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镜花水月
“姑爷平安归来就好。”
念奴如同一只渴望被主人抚摸的小猫，主动用脸蛋蹭了蹭霍光的手掌，而后整个人都埋进霍光的胸膛，双手环腰，紧紧抱住霍光。
体会着佳人的思念和胸前的两处柔软，霍光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
美人计，这一定是美人计！
谈竹的前车之鉴让人警醒，霍光本来软下去的心肠又变得坚硬。
“念奴下次可自行歇息，不用等我。”
霍光轻轻拍打着念奴的后背，温声说道。
“念奴要服侍姑爷沐浴，还要给姑爷暖床。”
念奴抬头，两眼汪汪的嘟着嘴，
“姑爷不在，奴婢心里空空，睡不着。”
果真是美人计。
仰仗着童颜巨乳，小小萝莉也敢乱我心神！
看我家法伺候。
霍光当即拦腰抱起念奴，便向着主卧走去。
“姑爷，混堂还烧着热水呢。”
念奴蹬着浑圆双腿，羞着脸提醒。
混堂又称浴堂，一般分为前后两个房间，后室安置炉灶燃薪烧水，前室砌置铁锅盛水，前室同样也是沐浴的地方。
“既然如此，本驸马就赏你个鸳鸯浴。”
“温泉水滑洗凝脂，只羡鸳鸯不羡仙！”
霍光大笑，兴致盎然，改变方向朝着浴堂走去。
只见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一番盘肠大战后，
霍光搂着念奴躺在紫檀木床上，盖着翡翠绸缎被，把玩着念奴奶白的雪子，晶莹的玉足……
“念奴，老实交代，你是什么修为啊。”
“奴婢，嗯~”
念奴羞红着脸庞，靠在霍光有力的手臂上轻声说道，
“禀告姑爷，奴婢是四品六腑境。”
“二十四岁的六腑境啊。”
霍光感慨一句，随即好笑的打趣道，
“就你，六腑境？
刚才还被我一个七品易筋杀的节节败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呢。”
闻言念奴的耳根子愈发的红，宛如滴血。
“那你所悟的是什么意境啊？”
霍光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念奴娇羞的眼神突然一滞，她是呆，不是傻。
霍光突然问起这些事，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完蛋了！
我每天跟踪姑爷的事情要泄露了。
姑爷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念奴的心绪乱作一团，她很怕霍光因此而讨厌疏远她。
“怎么，不能说吗？”
霍光轻轻挠着念奴的脚底板，虽然很痒，但念奴根本笑不出来。
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带有些许哭腔的说道，
“奴婢，领悟的是镜、花、水、月意境。”
镜花水月意境，取镜中花，水中月之意，乃是仅次于阴阳、乾坤、五行等绝顶意境的顶尖意境。
该意境擅长保命、潜行、镜像、幻影、迷惑，还涉及到一定的空间之力，最是变幻莫测。
拥有该意境的武者，就算是站在敌人的身前，也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看到的只是其投影出来的分身幻象，实际上本体藏在另一处空间，可望不可及。
许多天下闻名的换血尊者，都曾对该意境做出评价。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
单人想要留下修炼镜花水月意境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想要分辨出水中月镜像和其本体方位更是难上加难。
唯有辅以神兵或阵法，彻底镇压禁锢一方空间，方有击杀镜花水月意境武者的可能性。
这些评价虽是对镜花水月意境的赞美，却也体现出它难以捉摸的特性。
“所以说，我和长公主成亲以来，每次出门，你都在暗中监视着我？”
霍光双指挑着念奴的下巴，使其潮红的脸庞正对着自身。
念奴眼神闪烁，不敢看着霍光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姑爷作为驸马，身份尊贵，地位崇高，出行必定要有人在暗中护卫。”
“奴婢绝无监视之意，只是担心姑爷的安全。”
念奴有些心虚的说道。
其实何止是霍光与长公主成亲后，早在霍光来到京城时，得到消息的念奴就曾时不时的在暗中偷窥霍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念奴从未忘记，她是属于霍家的童养媳。
虽然只是两家祖辈口头上的约定，因为废太子之事而没有实际履行。
但念奴就是打心底喜欢霍光，或许是见色起意，或许是完成爷爷遗愿……
又或者是，心中过于美化霍光，终于见到惦记了十几年的白月光，压抑的情感喷涌而出，从而如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我杀陈散和另一个魔头的时候，你也在吧？
那我金皮药肉的事，你都告诉长公主了？
长公主见我底蕴深厚，是个可造之材，因此提高我在府内的待遇。”
霍光本是询问，后面的语气就笃定下来了。
怪不得上次念奴开心的说长公主出关了，要知道霍光也就见过两次长公主，长公主闭不闭关对他来说是件无所谓的事情。
反正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念奴耷拉着脑袋点头，
“公主对我有救命再造之恩，奴婢拒绝不了公主的命令。”
如果不是长公主将念奴选为侍女，她早就死在了流放路上。
“傻丫头，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不怪你。”
霍光摸了摸念奴柔顺的秀发，轻声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冠军侯之孙，以前有许多将士跟随我冠军侯府南征北战，却不慎留下伤病。”
“这笔钱，包括我以后赚取到的银两，我都打算寄给这些士卒。”
“私自豢养兵卒，倘若被有心人攻讦，势必会影响到公主府。”
“我需要念奴帮我向长公主撒谎，合理解释我手中银两的去向。”
“可以吗？”
看着已然内疚，良心不安的念奴，霍光图穷匕见，说出他一开始的真实目的。
系统充值的银两都会凭空消失，霍光急切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掩盖这种不正常的现象，以防引起长公主或皇帝的猜疑。
当一位臣子被皇帝猜忌时，往往都离死不远了。
同时，霍光并不排斥念奴暗中的监视，因为这同样也是一种保护。
霍光才七品易筋，这个世上能杀他的武者很多很多。
但有着六腑境，掌握镜花水月意境的念奴看护，只有洗髓宗师才有实力威胁到霍光的安全。
而除去魔门，每一位洗髓宗师，基本上都有家人朋友和牵挂，绝对不敢对驸马霍光下手。
否则赵神月就能屠他们满门！
大梁朝廷虽然对于地方的掌控力日渐衰弱，但大梁皇室依旧是天下最强的势力！
只不过大梁面积辽阔，行省众多，人杰辈出。
而皇室赵家的嫡系大多集中在燕京顺天府和金陵龙兴之地，能分配到其他省份的力量自然稀疏不少，比不得当地那些绵延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
注：初代冠军侯为霍光爷爷，二代冠军侯为霍光父亲。
霍光的爷爷和父亲都能被称为冠军侯，在不同的语境里，冠军侯之孙和冠军侯之子，指的都是霍光。
不过一般提起冠军侯，代指的都是初代冠军侯，而非袭爵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