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虽然我坚强
“佛……佛修?”
布知闲垂眸笑看她,“这样的情形,你竟然还能咯咯咯得笑,心态真好。”
天虞:笑?耳瞎吧。
那几个魔不过一挥手间就被这人给灭了个干净,天虞一时不知道被他救下是高兴好,还是担心的好。
现在她就想知道,这身体怎么回事。
只是在这佛修怀里,她不能轻举妄动。
“怎么不笑了,是不好笑了吗?”布知闲将她托起来,捧至自己的眼前,细细的打量。
天虞被看得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原来是困了,好好休息。既然我又碰上你,便是天定的缘分,我们回家吧。”
天虞心想快走,赶紧去凡界,她一只鸡留在修真界真不好保命。
却没感觉到某人走动,于是睁开眼看了看。
佛修还捧着她看,见她睁开眼才问,“你没回应我是不愿同我回家吗,我是不会强求的,这便放你离开。”
天虞当即道,&34;回去。&34;
而落在布知闲耳中便是“咯咯”两声。
但他满意了,终于重新将她抱进怀中,漫步而去。
布知闲身上的檀香味似有催眠作用,变回原形的天虞抬着眼皮没坚持多久睡了过去。
等醒来看到已经回到农家小院中。
此时那佛修不知干什么去了,她在屋里屋外走了一圈没看到,试探着朝大门外走去。
不出所料的被结界挡了回来。
她又跑去厨房的盐罐子里寻丹药,费力打开盖子却什么都没有。
“又想偷吃?”
窗户处传来佛修的声音,天虞吓了一跳。
她此时浑身灵力空、魔力也空,和凡鸡差不多,感知力自然差。
佛修什么时候在窗口站着,站多久了她都不知。
这人走路怎么没动静!有修为了不起?
好,就是了不起。
木窗外布知闲脸上淡淡的笑着,晨光打在他脸上,就像是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神性的光。
天虞以为,寺庙里的位置应该让给这位去坐。
她现在很心虚么回事……
天虞若无其事的蹲坐在桌子上,装作懵懂无知。
布知闲走进来轻轻摸摸她的头,“知道了,是我忘记你要吃饭,你也该饿了。”
他又看起来很上瘾的摸了一会儿才作罢,天虞脑袋被揉得晃荡,也只能忍着。
布知闲走到一边儿去择菜、洗菜,准备做饭。
天虞现在与厨房的气场不太合,于是跳出去,蹲在院子的角落里用微弱的灵力内视。
之前她恢复修为时检查起来毫无问题,现在看来惊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此时她的丹田漏得跟筛子似的,这样能留住灵力和魔气便怪了。
怎么会这样?
天虞百思不得其解,反推一下,忽有个猜测。
气运子的血能修补她的丹田,但有时限。
算算她变回原形的时间,是她恢复后的十二个时辰后。
正好一天时间。
天虞惊得一时无言,连布知闲将她放在了餐桌上,她都还没回过神来。
脑子中一直在盘算着,她现在的状况,怎么回魔界喝到玄苍的血。
“吃饭了。”
脑门被戳了戳,天虞无奈抬头。
这佛修怎么总是对一只小动物动手动脚的。
她看了眼面前的菜团子,感受到里面灵力的波动,便垂头去吃。
苍蝇腿还是肉呢。
只是这次,菜团子里的灵力比她感受到的要多许多。
汩汩暖流在体内乱蹿,天虞心道不好,转身就跑。
却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手搂住,放到腿上。
布知闲笑看她,“又想跑?”
天虞:??你小子。故意的吧。
下一刻,一头墨发披垂而下。
天虞身子一歪就要倒地上的情况下。
伸手拽住了佛修的前襟,将他的衣裳扯开了些,露出大片莹白若玉的肌肤和鼓鼓的胸肌。
布知闲与她面面相觑,揽着她腰肢的手松动,“竟然是只小母鸡。”
天虞嘴角抽动,“我真的很无语。”
下一刻,她扑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布知闲立即蹲身查看,声音担忧温和,“没事吧?”
天虞扭头看他,“不是你松手的吗?”
“男女授受不亲。”布知闲紧张的后退两步。
天虞爬起来,整理了身上的灰尘,“好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毕竟男女不能共处一室。”
她刚走一步,前面忽然出现一道结界。
若不是她及时顿住脚,恐怕会将额头撞出血来。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天虞调整好面部表情,微笑说话。
布知闲拧眉,“你是妖,要么我将你除掉,要么等我赚够路费送你去御兽宗。”
“你是佛修,怎么脑袋里总想杀生?”
“佛修不是和尚,重在修心。更何况妖性难除,若我放你离开你害人怎么办?”
“我保证不害人。”
“不好,要么死,要么随我去御兽宗。”
“可是我留下不方便,男女授受不亲。”
“那我还是将你杀了罢。”
“你不介意就好,反正我不介意什么亲不亲的。”天虞微笑。
布知闲满意了,泡着茶给她讲御兽宗有多好。
“那里你可以寻到伙伴,什么小狐狸、小鸟儿。你之后还会有个对你好的主人,在修真界行走便再不用怕有人伤你。”
天虞也不客气,喝茶听着。
内容没往心里走,嘴上应和着。
“是吗?”
“这样啊。”
“忽然有些期待了呢。”
佛修看起来对她的态度也很满意,看她的眼神更慈祥了。
……
天虞的计划是再找到佛修的丹药吃两颗,等她回去喝了血再回来还他瓶就是。
前提,这位不是尘泽。
布知闲的计划是,卖草药赚个百两银子。
虽然不知道他一个修士要凡人的钱做什么,但这事儿天虞没必要管。
反而他越是磨叽给她的时间就更多。
这天,卖完草药回来的布知闲躲在屋中不知在做什么。
天虞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放轻手脚走到窗边往里看去,就见某人上身赤裸着,肩膀处有个发黑的血洞。
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给伤口上药。
就像是他平时给她递饭、递茶时的模样。
所以,他对自己的伤口也是这样的……
宽容?
“竟偷看我,不知羞。”布知闲抬起头来,无奈的将褪到腰间的衣裳往上拉了拉。
天虞索性推门而入,不客气的走到床边,“咱们都住一个屋了,还害羞什么。来,我帮你上药。”
未待布知闲拒绝,她已经夺过他手中的药膏,坐到他身后。
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的触碰到他的伤口,他轻轻颤了下。
“疼?”
“你的手真烫。”
“……”凤凰的体温是高点儿。
伤口处魔气缠绕着,天虞问:“怎么不把魔气给逼走?”
“想看看我会不会因为这点儿魔气入魔,这也是一种修炼。”布知闲随意道。
这言论多少有点疯。
但天虞不在意。
她好像知道玄苍是怎么变成那个惨样儿了。
和尚的伤口处有玄苍的魔气,看来这和尚的修为比玄苍还要高些。
除了尘泽,她想不到修真界还有第二个这样年轻厉害的佛修 。
天虞有种预感,她试探着将未沾药膏的手,戳到和尚流血的伤口处。
“嘶。”布知闲回头,不解看她,“虽然我坚强,但我不是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