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九十章 是的，我杀的！
皇城之中。
一袭蟒袍玉带的莫凡抱着白芷，不急不缓地朝着城外走去。
一路上遇见的小黄门在看到莫凡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指挥使。
后方，拿着画的赫连如歌到现在都感觉脑袋有些发懵。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原本只是总旗官的莫凡，怎么去见了一趟指挥使之后，怎么就变成了指挥使……
当然，所有的思绪在看到莫凡怀中抱着的人之后，又被一股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酸意给取代了。
要知道，她都没有被莫凡这么给抱过。
另一边，白芷感觉身体的力气恢复了些许，头脑也清晰了不少。
她怔怔地看着莫凡的侧脸，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方血淋淋地撕开了自己的伤口，让她明白了所坚守不知道多少年的东西，只是虚假。
但现在她却怎么也对对方恨不上来了。
即便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即便她曾贵为酋长，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呀。
甚至于，她从带上代表了权力的王冠，到族群灭亡……
一直以来，都是她背负一切，都是她给别人安全感。
但此时这个存在的年限连她的零头都不到的青年，却给了一种她从未有过的安全
感。
就仿佛她什么都不用操心，有人为她遮挡风雨一般。
甚至于，这还不是错觉。
因为对方贵为大雍拱卫司指挥使，手掌滔天权力，属于真正的一人之下，千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一时之间，白芷心中原本对莫凡的仇恨，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些许。
当然，也仅仅就是这样了。
毕竟，作为的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生命，即便是眼下没有丝毫的实力，她的心不容易那么轻易的产生波澜。
能够让她心中的仇恨消散，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段时间照顾阿奴，辛苦你了。”
就在此时，她看到莫凡的喉结动了动，随后耳边就响起了温和的声音。
“没……没什么。”
白芷轻声说道：“阿奴很听话的，不费什么心……”
“嗯。”莫凡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白芷是一个有尊严，而且也很善良的女人，所以有些话，说多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光冲对方这段时间照顾阿奴的情谊，莫凡就愿意为她养老送终。
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寿元也就那么短暂的几十年。
所以说，哪怕软玉在怀，莫凡心中也没有丝毫波澜。
他在虚幻世
界，还有不少红颜知己饱受岁月的摧残呢。
莫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青春永驻的办法，但在找到之前，他不会再对普通人动心了。
当然，找到之后他估计也不会了。
毕竟他又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很快，莫凡三人便离开了皇城。
一辆漆黑的马车，已经等在了皇城的门口，莫凡直接将白芷和赫连如歌带上了车。
“去罗府。”
车上，莫凡淡淡说道。
候在一旁的司一闻言，心神微动，马车顿时朝着罗府的方向行驶了过去。
赫连如歌和白芷则是打量着马车之中的情况，眼中有些惊愕和震撼。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芷跟赫连如歌一样，都是一个“乡巴佬”。
虽然白芷知道不少进入秘境之人的记忆，但一般进入秘境的人，都是普通的修士而已，又接触过什么高级的东西呢？
像是莫凡这种马车，全天下也就只有指挥使司才有一辆。
当然，如果光是能够增加空间的马车，那倒是不少顶级势力都有。
马车上，赫连如歌看了一眼旁边静静站立的司一司二，将涌到了嘴边的疑惑又咽了回去。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够当着外人说的，即
便她再好奇也不行。
就在此时，莫凡拉住了赫连如歌的手，笑着问道：“你是不是又好多问题要问我？”
赫连如歌先是一愣，随后迟疑地说道：“可以问吗？”
“当然，都是自己人。”莫凡微笑着说道。
司一司二是不是自己人，莫凡其实也不知道。
毕竟，他可不认为她们杀了几个人，就会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因为，莫凡甚至都不了解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光从她们被毁容之后，还会甘心为皇帝服务就能够看出来，皇帝的手上绝对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把柄。
有这样的把柄在皇帝的手里，也代表了他们根本不
可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当然，这也不妨碍莫凡用些小小的举动收买人心。
反正，就目前而言，只要他没有对皇室造成威胁的想法和行动，皇帝应该是不会动他的。
既然如此，那么司一司二倒也能够用一下。
反正，莫凡也猜到了赫连如歌会问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果然，只见赫连如歌有些好奇地问道：“卑职想问的是……大人，您怎么成指挥使了？”
“我本来就是指挥使继承人呀。”莫凡笑着说道：“眼下原来的指挥使吴尚退
休了，我肯定就得将这个位置给接过来了呀。”
听到莫凡的话，赫连如歌的眼皮跳了跳，她从来没有听莫凡说过这些的。
她一直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总旗官而已。
不过，赫连如歌也能够理解莫凡，毕竟这种事情也确实不方便拿出来说。
想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卑职刚刚听您说，吴指挥使……死了？”
“是的，我带人杀的。”莫凡平静地说道：“他目无君父，直接离开了拱卫司，连交接仪式都没有举办。”
“所以说，我便奉陛下之命，将他手刃了。”
听到莫凡的话，赫连如歌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问什么。
她其实想说的是，这指挥使之位是不是太危险了。
毕竟，吴尚在拱卫司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眼下说将他杀了就杀了。
以后莫凡退休的时候，皇帝是不是也会这么干呀？
不过，赫连如歌也知道，没有坐上这个位置还好，一旦坐了上去，很多事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莫凡跟赫连如歌在秘境之中待了那么久，也算是有了些默契，他自然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
所以莫凡虽然没有说话，但却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