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阴魂不散
但是，“细心”着实不是瑞凡的强项，否则，他也不会搜查垃圾大半天也还是没有鼓捣出任何一点线索。
然而，现在还是缺少线索，没有头绪。
如果他就这样把那个家伙丢在原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nypd内部关于柯克的传闻着实太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但核心思想就是，这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家伙。
更何况，瑞凡知道“纽约时报”的能量，他一个小小警探可不敢随便招惹。
瑞凡：……？
柯克已经重新站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如同饭后消食一般，绕着豪华轿车兜圈子，视线扫描轮胎的纹路与痕迹，那眼神就好像正在欣赏蝙蝠车，连带着瑞凡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嘿，你来了。怎么样，一路过来，堵车吗？”
那熟稔亲切的招呼就让瑞凡的脚步停顿在原地几乎迈不开——
一一重新确认柯克刚刚检查的细节，并且希望能够从伤口、服装以及后备箱里寻找到更多的线索，最后又打开那台依旧在运转的摄像机——
尽管作为nypd，他不需要紧张也不需要担忧，但真正面对“纽约时报”这样的巨鳄，压力还是在所难免。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瑞凡真心实意地思考一个问题：
“带子不见了。”
然后，瑞凡也转身准备离开。
瑞凡也没有来得及继续思考，就看着柯克朝着他们的车辆走去，“嘿，你准备去哪儿？”
这一起谋杀案，如果“纽约时报”拒绝配合，要求他们出示搜查令的话，瑞凡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回去申请搜查令，并且还要祈祷拥有足够的证据说服法官签署搜查令，否则案件调查可能就要进入死胡同。
所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应该去哪里？
今天是周一，周围上班族来来往往；昨天是周日，做礼拜的日子，即使是夜晚也同样可以看到人群。
“也许他正在工作，正好将摄像机对准了不该拍摄的新闻。”
“圣彼得教堂。”
“我也不是你的保姆，没有必要时时刻刻关注我的行动。”瑞凡没好气地吐槽了一句回去，毫不示弱。
下意识地，瑞凡就回头看了看：难道走错了？
而且，还是在一个公开场所，全然没有隐蔽性可言。
这，好像不太对劲呀。
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试图拨打电话，慢了半拍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柯克的手机号码。
在缺少直接线索的情况下，受害者的身份与工作无疑是第一个切入口，这也成为瑞凡拜访的第一站。
瑞凡的视线跟随柯克的脚步移动，正好，街道拐角处的教堂传来钟声，他马上就理解了柯克的意思。
“人呢？”
认认真真搜查一遍，确认自己需要检查的部分没有遗漏，剩下的事情则交给犯罪现场司，期待专业人士能够给他们更多信息。
柯克－赫尔。
他应该命令柯克工作吗？所以，到底是他在指挥柯克，还是柯克在指挥他？为什么他有一种任劳任怨的即视感？
瑞凡相信那个家伙应该能够在纽约这座丛林里生存下来的。
很快，瑞凡就得出结论，什么都不会发生。
因为作为媒体也作为舆论领袖，“纽约时报”的影响力早就已经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眼前，也是如此。
最后，瑞凡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继续搜查现场。
打开车门，却发现车厢里空无一人，柯克跑哪儿去了？
就整体而言，东岸有“纽约时报”、西岸有“洛杉矶时报”，这是两大支柱，支撑起北美报业的半边天；但是，当人们提起“时报”的时候，就是特指“纽约时报”，这一份独一性也证明了这份报纸的特别地位。
将车辆停靠在地下停车场里，瑞凡重新回到地面上，朝着大楼正门走去，稍稍有些紧张。
可想而知，这栋总部大楼已经成为纽约的另外一个地标，在风吹雨打之中静静地注视着历史的洪流。
他什么时候看柯克的眼色行事了？
瑞凡满头问号，“不，这里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没有搜索车厢呢。”
于是，瑞凡就坐进驾驶座里，没有任何负罪感地扬长而去，从长岛返回曼哈顿的车程顿时轻松下来。
瑞凡：……
却没有想到柯克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是，的确如此。所以，不如我们都专注自己的工作？”
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第八大道620号，介于第四十街和第四十一街之间。
害怕，瑞凡倒是不怕的，也就是有些压力罢了，一点点。
一般常识，抛弃车辆抛弃尸体就是为了隐藏行迹，但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确定不是在犯傻吗？
而且，不仅是时事与观点，“纽约时报”在生活、文化等等方面也开辟无数先驱，影响力深远而广阔。
稍稍有些犹豫，在“听从柯克的命令转身离开现场”和“听从柯克的命令继续调查现场”之间犹豫摇摆——
作为整个北美地区的传奇报纸，“纽约时报”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毫无疑问是目前北美的第一报纸。
瑞凡：……
“纽约时报”总部大楼。
有点郁闷。
认真想想，甚至有些激动有些开心，恶作剧的喜悦在胸口涌动，瑞凡打开电台，忍不住开始哼歌起来。
脚步才刚刚进入大门，迎面就可以看到前台的一个身影，懒散地依靠着柜台，嘴角带着潇洒的笑容，正在和前台的女人谈笑风生，空气里漂浮着轻快与惬意，和脑海里想象的画面一点都挂不上钩。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柯克就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在纽约，数不胜数的潜在弃车地点之中，长岛应该不会进入我的前三名。”
柯克，“噢，那你继续忙。”
下意识地，瑞凡的视线紧紧盯着柯克——
似乎察觉到瑞凡的视线，柯克也没有回头，声音顺着风声传来，“没有必要看我的眼色行事，我不是你的保姆。”
终究，瑞凡没有再继续理会柯克，看向眼前的车后箱，自己开始检查起来。
也许，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纽约时报”的；也许，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纽约时报”的，但毫无疑问的是，人人都会阅读“纽约时报”，即使是竞争者和反对者也不能例外。
“离开。这里已经调查完毕了。”风声送来柯克的回答。
保持警惕。
稍稍慢了半拍，瑞凡才意识到：他刚刚是向柯克汇报自己的发现吗？他为什么要向柯克汇报线索？
因为戴着乳胶手套，犯罪现场也已经完成拍照和记录，所以瑞凡就直接开始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