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怎么可能放过你们这些个奸佞之臣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泪水满眶的兄弟们,宇文相如的表情复杂。他的脑子都蒙圈了,不知道这些兄弟所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韩远行这老贼算盘都打到了自己麾下的兄弟这里了,真是狠毒到了极点之人。
他看了看小舅子,不知为什么,也许是下意识的,他想征求一下这个无所不能的小舅子的意见。司马雨天的嘴唇未动,而在宇文相如的耳边,分明传来了小舅子那温暖的声音,“姐夫,他们说的都是真话,你可以完全信任这几位将军”。宇文相如的脸上一片惊愕,他睁大的双眸似乎在问:小舅子,你,你这是用腹语传音吗?雨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啊?这上天为我们司马家和宇文家降下的雨天,可真不是常人,太厉害了。比自己不知高过几万倍呢。他的内心更加佩服这个年轻有为的小舅子了。
宇文相如疾步上前,一个个扶起了跪在地上等候军法处置的手下,注视着跟随着自己无数次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兄弟们,他的眼中也湿润了。
“各位好兄弟,孙天明,是我错怪了你们。韩远行原本就是祸国殃民的奸相,他不仅搅得南楚大地生灵涂炭,而且早就有了反逆之心。如今他又使出如此狠毒的阴招,把你们的家人作为人质,逼着你们杀我夫妻二人,他哪里知道,我的兄弟都是心胸坦荡荡之人,他的阴谋诡计不可能在这里得逞。我也会想尽办法去救出你们的家人,兄弟们放心,就算是要了我宇文相如的命,我也不会让兄弟们的家人受到一丝一毫的迫害。”
每个人的心中似有千万匹骏马在草原上奔腾。家仇,国恨混在一起,让他们心中怒火中烧,真想立刻就杀回皇城,将那个歹毒的奸相韩远行千刀万剐,救出自己的家人,救出千千万万挣扎在饥寒交迫之中的劳苦大众。
宇文相如的耳边又传来了司马雨天的声音,“姐夫,你可以向他们介绍一下我,然后我来向他们试探的讲一讲,咱们接下来的计划,你看如何?”他俩四目相对,笑容布满了两张虽然年轻,但却英俊,坚定的面庞。
宇文相如的语气稍微平缓了一些,向大家说道:“各位将军,我还没来得及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是谁呢。”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他的旁边一张如此年轻的,淡然的脸,一个温和的如家人般可亲的微笑,让大家刚刚激动的心慢慢的平和了下来。
“他是我的老岳父宁远王的儿子,是我的亲小舅子,少将军司马雨天。”
哦,听说过,夫人龙骧将军司马云朵的弟弟在他出生刚三天时就消失不见了。漫漫十六载过后,少将军终于回家了。
他们忙拱手作揖,“拜见少将军。”
“大家不必客气,我是司马雨天。是宁远王的儿子。因为托先祖的卓越功勋之福,所以能够世袭罔替,混得了一个少将军的名分,呵呵,没有建立任何功勋,却享受着国家的俸禄,实乃感到惭愧不已。”他的语气平缓,感情真挚,不像其他官宦子弟那样趾高气扬,飞扬跋扈,所以当他们听到雨天的身份之后,油然而生了敬意,当听到他的自嘲,心中顿时增加了很多好感。
“各位将军,我离家16载后回到家乡,看到的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韩贼不仅用尽手段想要置我父王,左丞相以及宇文将军这样的忠良以死地,而且还以莫须有的罪名谋杀了很多无辜的贤臣良将,可气的是狗皇帝不去制止他们疯狂的杀戮,反而还纵容他们更加肆意妄为,真是岂有此理。”
“有一种小鸟,它的名字叫北京雨燕,是一种很普通的小燕子,有这么一个地方叫南非,离着我们这里非常的遥远,然而在每年的四月,北京雨燕都要不远万里从南非飞回到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叫做北京的地方,在这遥远的大约往返将近三万里的飞行途中,它们从不落地停息,而进食,喝水,睡觉都是在空中完成的,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回到它们的家乡——北京,因为那里是它们魂牵梦绕的家乡。连这样一种小小的鸟儿都会以它极其惊人的毅力回到故乡,而我们人类作为这世界的主宰,不想着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是去肆意破坏它,可见,韩贼一伙人连鸟都不如,根本谈不上是人。各位将军,这样昏庸残暴的皇帝,这样腐朽混乱的朝纲,这样阴狠歹毒的朝臣,我们为什么还替他们不顾自己的生死而镇守一方,还替他们不顾自己的性命而拼杀疆场?”他顿了顿,看着眼前的每个人都义愤填膺,随即又说道:“古往今来,大丈夫应该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从不惧怕死亡,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得其所。有一位我特别敬仰的将军,叫做岳飞,面对着国家沦丧的愤怒,以及那颗拳拳的报国之心,以及对奸臣的愤恨之心,写下了一首诗:
满江红·写怀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如此无畏的英雄气概,不应该受到我们的敬佩吗?不应该是我们效仿的楷模吗?如今正是时机成熟之时,我们这些个热血男儿还在等什么?为了小家的幸福,大家的安定,拼它一把又如何?”司马雨天不愧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他的慷慨陈词极具煽动性,在场的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甚至连他的父王——司马昭雄的内心也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等待着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