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一饮而尽
\"那我饮下了。\"
程乾风手中握着神秘晶石酿成的灵液，愉快地一饮而尽，而凯尔希则轻叹：“又得你相救，这是第几次了？”
“数不清了，我已懒得去记。”
“呵确实，无论是救出阿米娅于混沌之中，还是从冰封容器中释放我，接纳失去记忆的我加入罗德岛，细想之下，我欠你的实在太多。”
程乾风疑惑地放下灵液杯。
奇怪，今日的凯尔希为何显得如此柔和？难道是她体内的机械意识经过一次断流，融合了新的灵魂，造就了全新的自我？
不对，看起来不像。
凯尔希总是面无表情，难以揣摩其心思，但此刻，程乾风甚至无需深察，便觉察到了她的失落与迷茫。
莫非我帮她太多，伤害了她的自尊？
“罗德岛号。”程乾风斟酌着词句，开口说道。
“嗯？”
“罗德岛号战舰，没有你，便无法真正存在。没有它，我们也无法彻底击败旧乌萨斯帝国的军队，那时的乌库亚尔若是来袭，我们必定损失惨重。”
程乾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换句话说，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罗德岛。”
“”
“你可能未察觉，但你确实帮了我许多。”
凯尔希转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是这样吗？”
“是的，我可以以我的灵力起誓，我没有骗你。”
“那就无需了我相信你。”
凯尔希起身，快速整理衣裳，朝程乾风微微点头：“休息时间已过，我们走吧，必须离开这个密室。”
“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聊聊你的意识世界。”
“不是此刻。”
时机未到，还是她对我尚无足够的信任？无论如何，以后得多留意她的情绪，或许她的心境比我想象中更为脆弱。
仿佛看穿了程乾风的想法，凯尔希补充道：
“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思考，等我理清——或是永远无法理清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让你明白，只要你愿意，尽管这不是个轻松的话题。”
“人生嘛，正常而已。”
程乾风笑着挥手：“再说，你不分享，何来快乐？若你能多学学我乐观的心态就好了，可惜你——”
凯尔希轻笑：“——我是悲观主义者，这无需你说我也清楚。”
“嗯哼，很自知之明。”
此时，蓝毒归来，她似乎一直在监听，无论主动还是被动但她们并未谈论重要之事，因此即使被听见也无妨。
凯尔希恢复常态，说道：“指挥依旧由你负责，需要我们做什么，告诉我就行。”
“好的。”
蓝毒认真点头：“一起离开此地吧！”
确认好位置和行动计划，三人离开了安全住所，继续朝着被囚禁的8号目标所在的警局前进。一路上，凯尔希沉默不语，但她的情绪无从捉摸。
感觉到程乾风的目光，凯尔希若无其事地说：“别管我。”
“不，我在想别的事情。”
“什么事？”
程乾风悄悄取出了一根灵猫引诱棒。
“想玩吗？”
“”
蓝毒捂嘴而笑，虽然声音不大，但从她满含笑意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这让凯尔希莫名心生烦躁。
“你觉得呢？”
“我明白。”
程乾风将灵猫引诱棒伸向凯尔希，轻轻摇动着丝线系着的灵羽。
凯尔希的目光本能地追随着飘动的灵羽，片刻后，脸色不佳地盯着程乾风，后者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引诱棒，吹起了口哨。
随后，他又拿出一支灵光笔。
“你真的想试探我的忍耐极限吗？”
“哇，蓝毒姐姐，凯喵在欺负我！”程乾风果断地躲到蓝毒身后。
“诶？诶？”
蓝毒一脸茫然，夹在嬉皮笑脸的程乾风和冷漠的凯尔希之间，不禁苦笑着。
“请、请别内讧”
“哇，你们看，那人好像一只兽人。”
“你脑子又短路了？”
“只是随口一说。”
此刻，程乾风、蓝毒、凯尔希三人置身于别墅区西区的警局中，这里囚禁着一位高大的犯人。
他拥有灰蓝相间的粗糙皮肤，初看之下，程乾风误以为灭霸穿越而来，然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位超级兽化人，头上那双犬耳还在微微颤动，甚是可爱
“呃——”
蓝毒吓了一跳，虽然对程乾风突如其来的干呕感到奇怪，但她还是关心地问：“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没事，只是心灵受到了强烈冲击而已。”
“嗯？”
凯尔希摇摇头，叹息道：“别管他。”
“你们俩关系不好吗？”
程乾风擦去嘴角，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具体哪里奇怪我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蓝毒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
凯尔希听完，淡然回应：“你的错觉。”
“的确，我和凯大哥共度生死，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她只是喜欢摆出冷漠的脸罢了。话说回来，不常微笑的话，面容衰老的速度会更快哦。”
“没那种心情。”
凯尔希说完，独自走向铁栅栏前。由于炸弹项圈已被干扰装置禁用，不必担心广播频率引发爆炸。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程乾风还是破坏了电台和扬声器。
伊利亚在路上已解释过，炸弹项圈会在特定频率影响下爆炸，所以蓝毒对程乾风的举动并不感到意外。
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广播的内容。
“是首歌。”
“嗯哼。”
“为什么会播放歌曲呢？”
“谁知道呢。”
如果这个世界线尚未偏离太远，程乾风大概知道原因——原本的警报广播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