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十四 章 即将揭开的真相
手术台旁的两人明显一怔,尤其是左边身材矮小的男子眼中露出些许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可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语气充满了鄙夷和不屑道:“呵呵,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哪有人会被安排在手术台上接受检查的?”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想要看看有没有能够帮助他逃跑的东西。
听到这话,右边那个高挑个子的男人突然来了兴趣,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追问道:“哦?仅仅凭这些就猜到我们的意图,倒也不算太难。不过,你又是怎么确切知道,我们打算拿你来做人体实验呢?”
面对对方的质问,张可凡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看看这里的环境吧,除了你们两个人和这张破旧不堪的手术台,连个专业的麻醉师都没有,更别提护士了。很明显,这不像是正规医院里进行手术的配置。”
他稍稍顿了一下,继续分析道:“既然你们带我到这里来,既不是为了给我做检查,也并非要给我动手术,却偏偏准备了这样一个手术台……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们想要利用我的器官,或者采集我的身体样本去做某种实验!”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张可凡再次停顿了下来,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个人。
趁着他们聆听自己分析之时,张可凡悄悄地活动起身体的各个部位。
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的身体恢复速度远超他的想象。原本僵硬无比的身躯,此刻已能自由活动了,只是还没有达到十分灵活的程度。显然,要想彻底复原,还需要一点时间。
左边那个人见张可凡又停止了下来,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只想快点完成今天的任务,还去隔壁街区的酒吧喝几杯。
于是他二话不说,掏出一支金属注射器,似乎准备立刻采取行动。
然而,就在这时,右边的高个子伸手拦住了他。张可凡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戏谑之意。
对于这种情况,张可凡不仅没有恼怒,反而心中暗喜。对方的这个举动无异于给了他更多宝贵的时间,可以用来恢复体力并思考脱身之计。
“你接着说,为什么不是为了摘取你的器官。”右边那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嘴角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说道。
“呵呵,傻逼,我可是一个渐冻症患者!像我这种病人的器官能有什么用处呢?用来做器官移植?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张可凡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眼前这些人的鄙夷和蔑视。
听到这话,高个子明显地愣了一下。
在他的想象中,张可凡知道真相后,应该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绵羊般,声泪俱下的乞求自己放过他。
然而,他却完全没有预料到,此时此刻在手术台上、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摆布的张可凡居然还有胆量开口他。
这让他感到十分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被猎物羞辱后的恼羞成怒。
然而,这其实正是张可凡有意为之。
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所处的困境,他就是要用这种手段来激怒对方,在拖延时间的同时,也能够让他们转移注意力,不会注意到他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从而出其不意来创造逃跑的机会。
不出所料,右边的高个子果真的上钩了。
只见他怒极反笑,恶狠狠地盯着张可凡说道:“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将死之人还挺有种啊!既然如此,那你猜猜看,我们到底准备拿你的身体去做什么样的实验呢?”
张可凡闻声皱起眉头,开始飞速思索起来。不过短短几秒钟之后,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理由。
毕竟,以他现在的状况来说,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研究价值。他实在想不通,这群人为何要挑选自己这样一个患有绝症的病人作为实验对象。
高个子得意一笑,戏谑道:“呵呵,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那么,我给你个提示。”
只见他眼神逐渐变的有些疯狂说道:“你是一个纯正的龙国人,听说你的母亲也是得这个病去世的,那也就是说,你的这个病可以通过基因遗传。”
提到自己的母亲,张可凡眼中充满了悲伤。
他们一家四口本来其乐融融,但就在他十岁那年,母亲被检查出得了渐冻症。
他的父亲张逸尘,本就是一名杰出的外科医生,但是对于母亲的病,他也是想尽了办法,求遍了人,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五年后飘然离世。
姐姐张可颐也是因此才走上学医的道路,本以为她的遗憾没办法弥补时,没想到命运弄人,就在母亲去世两年后,张可凡也得了同样的病症。
这让本就经历丧妻之痛的父亲备受打击,在不到55岁的年纪一夜白头。
自此,他便抛下了所有工作,一心研究治疗渐冻症的方法。没能拯救妻子已经让他无比的痛恨自己无能,如果连两人唯一的儿子也救不了,真不知道会给这个中年男人带来怎样的打击。
张可颐也因此对国内的医疗技术失去了信心,于是远渡重洋来到阿美莉卡,幸运的拜入菲尔德曼门下。
这次菲尔德曼保证对张可凡进行免费治疗,于是她便带着弟弟立马赶来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张逸尘这次没能陪同姐弟两人一起来阿美莉卡,一是因为研究到了关键阶段,没办法离开。
第二个原因也是因为张逸尘不相信阿美莉卡人会有这么好心,虽然有心阻止女儿到阿美莉卡寻求方法,但是自己实在没能力治好儿子,只能任由姐弟两人离开。
对于对方知道自己的母亲也是患渐冻症患者,并因此离世的这一点,张可凡丝毫不感到奇怪,但他还是不明白,这和对方处心积虑骗自己过来当研究对象有什么关系。
但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遭雷击,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