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握不住的流沙
李明走到王益焦的身前，从系统空间中拿出20万情绪值购买的吐真剂，掰开其的嘴巴，灌了进去。
所谓的“吐真剂”，其实就是一种精神类药物。
虽然成瘾性较小，但也会让人产生极其真实的幻觉，不由自主的说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所以喝下吐真剂没多久，意识模糊的王益焦。
就发现自己正身处灯光明亮的客厅里，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
他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能沉重的趴在地上。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两道大小身影。
温柔女子满脸担心的扶起王益焦，口中关心着:“怎么那么不小心，没伤着吧？”
“你……你们是？”
王益焦惊恐失色，连忙后退了几步。
因为眼前的两人，竟是他多年前设计杀死的一对母女。
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却是已经忘了。
“爸爸，你怎么了？”
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眨了眨眼睛，很疑惑爸爸为什么会怕自己？
「爸爸？你为什么要叫我爸爸？」
王益焦有些茫然，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很多模糊的记忆。
“老婆。”
“女儿。”
王益焦下意识的呢喃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王益焦满心愧疚和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出门时忘记关煤气，老婆女儿也不会中毒死在家中。
而且没过多久，自己就因为发高烧忘记了这件事情……
他以为自己是职业杀手，其实是一种自我封闭的记忆创伤。
所以才被医生送进了精神病院。
只是还没等他恢复正常，就被精神病院的院长放了出来，并交给了他们一个任务……
想至此，王益焦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不禁伸手想要抱住两女。
然而双臂紧拥，却是抱了个空。
就像是抓不住的幻影，握不住的流沙。
王益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女微笑挥手道别，逐渐消失在了眼前。
而原本明亮温馨的客厅，也迅速昏暗下来，消失不见。
……
王益焦缓缓睁开双眼，怔怔看着夜空之上的点点繁星和明月。
坐在旁边石头上的李明，见此出声询问:“王先生，感觉怎么样？”
后者回过神来，声音颤抖而沙哑:“对不起……”
确定王益焦恢复了神智，李明才问到重点:“谁派你来的？”
王益焦心怀愧疚，如实回答:“帝都京城第四精神病院院长。”
“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杀我？”
李明手中拿着录音笔，心中却是已经有了答案。
“不清楚，他说给我们一千万酬劳，我们就来了。”
“路费和身份证都是他准备的。”
闻声，早已苏醒的常黔终于按捺不住，突然起身跑向了下山的路口。
李明抬头看去，鹿鹿就凭空出现在了前方。
“鬼……”
常黔大惊失色，本能的停下脚步。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双眼翻白的昏死了过去。
李明收回视线:“他是谁？”
王益焦自然也听见了声音，不过并未在意。
他回道:“在精神病院里认识的病友，名字叫常黔。”
“因为进他人家里偷东西，被装神弄鬼的户主吓成了精神病。”
李明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如何评价。
沉默片刻后，他背着背包站起身，说:“我已经用你的手机报了警，还要劳烦你们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谢谢。”
王益焦语气诚挚的道了一声谢。
李明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迈步离开了山坡。
在嘹亮的警笛中，李明回到了古寨里，然后住进旅馆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气温炎热。
李明起床后，一边洗漱一边默问:「鹿鹿，南都还有其他打卡地点吗？」
站在旁边的鹿鹿抬手一划，系统地图便凭空浮现眼前。
她用小手拨弄着平面图:“有，在西北方向的贵城，打卡地点为万峰湖风景区。”
由于南都的地形以山地为主，贵城到昆城有500多公里。
所以李明收拾好东西，吃了碗蛋炒饭后。
就打出租车到火车站，坐上了直达贵城的火车。
……
企鹅大厦。
马兴浪眉头紧皱的坐在办公桌后，身前的电脑上开着视频会议。
他看向其中一位中年女子，忍不住质问:“那两个人不是精神病吗？”
“为什么会报警自首？”
魔都繁华娱乐公司的老板卢琼，闻言也是一脸郁闷，但还是认真解释:
“经调查，王益焦的精神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也承认了追杀李明的事实……”
“怎么会，你不是说他的精神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吗？！”
“韦勋院长是这么说的，但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太了解。”
闻言，马兴浪当机立断:“找人联系韦勋，让他尽快出国。”
卢琼面露尴尬:“他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卢琼连忙保证:“不过请各位放心，韦勋并不知道威胁他的人是谁。”
“而且他偷卖精神类药物，侵犯女病人的证据都还在我手里，他不会乱说的。”
听此，众人移开了目光。
马兴浪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议。”
“关于「全民娱乐计划」，大家都推进的怎么样？”
芒果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总“范颐鹏”满头白发。
他戴着眼镜皱了皱眉，说:“影视剧市场已经基本被我们垄断，只有唐琳和许斌还在负隅顽抗。”
“他们半年前联合投资了一部名叫《诡仙》的电影，听说六月底就能上映。”
“还有一个多月，我们要不要刻意营销造势，捧杀一下？”
“我觉得与其浪费宣传资源，还不如同时上映一些电影，把他们的票房热度抢过来！”
“嗯，这个方案不错。”
“附议！”
“那我投资一部女人减肥的励志电影吧，正好日国有原片，随便翻拍一下就行了。”
“近两年网络小说也挺火的，找点颜值不错的流量明星拍成电影，应该能有不少人买单。”
……
时间如流水，一晃而过。
黄昏时分，金色的残阳斜照入车窗，洒落在了李明的脸上。
半个小时后，火车缓缓靠站。
李明睡眼惺忪的走出车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
直到微风拂过脸颊，才让他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