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出击捣王帐

    春节一过，又是一场大雪降落。雪稍融化，不少汉人百姓纷纷出长城割草喂牲口。徐子青命沿线明军主动出长城巡视，为割草的百姓提供保护。百姓们十分庆幸去年秋天没有烧荒，这些草要是都烧了怕是要饿死不少牛羊。

    这天又是一场大雪，徐子青在被窝里搂着马桂花说话。马桂花说自从年前大败赛罕，皇上对西征军的战绩十分满意，朝中有一些大臣想和徐子青建立关系。也有一些人眼红，说西征军花费了太多钱粮物资，取得的战果有限，小晴叫他慎重处理各方面的关系。

    “谁的人来了我都客客气气的，想搞拉帮结派我就装聋作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想栽赃陷害我，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只想三年期满，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徐子青有点无可奈何。“你小晴姐还说了啥？”

    她迟疑了一下，笑着说：“小晴姐还问你有没有在外面寻花问柳，找其她女人。”

    “有啊，你不是其她女人？”他坏坏的在她丰满的臀部上捏一把。

    “我是她批准了的，不算你花心。”她轻轻捶他一下。“我问你啊，你说这么大的下雪天，瓦剌人怎么在过啊？他们在更北方，比我们更冷。”

    徐子青沉吟一下：“我原来在大同呆过，这么连续的大雪草原上的瓦剌人是很难过的，牲畜要冻死不少，人的生活也受影响。”

    “那他们会不会过来抢掠我们啊？”

    “目前来看，瓦刺人在这大半年内没有从我们这里捞到便宜，瓦刺人的士气和力量都受到了损害。这么寒冷的天气，不利于军事行动，除非他们真的活不下去铤而走险。”忽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在他们最弱的时候攻击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最弱？”她急切的问。

    “牧草不长，接羔正忙。”徐子青有了主意，心头一喜，抱着她又挺身而上。

    连续几场大雪，不少瓦剌人的羊圈牛棚被压塌了，牛羊冻死不少。大雪封地，出太阳的天气把牛羊赶出去也刨不出草茬来，一些老弱牲口被饿死。好不容易盼到了3月，幸存的母羊开始产羔了，瓦剌人进入了最繁忙的接羔季。接羔多少决定着瓦剌人一年的收成，就像汉人播种庄稼一样。

    赛罕在他的王庭大帐里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从凉州到肃州，明军兵分3路，对瓦刺西部地区展开了大规模袭扰。所到之处，帐篷被烧，暖房被毁，牧民流离失所，牛羊大量死亡。赛罕通知各部落快速收拢部众，积极抵抗。自己收拢本部1万5千能战之人，加上相邻2个部落各5千人，向中部甘肃城方向而来。行至半途，得到探马消息，徐子青带2万人马去往了凉州方向，意图和凉州军合力消灭凉州对面的瓦剌赤哈部落1万军队。

    赛罕害怕又有诈，加上徐子青去的是赤哈部落的地盘，所以他不急，加派探马侦查，力求确定好明军主力位置，在运动中歼灭明军。他相信只要不是攻城，野战瓦剌兵肯定可以打败明军。2天后，赛罕只有前锋部队遇见了进入瓦刺境内骚扰的1千多人的小股明军，双方稍一接战，明军就撤退了。这时探马及甘肃境内的卧底送来最新情报，徐子青确实带领2万骑去往了赤哈部落方向。时间就是战机，赛罕不再犹豫，命大军迅速向赤哈部落前进。他想找到徐子青，痛痛快快的跟明军正面厮杀一场。

    徐子青带着18骑越过长城后的确往瓦刺赤哈部落方向前进路了2天。第3天凌晨，他带着队伍向西北方向折返，直插赛罕王部落辖区。

    一路上，徐子青遇见了3、4个瓦剌人居住的部落，多的几千人口，少的几百人口，前锋带着队伍一冲，敢拿刀反抗的一律消灭，有暖房接羔的一律拆除。

    明军抓了几个部落首领，审讯后令其中愿意投降的首领带路，准备直插赛罕王庭。徐子青分兵3000给黄明生，叫他占据一个依山傍水的高台地扎寨，把粮草辎重囤在寨子中，作为大军返回时的接应点。徐子青自带15万人直插赛罕的部落王帐。

    赛罕的王帐离明朝边境有470里的距离，辖人口4万，是瓦刺西部最大的部落。王帐周边常驻人口接近1万人，除去赛罕带走的青壮兵丁，部落里有老幼妇孺及官员3千多人。

    当太阳照在王帐边一条叫车里格尔乌苏河边的时候，明军的轻骑倒影在河水中滑动。有早起取水的瓦剌人刚开始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军队回来了，欣喜地抬头张望，等战马冲到近前才一脸困惑。瓦剌人的营帐开始大乱，在他们记忆中，多年来没有过王帐被明军袭击的情况。

    瓦刺人男女都是可以作战的，除了老幼。在慌乱中，能作战的瓦剌人都拿起武器试图反抗。明军也不客气，凡拿武器反抗的，一律消灭，投降及不拿武器反抗的不杀。不到半个时辰，王帐及各级官员的大帐被烧毁，暖房被捣毁，杀死持刀抵抗者800余人，俘虏赛罕家人及官员750余人，缴获黄金3050两，白银21万两，解救被俘被掠汉人男女3300余人。

    王帐部落除被俘人员外，其余妇孺老幼放其逃散。徐子青命众人马上生火做饭，杀牛宰羊饱餐一顿，喂养好战马。再令被解救的汉人男子牵马备车，俘虏、汉人女子全部坐马车，收缴来的金银财物装车，汉人男子骑马，手持缴获的瓦剌人武器，跟随部队一起撤退。

    撤回的当天路上，就有集结起来的数千瓦剌人试图拦截明军，徐子青派左右2军用强弓硬弩驱散了瓦剌人。解救的汉人男子大多是原来的明军战俘，跟上部队的撤退不成问题，但是坐在马车上的人拖累了大军速度。

    撤退的第二天上午，探马来报：赛罕带着2万多骑兵离后军只有5里地，随时可能发起进攻。

    徐子青把前军摆在一处扇面型坡地上，前面架起2层铁盾，铁盾间隙及2层铁盾之间是坚固的长矛。大军开始吃饭喝水，把昨日煮熟的牛肉羊肉拿出来大吃一顿。徐子青把左发、何怀德、秦传厚、肖鹏举召过来边吃边分析敌情，谈论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

    赛罕充分发挥着草原狼的特性，他不急于进攻，他像一匹头狼一样，打量着猎物，寻找着猎物的破绽。他观察了明军的阵型，决定由哈兰部落5000骑从正面进行牵制，巴达尔部落5000骑从明军右翼进行攻击，自己率主力1万5千骑从左翼进攻。

    瓦剌人吹响了进攻的号角。马蹄声由缓到急，大地开始颤动。前锋瓦剌兵张弓引箭，好似嗜血的的秃鹫。

    明军强弓发射的粗壮箭枝却已呼啸而出，3面各120张强弓紧急发射，被射中的瓦剌兵人仰马翻。瓦剌兵终于射出了手中的箭。阵中的明军也射出了漫天的强弓硬弩。

    数百瓦剌人倒在明军的箭矢和炸响的火枪之中。剩下的瓦剌兵打马高速撞向明军的铁盾和长枪，意图在阵前冲开缺口。战马嘶鸣，刀枪相击，血肉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