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价值甚高
\"这般宽容，无妨否？\"
\"可视为汝之特权，然此话勿与他人言。\"
\"谢汝。\"
\"毋需言谢，泰罗。\"
于程乾风而言，莫斯提马身为情报之源，其价值甚高；而限制其行，唯令情报减损，弊大于利，故放任其外游，乃明智之举。
莫斯提马低首沉思，俄顷，问曰：\"汝此刻闲暇乎？\"
\"闲暇固有，何事？\"
\"情报交换。\"
\"善。\"
待吾取回压箱底之七号线报先
程乾风原以为莫斯提马将言其所未知者，譬如魏彦吾被茅厕吸入之类惊世骇俗之事，孰料仅述旅途所见所闻。
趣事虽多，然因国都废墟之乱，所见多悲剧，家破人亡者屡见不鲜。
当然，悲中亦有喜，闻国都废墟有一着水手服，疑似女高中生装扮之少女，一跃四十丈，犹如假面骑士。
然传闻往往失实，或仅此人jk念太深，以致生幻觉耳。
思绪至此，程乾风续听莫斯提马分享所见。
\"于是，彼女拽吾衣袖，恳求予其与弟少许食粮。二人皆出自旧乌萨斯帝国营寨，身无长物之感染者奴仆，彼女不知从何习得，竟欲以身相许\"
\"哗！\"
\"吾当时所思，恰与汝相同。\"
\"汝予其食粮乎？\"
\"仅些许干粮，当然，吾并未索其分毫。\"
\"莫斯提马，汝心甚善。\"
若他人闻此夸赞，或面泛红晕，然莫斯提马仅淡然一笑，曰：\"谢汝嘉誉。\"
稍息，复言：\"然吾并不自诩善人。\"
\"为人足矣。\"
\"汝此言确饶有兴味。\"
程乾风颔首：\"吾亦觉吾颇有意思。未能为善人，为常人即可，至少勿为恶人。\"
\"呵呵，诚哉斯言。\"莫斯提马轻笑。
继而与莫斯提马交谈良久，程乾风偕其至梅尔工坊，察其修缮情况。
\"修缮？无须修缮也。\"
梅尔观放置案台之上之卫星，搔首曰：\"完好无损，外壳坚固，耐击打，汝看，未曾变形。内部构件，吾已以仪器扫瞄，一切如常。\"
\"然何故无法启动？\"莫斯提马问。
\"或机缘未至乎。\"
闻梅尔之语，程乾风感气氛诡异。
莫非此卫星实为宇宙异兽所遣之信标？抑或待特定时机，将映射出藏美少女变身圣剑之地图？
然实情并非如此。
\"其内置有时限装置，特定期点将自行启动，吾自可强启，然此物太过精细，恐不慎损坏。\"
\"何时点？\"莫斯提马复问。
\"子夜罢。\"
子夜，卫星嗯愿吾多虑。
程乾风正惴惴不安，莫斯提马回首望之，未言而喻，约其子夜共赏卫星。
罢了，去便去罢，勿触之，应无忧。
思及此，程乾风点头，莫斯提马亦颔首应允。
唯待子夜矣
\"汝打嚏何以古怪？\"
对莫斯提马之疑，坐椅上之程乾风揉鼻曰：\"无奈，或吾乃车万人也。\"
\"车万？\"
程乾风见莫斯提马生好奇，目一亮：\"少女欲入教乎？\"
\"宗教免谈，吾不喜之。\"
奇哉，明信义人，信神祗，却厌宗教？或憎宗教团体，抑或另有隐情？岂有萨科塔人必信教之理
不，或真如此。
程乾风瞥莫斯提马之侧颜，觉其未必答，遂将疑惑抛诸脑后，二人续待子夜之来临。
其启金属手环，全息屏显时间为子夜二十三时五十九分。
尚差一分。
此时，莫斯提马忽开口：\"吾问汝，汝视天使与恶魔若何？\"
\"涩吾曰，无所思也。\"
阿宅程乾风闻天使与恶魔，脑海立现诸多关此二族之美少女图，全年龄与非全年龄者皆有，可谓老司机中之佼佼者。
莫斯提马轻哼：\"然。\"
继而沉默。
汝究欲问何？
话虽如此，莫斯提马既有角，又有光环，貌似天使与恶魔之混血然应非如此？若真，岂非太主角风。
莫斯提马缄口，程乾风亦未语，二人静待一分钟，卫星指示灯亮起。
顷刻，其于大屏映一影像。
巨目一只。
莫斯提马蹙眉起身，程乾风则叹息，料定无疑。
此目左顾右盼，循环往复，令人不适，似被监视——目为宗教象征，易使人联想\"光明会\"等阴谋论中之隐秘组织，路人见之，或真觉为隐秘组织之暗号。
然程乾风知其意。
大山岳呼之。
马德雷毒瘴后为大山岳，嗯，或吾尚需踏上孤旅，与鱿鱼一辩然未必，盖于毒瘴未闻鱿鱼西斯。
莫斯提马趋近大屏，抚虚之目。
然无反应。
\"仅映像耳。\"其言。
随后，莫斯提马转身，目落卫星上，将触之际，程乾风止之。
\"且慢。\"
\"何故？\"
\"吾之直觉告汝，此刻触之，恐惹祸端，故吾辈不妨暂息，厘清现状。\"
\"善。\"
莫斯提马信程乾风，收手。
\"汝曾见其发光乎？\"
\"否，吾言，此前其恒处于停运状，子夜方复运，梅尔小姐言其内置有时限装置或欲引特定之人。\"
引夜猫子乎？
莫斯提马捻须，绕卫星一周，未见他异，复审视不断监视之虚目，问：
\"汝对其有何感？\"
\"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