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明知故问
“罪过矣。”
程乾风取出镣铐，解开玲子的束缚后，又将其双手铐上，推向马车。
能天使轻拍德克萨斯肩头：“勿要愠怒。”
“吾并未恼。”
“哦，此乃经典，便是面冷心热罢，口称未恼，实则心绪如此。”w笑言，随即遭德克萨斯瞪视。
她装模作样缩首：“何以怒妾身？妾身与汝无怨无仇。”
“”
德克萨斯默然返回马车的主座，w与能天使互望一眼，亦随之入内。在德克萨斯的疾驰之下，马车迅速回归乌库亚尔。
将玲子置于空眼前后，空神色略显振奋。
“小空，我”
“休如此唤吾。”空情绪激昂。
玲子只得闭口，泪如雨下，旁观者恐以为其受冤屈，更使德克萨斯不悦。
为免冲动，德克萨斯言道：“吾出外透风。”遂离席而去，能天使环顾程乾风与空，随之离去。
果是好姐妹也。
空长吸口气，心情稍定。
“何以如此？”她明知故问。
玲子欲言又止。
空心境刚平复，再度动荡，抓玲子双肩剧烈摇晃，抑制悲痛道：“吾险些被汝害矣！”
“我”
“汝乃偶像，应知吾辈视歌喉为命，而汝欲毁吾一切，为何？莫哑言，答吾！”
呵，空真怒矣。
诚言之，程乾风初见空真正发怒，平素她总是满脸欢颜，凡见者皆被其感染，精神为之振作。
即便生气，空亦仅鼓颊言几句。
譬如能天使偷食其零嘴被发现之时，空初似愠怒，旋即展颜，宽宥能天使。
于是饱受愧疚煎熬的能天使购更多零食以偿
慢，此非腹黑乎？
程乾风恍悟，明晓真相，然空鲜少怒，性情温婉，否则无法与企鹅物流之人交好。
亦正因其温婉，怒时反差愈使人畏惧。
譬如程乾风初中学堂时，寝室中有位沉默寡言的学士，素日温雅，不易愠怒。
然不知是否过于压抑，其友玩笑般扯其衣裤，彼时学士默默提起衣裤，追逐友人，即便跌倒亦坚持不懈
使程乾风明晓一理——莫欺老实人。
玲子愣许久，始偏头低语：“罪过矣，吾仅想”
“仅想何事？”
“仅欲更受欢迎耳。”
空早猜至其心，然闻昔日好友坦承，仍觉头昏目眩，好友之叛逆再度伤其心。
她紧咬朱唇，随即放手，乏力坐回椅上。
玲子泪流不止，续道：“真罪过矣，因小空与吾不同，较吾年轻，较吾有魅，较吾有力，始终压于吾上，无论何事均无法突破”
“”
空默然，w则嗤笑：“呵，犯傻？汝险些杀‘空’此人，仅以‘犯傻’二字便欲求恕，妄想矣。”
玲子低头不语。
氛围沉寂，良久，空缓缓言：
“吾亦曾有相似之念，汝歌喉美妙，舞技卓越，自女仆俱乐部起家，一直勤勉不懈，实乃光芒四射之人，吾亦幻想某日与汝同台表演。”
“小空，吾真”
空摇头，立身至玲子前，扬手一掌。
“足矣。”空疲惫道。
“罪过矣，吾仅一时失去理智”
空望向程乾风，程乾风明其意，便与w共同押着玲子离开休息室，玲子挣扎欲解释一切。
但据五虎所述，她早有预谋，未知前数次之药施于何人，或用于试验准备，以确保昨夜万无一失，或施于其他爱豆，令她们再无辉煌机会，无论如何，已无可饶恕。
空聆玲子辩解，默然无语。
终，玲子被囚于牢狱之中，数载内不得出，即使出狱，亦再无舞台歌舞之机。
程乾风言曰：“彼自入粪坑，纵沐浴净身，他人亦记其曾伴粪土。”
此污点无法磨灭。
玲子亦曾为空之友，念及交情，空未请程乾风杀之，然亦未探视，只闭门不出，连日练习亦未参加。
德克萨斯言：“汝宜往探视。”
“何故？”
“汝心自知。”
程乾风抚胸。
“已问，何故？”
“速往，毕竟能与之相熟者唯有汝。”
无奈，程乾风前往乌库亚尔空之居所拜访。
他敲响门扉。
无人应。
再敲数次，仍无应答，程乾风疑虑地从窗窥视屋内，亦不见空身影。思虑再三，决意潜入查看。
以防万一。
程乾风开启门锁，谨慎入内，反手关门，无声步入客厅。
忽见空躺于地面，周遭一片狼藉。
难道！
“唔呜”空呓语。
程乾风欲察其状况，突感熟悉之味。
酒香？
顿使其警觉，于彼而言，醉酒之女子甚于敌手，尤为忆起陈晖洁与塔露拉醉酒之状时，仍不禁瑟瑟发抖。
还是稍后再来罢。
念及此，程乾风转身欲走，避免祸及自身，空却于此际睁开双眼，虽仍迷茫，却辨识出他。
“程乾风公子？”
“否，吾乃过路之俊男。”
“又戏谑矣等等，勿离去欲诉汝数语”
“待汝清醒后再言。”
必须速离，不宜久留！
然空无意放行，一扑而上，从其背后将其压地，程乾风面部与大地亲密接触。
“请勿离去”
程乾风额头滑落冷汗。
似无法脱身矣。
“程乾风公子，吾真”
执杯之空旋即痛哭，眼眶红肿，程乾风始明其类可露希尔，醉酒后便哭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