍的力量也几乎消耗殆尽，所以见主人有希望便是将剩余的力量都融合进了主人的体内，可以说，主人是苍最后的一次自救。如果失败了，镇域也就没希望了。”
陈枫还在努力消化着这庞大的，超出了自身想象的信息量，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随即，他继续问道：“那么在这里，我应该要做什么，我就不能直接跟异魔决战吗？”
“不能的。”皇灵儿摇摇头。“虽然相对于真正的苍来说，主人的力量并不强，但主人拥有了苍的力量，就代表了苍，只是主人将苍的力量融合的很完美，并不被大陆排斥，可一旦主人施展苍的力量，就依然会对镇域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那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苍都做不到，为什么是我！”陈枫咆哮起来，他也十分崩溃，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仙江大陆的生离死别，而现在面对异魔，他依然什么都做不到。
“灵儿，你是谁？”
“我啊。”皇灵儿双眼空洞地望着远方，似是要回忆起什么，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就是曾经的一个实验者，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的失败者。苍在我临死前将我的灵魂从我的家乡抽离，变成了苍力量的引导者。因为苍不想一遍又一遍解说着他赋予的力量了。”
陈枫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要是有根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