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激烈竞拍
我现在脑子很乱。
苏敏、花花、祝融,她们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我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傻乎乎的给人当枪使。
要是爷爷还在就好了。
当然,这是废话。
我说道:“小祝,你过来。”
祝融闻言,向我走过来:“你干嘛?”
我让她坐下,掰开她的腿,脑袋枕了上去。
“你……”
她美眸顿时一滞,很想揍我,但还是忍住了。
我笑了一下:“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没让你暖被窝,当洗脚丫鬟,已经够仁慈了。”
祝融白我一眼,轻轻捏我耳朵:“你只说中了一半。别忘了,我是阎罗殿的人,早晚会离开。”
她说这话时,口气十分冰冷,有种视死如归的气魄。
很难想象。
外表如此清纯可人、温婉贤淑的女孩子,竟然会是名身怀绝技的刺客。
网上有人总结的好,假如你实在看不穿一个女人,干脆就……
讲真,我很想以身试法。
但她藏在旗袍里面的柳叶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生怕被她抹脖子。
听着祝融渐渐平稳的呼吸、双腿柔软无比、体香沁人心脾。
我似乎有些理解,纣王为何会抛弃天下,只为美人了。
美人在侧,纵然万里江山,又算什么?
很快。
我睡着了。
过程不做赘述。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准时赶到会场,里面依旧人山人海,大部分是脚蹬拖鞋的广东人,操着一口粤腔,偶尔骂几句脏话,我也听不懂。
短裤、短袖、花衬衫,平平无奇。
这在广东很常见。
上一秒还是抽双喜烟的路人,下一秒就成了路虎揽胜的车主。
这些人都很低调,单从外表上看,与普通人无异,可实际上都是身家千万以上的老板。
所谓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厅正中央,有一块电子屏幕,上面轮流滚动着暗标原石的中标结果。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字,细若蚊蝇。
数据很多,有原石编号、重量、中标价等等。
好不容易挤进人堆,我瞪大眼睛,翻来覆去的寻找。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才找到。
万幸,两块料子全中。
偷鸡成功。
多亏这是蒙头料,换了开窗的料子,就算别人不跟我争,我也买不起,底标价都七位数了。
每届玉石公盘,注定会有一半以上的料子流拍,原因是价格太贵,很难吃下。
也不一定能保证切涨。
动辄四五百公斤、两三吨的翡翠原石,即便开了窗,赌性依然很大,毕竟厚度和纵深摆在那。
没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有可能窗子表现极好,切开就成大理石。
几百万、上千万打了水漂,任谁都会瞬间血压飙升,然后彻底崩溃。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到了开盘的最后一天,明标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压轴的十份原石,底价全是百万为单位。
综合大厅二楼,七百平左右,一百来个贵宾席,觉得自己财力尚可,且有竞拍意愿的客人,可以参与竞拍。
我随便找个稍微靠后的位子坐下,一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二来方便观察周围环境。
拍卖师是个娘娘腔,说话嗲里嗲气的,头发留的很长。
因为那时候流行这种发型,中长发、斜刘海,稍微另类点的,还会染上各种颜色,弄个爆炸头。
现在看起来很傻比,但那时年轻人都觉得洋气。
第一份拍卖品,重两百公斤,红沙皮,色泽略微偏黄,泛起一层油光,感觉有点怪怪的。
稍微想了一想,明白了,有人故意往皮壳上刷油,提高卖相。
这样的做法其实很蠢,欲盖弥彰。
懂行的人,看到这种“油料”,直接不考虑,很可能油脂下面,是大片大片的裂和藓花。
不然也没必要刷成这德行。
底价才一百二十万美元,一公斤六千。
纵观整个玉石公盘,这已经很便宜了。
主席台上,拍卖师正卖力的介绍着这块原石的情况,以及鉴定师的结论。
当然都是挑好的说,买不买,那是客人的事情。
就像国内某些专家,可以毫无原则的乱提建议,因为他们提出来的建议,只会伤害到普通百姓,而伤不到自己一分一毫。
但现场反响平平,举牌叫价之人寥寥无几。
任凭拍卖师喊破了喉咙,也调动不起客人们的情绪,竞拍意愿不高。
大家又不傻,明摆着是垃圾原石,花美刀买不划算,人民币还差不多。
我只瞅了一眼,就不看了,不感兴趣。
不一会儿,这份拍卖品因为无人竞拍,而直接流标。
出师不利,看得出来,台上的拍卖师神色紧张,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拿了瓶矿泉水猛灌一口,宣布拍卖会继续。
轮到第三份拍卖品展出时,我突然眼睛一亮。
这居然是一块老后江场口的原石,重一百零八点八公斤,黑油皮,油性很重,有蟒带和大片松花,事先已经切过一刀,约莫手掌大的窗子,全绿。
前面说了,后江料子基本都在几百克左右,一两公斤就算大料,这块后江料足足一百多公斤,堪称极品。
除了大型的玉石公盘,一般的赌摊、赌市、地摊完全见不到。
底价两百万美元,折合人民币一千万,如果能用底价买下,绝对不亏!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事。
“两百五十万!”前排一中山装老者,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三百万!”一位广东土著,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一副暴发户打扮,自信满满举牌,参与竞拍。
“五百万!”这时候,一个梳着大背头,面容俊朗的中年富商,笑容可掬的报出价格。
此话一出。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许久无人再度加价。
这可是用美元结算,五百万美元,两千万人民币,一公斤五万出头。
后江料子容易出裂,如果掏不了镯子,就只能做出一些牌子杂件,风险比较大。
溢价太多,明摆着亏本的买卖,要么客人脑子有坑,要么有钱任性。
我瞅了那人一眼,觉得有点眼熟,跟陈萱有点像,该不会就是她的大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