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攻打草原
“我回去后担心了好久。”
顾言嘟囔。
那时候他不知道陈渊的脾气，从同僚嘴里听说，乾王不怒自威，就怕他莽撞的举动惹得陈渊不快从而失去一份顶好的工作。
“我又不会吃了你。”陈渊轻笑，“不过那时候确实谋划着怎么把你吃掉。”
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陈渊承认他被惊艳了，所以心底春心荡漾，想要把顾言收入房中。
可是顾言太聪明了，他知道这样的人不甘雌伏，所以一直按耐不动，没想到百里星通风报信，把人给吓跑了。
他一时震怒，出于其他考虑，就顺势把顾言囚在后院。
陈渊回想当时的所作所为，他后悔了，他伤了顾言的心，心里有了隔阂。
好在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乾王夫妇被埋葬在祖坟里，陈渊登基后有想过挪坟，可想到母亲长鱼歌一生的怅惘，他放弃了。
就让父亲母亲留在蜀州，留在这片相知相爱的土地上吧。
顾言和陈渊一大早准备好祭品上山，到了陵园发现墓碑前供有水果糕点。
顾言惊奇：“这是……”
陈渊皱眉，随即想通了：“或许是他吧。”
“他？度长鱼？”
“嗯。”
“父王和母后同葬，他能跪下去啊？”
度长鱼怨恨陈渊夺去他应有的一切，同样怨恨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长鱼歌，如果不是长鱼歌迫使乾王答应她的要求，度长鱼也不会失去一切。
“他有什么好怨恨的，就算要恨，也该恨他的母亲，而不是我的母亲。”
是长鱼雅先背叛的，既然背叛，就要承担后果。
顾言知道理是这个理，可度长鱼不一定这么想。
他甚至担心度长鱼会不会偷偷把乾王的尸骨偷走了，和长鱼雅同葬……
陈渊看出他的想法，说：“不会的。”
度长鱼不会打扰乾王长眠。
“那我们拜一拜父亲和母亲。”顾言把水果和糕点摆放好，把酒和茶水都满上，又烧了些许纸钱。
陈渊默默跪下，嘴里说道：“父王母后，渊儿来看你们了，今天来，渊儿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他拉起顾言的手：“渊儿找到了共度一生的爱人，他叫顾言，你们看看他。”
“他很好，很聪明，渊儿很爱他，这辈子也只爱他……”陈渊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阿言是男子，注定无法生育，或许你们会不高兴，可渊儿不在意……若在天有灵，希望你们能够接受，保护阿言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一阵风吹过，好像亡人在诉说。
陈渊把酒洒在地上，拉着顾言一起磕了三个头，静静的凝视墓碑片刻后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一片衣角自树后若隐若现。
……
回到京城已是四月，桃花灼灼其华，踏着漫天的桃花，大军出征，顾言和陈渊皆在其中。
经过半年的准备，火药充足，火炮更新换代，射程愈发远了，陈渊信心十足。
而廖杨更是找到了王庭所在，将路线一一描绘。
这一切都归功于顾言的望远镜。
陈渊在望远镜出炉的时候把玩了片刻，便将东西送到了廖杨手里，一群暗卫带着望远镜深入草原，因为望的远，所以省了不少功夫。
因此找到了王庭所在，还没有惊动草原人。
既然草原人不知道他们已经探清王庭所在，那么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突袭，在草原人毫无防备的时刻袭杀。
“派一队人在前面吸引注意力，剩下的跑路突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丁茂飞当即跳出来：“末将愿意在前方吸引火力！”
钱铁立马说：“那末将就率军突袭！”
陈渊大手一挥：“准了。”
大军抵达幽州，留下二十万人做后防，剩余八十万大军深入草原。
首先攻打的是鞑靼。
鞑靼人格外可恶，去年秋收不怕死的又来打秋风，虽然收获甚少，但幽州军队记在心里，出手格外狠辣。
鞑靼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中原的军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火药无情的收割着生命，鞑靼军很快大败逃窜，大乾的军队乘胜追击，将所有威胁扼杀于摇篮中。
钱铁把一个鞑靼将军的头颅砍下，哼道：“从前都是你们跑到大乾的城池烧杀抢掠，如今也该轮到我们杀到门口报仇了。”
陈渊冷眼坐在马背上，制止了钱铁的动作：“不要伤害普通牧民。”
他的军队是有纪律的军队，不是强盗，烧杀抢掠是强盗才会做的事。
顾言骑着马靠近：“我们要征服草原，这里的百姓也会成为大乾的百姓，会说中原话，会写中原字……不要让仇恨深到无法洗去，善待牧民，才能做到游牧民族大一统。”
贪婪的从来不是普通百姓，而是统治者，百姓只在乎肚子能不能填饱，只要统治他们的人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百姓无所谓谁是统治者。
心怀恨意的鞑靼贵族该杀，可主动降伏的贵族也要善待。
陈渊派人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的事务，他则带着人继续深入。
鞑靼之后是回鹘，回鹘之后是乌桓……
大乾军队所过之处，无人可以抵御。
短短七日，他们就征服了三个部落！
陈渊犹不满足，带着军队继续深入，又在半月内接连攻下另外四个部落。
至此草原八部已经攻下了七个部落。
最后只剩下蒙古部了！
草原中的王族。
陈渊眯着眼看向远方，嘴唇轻吐：“蒙古部，朕来了，希望你们能够坚持的久一点……”
去年西山围猎场刺杀，陈渊从未忘记！
四王子是幕后主使，所以他要活捉四王子，让顾言决定怎么处置。
蒙古部不愧是王族，四王子不愧是在五个王子中脱颖而出的男人，也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顾言留不得，所以他很聪明，仿制出了低配版的火药。
不过低配就是低配，和大乾的火药相比，就像惊雷和放了一个屁一样。
大乾的火药扔出去能够炸死一大片，而蒙古部的火药就像放了一个有点响的屁。
轻飘飘的，没有杀伤力。
手握热武器，陈渊在草原上所向披靡，杀得蒙古部人仰马翻。
四王子被生擒，陈渊冷眼相待，转头问顾言：“阿言想要怎么处置他？”
顾言犹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还是你决定吧。”
陈渊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那就打残了扔到草原上自生自灭。”
或许听着很宽容，可实际上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