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讲武德
我问道：“你混哪条道上的？为什么要暗算我？”
大金牙哼哼两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荣门小马哥，江湖人称‘穿山甲’！”
我心中微微一惊。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有喜欢赌博的千门，也有喜欢偷盗的荣门，还有专门做皮肉买卖的娼门，甚至装和尚或者叫花子要钱的要门。
并称为老九门。
当然。
细分之下，分别是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
上三门即为官，目前多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平三门即为商，金陵、粤东、辽沈、长沙等地，某些名门世家，往上数三代，基本是土夫子出身。
四九年之后。
金盆洗手，彻底洗白了
下三门即为贼，也就是面前的王八犊子。
属于老九门的最底层，不足挂齿。
我说道：“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但你存心加害于我，搞事在先，我绝不饶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大金牙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何为仇，何为怨？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结果，我父母当年在金陵码头替人扛货，只因得罪了主家，被丢到海里喂鱼……”
“我怕风浪大？风浪越大，鱼越贵！”
然后狠狠的瞪我一眼：“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今天落到你手里，没啥话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赶紧动手吧！”
我双眼翻白，非常无语：“敬你是条汉子，暂且饶你一命，等回了西南再说。”
大金牙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不是……老弟，你这样直接把我给整糊涂了，合着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呗？！”
我摊开双手，没好气的说：“放你走，你还不乐意了？行，那我就拿这个女人开刀，反正这荒郊野外的，弄死个把人也没事。”
此话一出。
他的脸色倏然变得像一张白纸，失声喊道：“不不不，你可以搞我，但不能搞我女人，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
我见状，嘴角一歪，龙王式的不屑表情。
其实，我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
法制社会，不可以像以前旧社会一样，明目张胆的杀伐。
还是那句话。
除非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否则，轻易不会见血。
生而为人。
可以狠，但必须善良。
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女人闻言，哭哭啼啼了一阵子，哽咽说道：“小马哥，你的心意小妹全明白，不是不愿意给你，小妹生来就是石女，一辈子生不了孩子，没法给你传宗接代……”
大金牙听完咬牙切齿：“生不了崽咋了？母鸡还有不下蛋的，没事，老哥不嫌弃你！”
两人相拥而泣。
我无语到了极致。
这画面，简直比琼瑶剧还苦情。
酸不拉叽的。
我摆了摆手：“得得得，你们俩先打住，拜托了您嘞！”
随后，女人上四楼卧室。
在抽屉里找到了一瓶红花油，给大金牙擦肿成猪头的脸，以及淤青的关节、手臂。
我承认，之前下手狠了点，一是他耍诈，喷了祝融一脸芥末，二是发泄情绪。
打人其实也是很爽的一件事。
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此时。
天已经蒙蒙亮了。
经历了太多，折腾了半夜，睡不着了。
擦完药。
大金牙吩咐女人整点吃的，说要跟我喝几杯。
“大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但凡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保证给你办妥！”
我撇了撇嘴，心想一个摸包贼，能帮自己什么忙？压根不需要。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
说话间，女人整了几个小菜，五斤绍兴黄酒，纯粮食酿造的，度数高但不上头，很多饭店超市都有的卖，价格也不高，很受当地人喜欢。
完事坐下来，小声说道：“我叫万水燕，别人都喊我燕子，父母死的早，从小没上过学，家里七八个姊妹，穷得叮当响，多亏了他资助，我才有钱盖房子，开苍蝇馆子。”
我点点头，端起杯子一口闷：“道理我都懂，能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你们这事干的不地道，图财也就算了，居然还害别人性命，不怕吃枪子吗？”
大金牙闻言，插嘴道：“哼，我看起来像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嘛！”
“实话告诉你吧，燕子人长得漂亮，少不了老色批，附近几个村子的光棍，有事没事就来馆子调戏她，乱开荤腔，被我用迷烟麻翻之后，统统扔搅拌机给削了，然后剁成肉馅……”
我眉头一皱，拿出半个包子：“是这个吗？你打算让我吃了？”
大金牙见状，神情略显不自在：“对不住了，一开始以为你是个小黄毛，看那姑娘挺反感你的，想整你来着，没想到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根本不上当，失策了……”
“来，我自罚一杯，向你赔个不是！”
我鼻尖冷哼一声，冷声说道：“不对吧？我听说，你还打算拿她当下酒菜，有没有这回事？”
“卧槽，你顺风耳啊！这也能偷听到？！”
大金牙彻底懵逼了。
万水燕白他一眼，急忙打圆场说：“叶小哥，你别听他瞎说，那都是吹的。他这人虽然手脚不干净，但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对对对，燕子说的没错，这叫盗亦有道！”
我听完，也没在计较。
江湖中人，一般性情直爽，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我自诩看人眼光还行。
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跟他耗着没意思。
酒足饭饱之后。
天已经透亮了。
我回房间一看。
祝融很乖巧的蜷缩在床角，美眸忽闪，看到我的一刹那，嘴角浅浅一笑。
恍惚间，让我有点失神。
顿时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萦绕。
我那时在想，若身上没有负重，岁月一直如此静好，该有多美妙。
刚才喝多了酒，加之一晚上没睡，脑子晕乎乎的，疼得厉害。
我二话没说，翻身上床，衣服也懒得脱。
祝融就趴我怀里。
闲来无事，到处乱摸。
我咬着牙，快压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了，抓住她一双手，不让她乱来。
讲真。
美人在怀，空气闻起来香香甜甜的，确实比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