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们的离去
万类尸堆之上，一位道士头发散乱，随风在空中摆动不断，手拿一柄已经被劈的漆黑的桃木剑在那有尸体堆积的山上屹立不倒。
他浑身伤痕累累，破衣烂衫，紧闭着双眼站在那里，孤独与寂寞缠绕在他身上，那由尸体堆积的高山之上一片片花瓣随着风在空中盘旋落下，直到飘到那位道士身上才停了下来。
仿佛是有灵性般，掉落各处，将其掩埋……
那位道士的身影已经被桃花般堆了起来，看不见看不见样子，只有一只手露了出来，显得格外明显，那手中是吴子他们寻了许久，苦苦寻找的人参。
那人参之上两片花瓣飘落慢慢其下，落入手中。
夏季是一个很美的季节，桃花一样开得茂盛，犹如花海般使人陶醉，可其中有四道身影，慢慢转过身来离我们而去，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
吴子和肖无暮走了过来，望向那道凄凉又伟大的身影。
一阵大风没有把那道身影上的花瓣吹走，却把吴子的草帽吹了起来，在空中盘旋几圈不知飘向何处。
吴子和肖无暮什么都没说，动作一致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看着这世道，望着这界境，痴呆般似的看了看那道身影。
吴子什么都说，一步步踏上尸山取走了人参也拿走了那把漆黑的桃木剑。
可谁都不知道事情发生了，在吴子取走桃木剑的同时一阵大风又起，一片片桃花被吹起，随着那道身影消散一问向空中飘去渐消失在吴子和肖无暮的视线当中……
……
吴子二人用最快的速度向山上赶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离开还没一会儿几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尸山之上。
一个身穿灰袍，中间半边身体裸在处面，脖子到头处全是被血肉包裹及流动又缠绕形成的一个圆盘，圆盘形似象棋的样子上面刚好刻有一字是象棋中的“仕”。
另一个跟那个头顶的“仕”没有太大差别，不过头上顶的确是“相”两位诡异的人并排站了很久才说出话来。
“他妈的！本来这就是十二魅的事怎么要让给我们做！”那位头顶“仕”的骂道。
“这是主子的意思，我们就赶快干吧！省的回去还要挨骂……”另一个头顶“相”字的人对那顶“仕”的人说道。
“这次不就诱骗的力量，比以往的大一次吗怎么就让我们主子激动成这样？”那位头顶“仕”的人一边挖取着那嗔妖尸魔的两颗心脏一边说着。
“你就是在主子的身边，呆的时间太长活也变多了什么都要问，什么要知道！”那位头顶“相”的人说话的语气变重了一些。
“我只是好奇，小的哪有那个胆子去问啊！”那位头顶“仕”的人说话的语气变得怯懦起来。
“继续干！干完早点回去，青铜门那边别人不能没有我们。”那头顶“相”的说道。
一阵黑雾混杂着雷电飘了过来，那个人早有了察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们是想惹得双方都没有好脸色吗！”
之前那位人身猴面之人和一人身蛇头之人走了过来。
“哼！好脸色！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们好脸色的呀！”那头顶“仕”的说道。
“按你这意思是想过河拆桥不成！”那人身猴面之人阴沉着脸说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哎哎哎！因为这点小事伤了我们的和气，猴老弟……就别我们争了这次就让给我们你看成不成！”那头顶“相”字之人挡在两人中间开口劝道。
那人身猴面之人面容变得扭曲，像是要干架的气势，迅速变为和善想到那头顶“相”字之人特意在“猴老弟”这三字之中语气加重了几分，脑子里转了一会仔细想了想即便让给了那二人。
“咱们是一家人！何必因为这点小事……伤和气了，我这位猴老兄只是脾气有点爆，我在这给你们赔不是了！”那人身蛇头之人行了礼拉上那人身猴面之人就走了。
“哼！一群下等东西，要不是我们主子还觉得你们那混蛋有些用处不然早把你们灭了！”那头顶“相”字之人用嫌弃眼神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吐槽道。
一阵大风又起那座尸山和那两名头顶象棋之人都的消失在大雾之中。
吴子和肖无暮已经到了道观下方的洞口处却迟迟不进去。
肖无暮推了推吴子示意他进去，吴子望了一眼肖无暮心想：“这家伙这么无情吗！”肖无暮又推了推吴子示意他进去，
吴子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进去。
步划从慢到快，从快到慢又时不时停下在原地打转，吴子跺了跺脚，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吴子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到近在眼前，灯光照进吴子也看见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你们回来了！药材带回了吗？不对人回来比药材回来更加重要！”
九刀转身看向吴子二人开心的说道。
九刀这句话让吴子镇住，让他们更加无地自容，难以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
吴子索性不说了绕开九刀去找赵擦义了。
肖无暮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跟着吴子步划过去了。
“对了！你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小生啊！他跟我说他很快就回来了，姓吴的！你们知不知道他去了？”
九刀这句话让二人同时停了下来他们更加无地自容，无法面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失去的场景，不断在自己脑海中闪现折磨着自己的灵魂。
“我们也不想啊！”
吴子说完这句这看不见人的地方，落出两行清一色的泪珠。
大步的向洞的深处跑去。
九刀这时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头慢慢低了下来手紧紧的握住披子像是要撕裂般握的更紧了些。
吴子跑到赵擦义的房间找了找并没有发现赵擦义的人，又跑了出去让肖无暮先去找司马长空，自己去道观上找一下。
吴子小跑到了道观门口，这里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不惑的尸体满地全是，吴子没有过多在意向道观内跑去。
吴子将道内道外都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赵擦义的身影，自己反而累的气喘吁吁的。
“那个老家伙这个时候会在那儿呢？”
吴子双手扶着腿说道。
突然二片桃花瓣飘到了吴子手上，吴子看了一眼手中花瓣望向飘来之处重新燃起希望来。
“对了后院没找。”
吴子小跑的向后院的方向跑去。
赵擦义果然在此，他坐在老桃树下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这这刚下完的棋局，鸣想着什么……
“道长！我……找到人参了！”
吴子边说边向赵擦义的方向走去。
“啊！……哦……拿来让我看看！”
赵擦义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从树下站起看向吴子。
吴子那根人参和那柄漆黑的桃木剑一同拿了出来
当吴子将那柄漆黑的桃木剑拿出来时，赵擦义终于意识到他那位最疼最爱的弟子已经回不来了，那位让整个道堂从一片死寂变得蓬荜生辉的的周晓生不在了，那位道堂最杰出，道行最深的大师兄已经离他们而去了。
那位整天嘻嘻哈哈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已经离开他们了，独自行去了。
“你们可好，一个个走的痛快，就把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留在这荒凉寂寞山上！”
赵擦义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作为一名还称不上一个合格师傅的人，自己最亲，自己一手养大看着成长的孩子离去是很难受的，一种用言语无法表达的难受，一种藏在心中而无法吐露出来的悲痛。
“好了……去给九道友治病吧！”
赵擦义擦了擦泪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向地洞的方向前去。
前往的途中，时不时有桃花飘过但都恰好的避开了赵擦义他们的身体。
……
赵擦义和吴子二人到了洞内，几人已经全部到齐了又没齐了，反正都见征九刀身子好的那一刻。
“姓肖的！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司马兄的？”吴子跑到肖无暮身边问他。
“床底下发现的。”肖无暮面不改色的说道。
“床……床……底下？”吴子疑惑的问道。
“之前周道长取我血的时候，因为我晕血一不小心就晕了过去，差不多是自己不小心滚到床底下的！”司马长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赵擦义问九刀。
九刀发呆了好一会儿说道：“……他还……回不回来？”
“应该是不回来了！”赵擦义不动声色的说道。
“为什么？”九刀问了过去。
“应该……是迷了路吧！”赵擦义将这句话拖的老长老长仿佛没有尽头般。
“开始吧！”
九刀张了张嘴失落的说道。
“嗯！”
赵擦义让司马长空和水付阴弯去准备一个大澡盆，又让吴子和肖无幕去找符纸要的越多越好。
“这地方小去上面，道观之上，”
赵擦义一手将九刀抬了起来向道观的方向使去。
途中都默不作声，都想着心事，都做着打算。
道观外一片空地，吴子几人将那个大澡盆放下，让九刀脱光衣服坐了进去，水付阴弯跟吴子打了声招呼回避了起来。
倒上热水之后，九刀被烫的咬了咬牙有些疼苦但忍了过来。
赵擦义念动咒语在那些符纸上写写画画，一张张贴到大澡盆里里外外，直到贴到找不到空隙才停了手。
赵擦义一剑将人参斩碎，隔空放入大水中，知道了，热水过了许久，变为了棕黄色才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赵擦义天空，等乌云之中露出点点透光之后，镜面牵引到澡盆之中。
一手撒挥，道袍飞起“火灵芝！进！”一声令下，火灵之火光缠绕，那阵火光向九刀方向流去缠绕在九刀身上，九刀上抬下低头不停摆动，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身上落下，十分疼苦却身形不听使唤的大幅度摆动起来。
“啊！”
九刀坚持不住大叫起来，那火灵芝炽热又暴躁的力量带来的刺痛是凡人无法承受的，也是九刀无法忍受的。
赵擦义看准时机让吴子和尚无暮打碎冰块砸入澡盆之中，那水花溅的约有三米之高，九刀牙齿咬烂了还在坚持，不知何时头上开始流出血来，在接着是耳朵、嘴巴、鼻子也开始向外流血。
“啊……啊……”
九刀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五行啊！借你百惠之力救救此儿吧！水去！”
赵擦义将冷泉之水打入澡盆之中跟那棕黄色的水混合在一起形成黑白两色。
“啊！”
九刀睁开了双眼，眼冒血丝痛苦之色频出，一道道黑气从身子飘出。
“到时候了！风雷雨火借我一臂之力，劈人劈鬼！游人于水火之难！”
天上雷云滚滚轰隆作响，炸天引地一道道白光忽隐忽现。
大风又起，刮得赵擦义的道袍在空中摇曳，随风起舞一桃木化剑举过头顶，面向天空大喊一声震着这天下雷而来。
“雷随我来，助人其行，化天为开！助苍穹一臂，引天地而来！”
九重九的雷霆被赵擦义引得劈向九刀身上，九刀身上的黑漆越冒越多甚至掺杂的恶鬼狰狞，青铜獠牙，处处曲折之物一同涌了出来。
“啊！”
九刀大喊着双手抱着头痛苦的摇摆着，一道道记忆碎片融入脑海在他视线脑中不断闪现听到一声又一声叫他之声：“九刀！九刀！九刀！九刀……”
再九刀脑海里不禁闪出闪进，你脑海里的全世界看不清，摸不着的黑影，但他格外熟悉，格外觉得亲切更是听到了一声“子白！”
最后随着最后一重的雷电落下，就都彻底晕了过去，只知道在模糊之际，看到了周小生的身影。
只听到周小生张了嘴说道：“还真是抱歉呀！对不起，九刀我骗了你……”
“既然你知道你骗了我那你回来啊！”
九刀大喊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吴子和赵擦义混杂着和水付阴弯脸红着看了过来。
“好大……”
吴子看的津津有味突然说了一句。
“大什么大，流氓！”
水付阴弯重重的给了吴子一拳。
“啊！别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