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无了,
林郃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大抵是有些愤怒的,释放出来的精神力充斥在大厅里,将那些不知名的精神力尽数绞杀。
房间里有没有哀嚎林郃不知情,他挥动着尾巴上尖锐的倒刺,狠狠地扎在门上,一下一下的,不过比玻璃强一些的是,门只是有些变形,还没有到玻璃那样尽数化凿的地步。
随着一下又一下不间断的撞击,最终还是摇摇欲坠的挂在一旁的门框上,它吱呀呀的晃动着,像年老色衰又走投无路被逼良为娼的人。
林郃身后的人面蜂从黑乎乎的身体中亮出了隐藏极好的针,蜷缩在床底下的狼族领导者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刚还说我是疯子,我看你倒也不遑多让”乘风施施然的从林郃身边走过,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嘲讽,对冷眼看着狼族领导者在极度窒息下死亡。
那名狼人一开始只感觉自己喉咙肿胀,呼吸困难,只当是乘风手下留情,想多一个狼族的结盟者,还没等他自亮风骨的感人场面出现,呼吸孔彻底被堵住,可以说他是在极端的痛苦中死去的,领导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甚至他眼底的担忧还没彻底散去。
几只进门的虫在祁年的熏陶下,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风骨,林郃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合上了这位年老的领导者的眼睛。
“你起了善心?你还帮他合眼睛?”乘风带着些嘲讽,用话刺这位沉默寡言的“探报者”。
“。没有,只是这样做殿下会高兴。”林郃仿佛没有听出乘风话里的刺,不紧不慢的解释。
“殿下的安危差点就让这些畜生给毁了,咱们得快一些,我不想多生些别的事故。”乘风恢复以往的形态,笑眯眯的说。
“好。”平安答应,转头向下一间房走去。
此时靠前的顺序无亚于一道催命符,为了减少本就处在刀尖上的种族,门后的领导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靠近门口。
一股带着强劲罡风的气流将这位平时养尊处优的老太太扇的跌落在地,平日里的精明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无异于蜉蝣撼树,显得如此可笑。
她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骨头有不少都断裂了,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她脸色白的吓人,像不知死了多少年的女鬼。
她明白此刻的自己绝对不能露出精神力进行治疗,能力低者在能力高者面前暴露精神力,尤其是有仇的种族,这无亚于一种奇怪的战书,不过这种战书出奇的好用就是了。
平安有些诧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太,就连林郃都有些惊异,一时间,竟没人再动。
老太太全身骨头断裂,还好有较强的修复能力,还能保持一种极其微妙的清醒,她的内心极度平静,带着认命般的妥协。
“我不愿挑起战争,请你们看在我是自愿开门的,不要摧毁这里的资源,我活了很长时间,也算是够本了。”年老者说着,面上重归于平静。
话断断续续的,要不是虫族听力极好,恐怕听不清,几人无意于这里的资源,不过看着她如此竭尽心力的模样,虽然没有很大的情绪变化,仍是低下头,献上了最崇高的敬意。
一时间,房间肃静的可怕,时间流逝中,这位年老者终于咽了气,眼睛在灰暗之时也一直盯着头上的天花板,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和无边的希冀。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后面的房间倒是好开的多,不一会,整排屋子就只有最里面的五扇门没开。
喷溅的血液,倾倒的人体,垂在地上的无力的手,猩红的血液,扭曲的房门,响彻走廊的脚步声给了人莫大的压力。
狼王熬过第一次魅惑之后,不知是不是有残留的精神力作祟,他无法剔除残留的余孽,被迫进入了第二次“脱敏治疗”。
林郃尾巴上夹杂了些许木屑,还有很多粘稠浓密的血,他们干涸在尾尖,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痂,林郃满不在意的甩了甩尾巴,直奔最里面的木门走去。
“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门上,门只是轻微摇晃了下,并没有如预料期打开。
林郃挑了挑眉,“砰砰砰”接二连三的响声响起,这个能抵挡最猛烈进攻的门还是被撞开了。
狼王痛苦的嘶吼声响彻整个房间,平安冷冷的看着,阻止了林郃乘风前进的举动。
铁链紧紧的束缚着那具年轻的躯体,昔日有力的躯体被铁链勒的鲜血淋漓,第一次能够较轻松抵挡的事情,第二次可不是那么容易,银灰色的毛湿哒哒的粘在一起,狼狈的不像话。
平安他们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差点伤害到小虫母的罪魁祸首,全然没有要搭手的意思。
瞳孔的距离越来越小,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变轻,首领昏死在了这个束缚自己的床上。
等待的结果确实无聊,林郃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身后一直默不作响的人面蜂悄悄钻了出来,对着床上那个化不成人形的物种,狠狠的咬了下去。
原本相对柔软的躯体在毒素的作用下一点点的变冷僵硬,首领最后也没有醒来,他死在了这个曾经引以为豪的地方。
解决完剩下的狼人几人的情绪也没有很轻松,这种药粉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周边的空气中,即使已经快飞回去了,还是能感受到药粉带来的不安。
狼族被灭族的理由显得如此荒诞可笑,也许有新的小狼崽生存在这片土地上,不过想要延续一个“种族”的荣光,显然并不现实,只希望如今的他们能不让这个族群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罢了。
乘风他们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祁年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半张着嘴,等待沐雨的投喂。
沐雨在一旁开开心心的将苹果削成小兔子形状,用签子扎起,一口一口的送进小虫母的嘴里,他的脸上堆着笑,不难看出他对这种生活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