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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家欢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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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手的女鬼满心怨毒地在空气中浮现出来,尽管将近愤怒到崩溃,但灵魂中仅存的最后一丝母爱维持住了她&amp;zwnj;为数不多的理智。

    纵使死去,她&amp;zwnj;也想要保护自&amp;zwnj;己的孩子。

    “御坂美&amp;zwnj;琴——你&amp;zwnj;,到底是什么人?”

    女鬼喃喃地问。

    星野归一眯了眯眼睛,手中的刀攥得&amp;zwnj;更紧了,脸上依旧是带着那种宛若猛兽般的奇特笑容:“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异能者。”

    直到这一刻,她&amp;zwnj;依旧满嘴谎言。

    但是女鬼并不知道她&amp;zwnj;在撒谎,或者说,咒术师是否撒谎已经不重要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amp;zwnj;的有像你&amp;zwnj;们这样掌握了非自&amp;zwnj;然力量的人。我活着的时候,以为这些都是假的都市传闻……”户田里&amp;zwnj;沙愤恨地说道,“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不救我们!”

    “你&amp;zwnj;这要求非常无礼,女士。”星野归一坦然道,“我每天都忙着救人,我的同伴们也为此牺牲众多。但是世界那么大,坏事那么多,我们又&amp;zwnj;不是神明,怎么顾得&amp;zwnj;过&amp;zwnj;来所有人?”

    “那就不要阻拦我们回去找那个男人!”

    “回去干嘛?跟那个家伙再续前缘么?还是说要干掉他?户田里&amp;zwnj;沙,你&amp;zwnj;以为荞麦面店的店主为什么要困住你&amp;zwnj;们母女俩那么久啊?”星野不耐烦地撇撇嘴,“它在请我帮忙出手拦一把啊!”

    户田里&amp;zwnj;沙愣住了。

    她&amp;zwnj;突然想起来,那家面店从自&amp;zwnj;己的爷爷辈那个时期就据说开&amp;zwnj;业了,小时候,父母也常带她&amp;zwnj;去店里&amp;zwnj;吃面条。

    虽然店主不开&amp;zwnj;灯营业的习惯很奇怪,但是大家都把它当&amp;zwnj;成一种店里&amp;zwnj;的特色,类似于“烛光晚餐”或者“盲人西餐厅”之类的独特招牌风格。

    她&amp;zwnj;生前的本性内向优柔,不善于他人交际,因此跟听声音似乎像个社会人的店主并不熟,甚至到现在也不知那个据说已经传了好几代人的不同店主到底长什么样子。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家店里&amp;zwnj;的某个经营者,确实是从小看她&amp;zwnj;长大到出嫁成家、为人母亲的“陌生人”。

    “你&amp;zwnj;怎么能确定……那个神神秘秘的店主从头&amp;zwnj;到尾都没开&amp;zwnj;口让你&amp;zwnj;来帮我!难道,难道是我离开&amp;zwnj;店后他才&amp;zwnj;单独跟你&amp;zwnj;说的?”户田里&amp;zwnj;沙听见&amp;zwnj;自&amp;zwnj;己那仿佛时刻涌现出鲜血的喉咙里&amp;zwnj;挤出了这般怪异可悲的质疑。

    “哦,三年前我确实在夏威夷办事,也确实遇见&amp;zwnj;了一只会说话的小海龟。”咒术师眨了眨自&amp;zwnj;己的竖瞳,似乎在回忆往事,“我其实没有救那只海龟,也没跟人玩什么打&amp;zwnj;水漂的打&amp;zwnj;赌游戏。因为我只是跟那位新朋友聊了几句,它还请我喝当&amp;zwnj;地特色的姜汁汽水。说实话味道怪怪的,我觉得&amp;zwnj;还是可口可乐好喝。”

    “……所以?”

    “所以我其实不欠店主什么,但它拦下&amp;zwnj;了我,还故意捏造出一个不存在的恩情来请我吃饭。我就知道,它一定是有什么没办法出手的事情想请我帮忙——妖怪们默认的隐世法则里&amp;zwnj;就涵盖了这一条【不可以随意扰乱人类的人生】。但如今也只剩下&amp;zwnj;一些还算讲规矩的老妖怪可以做到了。”星野归一笑了,“不过&amp;zwnj;唐扬鸡块还挺好吃的,所以我也就认了这个麻烦事情。”

    户田里&amp;zwnj;沙像是想笑又&amp;zwnj;像是想哭地说:“如此神通广大的店主先生,原来……不是人类吗。”

    “当&amp;zwnj;然不是啊。它是【灯无荞麦说不定你&amp;zwnj;小时候还听过&amp;zwnj;它的民间传闻故事呢。”

    原来,我也曾在妖怪经营的店里&amp;zwnj;吃过&amp;zwnj;那么多次面。我也曾与那些非人存在擦肩而过&amp;zwnj;却每回都平安无事地离开&amp;zwnj;……

    户田里&amp;zwnj;沙呆呆地看着她&amp;zwnj;,想起了那个奇怪又&amp;zwnj;神秘的荞麦面店主,想起了自&amp;zwnj;己作为活人的一生——此时作为人质的优纪突然毫无征兆地醒了过&amp;zwnj;来,一口咬在了咒术师的手背上!

    “哎呀!你&amp;zwnj;这个小鬼头&amp;zwnj;居然咬我!”

    红发咒术师身上的一层若隐若现的金光被骤然咬碎(事先加持的防护罩“昆恩法印”碎了),但小姑娘还是挣脱了星野的束缚跳到地上。虽然很害怕那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大太刀,可还是冲到了妈妈女鬼的面前,转身对着星野归一生气地大喊:“坏姐姐!不许你&amp;zwnj;伤害我妈妈!”

    “优纪!”母亲大喊道,试图用&amp;zwnj;手去拽女儿,却发现自&amp;zwnj;己只有一只手可以用&amp;zwnj;了。

    星野归一:“…………”

    她&amp;zwnj;收敛起了那种自&amp;zwnj;战斗开&amp;zwnj;始以来就让任何人都觉得&amp;zwnj;不快的笑容,取而代之的眼角肌肉略微地抽搐了一下&amp;zwnj;,然后轻声对优纪说:“你&amp;zwnj;真&amp;zwnj;勇敢。”

    “我、我可不怕你&amp;zwnj;!”

    话虽如此,小丫头&amp;zwnj;的腿肚子都在打&amp;zwnj;颤,在她&amp;zwnj;眼里&amp;zwnj;,星野归一像个要把别人搞得&amp;zwnj;妻离子散的大魔王一样可怕。

    红发的大魔王异样而悲哀地沉默了几秒,倏然道:“可你&amp;zwnj;已经死了呀,优纪。你&amp;zwnj;比你&amp;zwnj;妈妈先走一步的。”

    优纪的瞳孔略微地睁大了一点。

    “……妈妈?她&amp;zwnj;说的是真&amp;zwnj;的吗?”

    已经遗忘了自&amp;zwnj;己死去事实的小女孩努力回头&amp;zwnj;看向母亲,想要否定这一点。然而死亡的记忆一旦苏醒,剧烈的寒霜在这一刻攀附上她&amp;zwnj;本该充满活力和红润色泽的小脸蛋,呈现出鬼魂青黑面孔的死亡本相。

    “对不起,对不起……”原本凄厉狂暴的女鬼刺客满脸是泪,那透明的奇特液体沿着面庞滚滚滑下&amp;zwnj;,“妈妈,保护不了你&amp;zwnj;。都是妈妈的错……是我的……我不该,不该嫁给那个……”

    看到妈妈哭了,优纪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这个小鬼魂没有向星野归一发起失心疯的攻击,只是跑到妈妈身边,抱着她&amp;zwnj;痛哭起来。

    “才&amp;zwnj;没有!不是妈妈的错!”小孩子的眼泪却是为了母亲而流的。

    “我最喜欢妈妈了!我不想妈妈被爸爸打&amp;zwnj;!我想看到妈妈开&amp;zwnj;心一点……”

    “妈妈……我好冷啊……”

    最终,在夜色下&amp;zwnj;的公墓前,相拥而泣的母女俩鬼魂在经过&amp;zwnj;咒术师的超度念咒后,化作点点萤火消散了。

    星野归一挥手收起武器,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下&amp;zwnj;车、苍白着一张小脸的灰原哀疑惑地盯着自&amp;zwnj;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amp;zwnj;们?”

    “你&amp;zwnj;是指什么?”星野反问道,“我难道把她&amp;zwnj;们打&amp;zwnj;得&amp;zwnj;魂飞魄散还是毁了她&amp;zwnj;们的母女情深了?都没有吧,我只是履行了一个见&amp;zwnj;义勇为、不让恶灵作乱的咒术师天职罢了。”

    灰原哀:……

    不过&amp;zwnj;也许是小姑娘的眼神太怨念,星野归一叹了口气,只好稍微地解释了一下&amp;zwnj;:“刚死的人若是死前有怨气的话很有可能先变成【鬼物】。这种时候还有机会超度它们,但如果鬼物成功杀死某个活人,在这个杀人过&amp;zwnj;程中【鬼物】就要直接堕落成为【咒灵变成完全的怨气结合体。到了那个时候,除了祓除咒灵这一条路可选,再无拯救灵魂的方法。”

    “可是……可是她&amp;zwnj;们……”小哀其实也不太知道自&amp;zwnj;己在说什么,只是心口堵着一口气,“很可怜啊。”

    “是啊。我没说人家不可怜啊。”星野归一摸了摸小姑娘的茶发,手感像是摸幼猫的绒毛一样顺滑,“所以我们去完成剩下&amp;zwnj;的事情。”

    “还有剩下&amp;zwnj;的事情?”

    “瞧你&amp;zwnj;说的,好像我不是那种送佛送到西的好人似的。”

    黑色轿车一路开&amp;zwnj;到了户田里&amp;zwnj;沙和优纪生前居住过&amp;zwnj;的小区里&amp;zwnj;头&amp;zwnj;。

    进出时大门口的保安看了一眼这个陌生车牌,漫不经心地给了一张出入卡后就回去继续看剧了,根本没有盘问两&amp;zwnj;个陌生女性将近凌晨来此地的原因。

    “这里&amp;zwnj;的安保管理水平好烂。”小哀坐在后排抱着手臂嘀咕,“问都不问一句,也太不负责了吧?”

    “业主在这里&amp;zwnj;住着都能出命案,对于这儿的安保质量你&amp;zwnj;应该也得&amp;zwnj;心里&amp;zwnj;有数才&amp;zwnj;行。”

    停车,进楼,乘电梯。

    趁着昏昏暗暗的电梯往上方楼层移动的间隙,小哀问:“归一姐,你&amp;zwnj;怎么知道她&amp;zwnj;们生前住哪里&amp;zwnj;?”

    星野归一大惊小怪地看了她&amp;zwnj;一眼:“傻孩子,她&amp;zwnj;妈妈走前跟我说的住户信息地址。嘴长在女鬼身上也是可以用&amp;zwnj;来沟通交流的。”

    小哀:……我失误了。

    来到女鬼生前居住的房门口,门口果然挂着“户田”这个姓氏的牌子。此时此刻,哪怕铁质防盗门大门紧闭,星野归一都能感受到如此近距离之下&amp;zwnj;一种强烈的怨恨感从屋子里&amp;zwnj;头&amp;zwnj;传来。

    “我们没有钥匙,要怎么进去?”灰原哀尽职尽责地思考各种私闯民宅的问题,天知道她&amp;zwnj;失忆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amp;zwnj;,“要爬窗吗?还是撬锁?”

    “太麻烦了。你&amp;zwnj;往旁边站一下&amp;zwnj;。”

    眼看小姑娘站好后,星野归一先是打&amp;zwnj;了个响指放出一缕电流暂时损毁了这层楼的摄像头&amp;zwnj;,这才&amp;zwnj;掐了个新的法印手诀对准了大门。

    “术式·狩魔人战法——阿尔德法印!”

    微弱的蓝光从星野的指间透出,从狂暴的念力冲击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寒霜气息冲击在铁质防盗门上,“砰”的一声铁门被冲击波直接撞飞砸到屋里&amp;zwnj;头&amp;zwnj;去,发出了足以吵醒整层楼其他住户的异响。

    灰原哀被这粗暴非常的破门方法吓了一跳,生怕有邻居出来看到她&amp;zwnj;们干坏事的模样,然而星野归一吊起嗓子清了清,然后对着空气大骂道:“看屁啊!还不滚回去睡觉!再探头&amp;zwnj;探脑的话信不信老子宰了你&amp;zwnj;们全家!”

    此言一出,原本隔壁屋里&amp;zwnj;头&amp;zwnj;还有些走路异动的声响顿时停住了,邻居们立刻缩回去睡觉,竟然真&amp;zwnj;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看情况。

    “……这些人真&amp;zwnj;是冷漠啊。”

    灰原哀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

    “如果邻居们不冷漠,单凭这楼层的破烂隔音效果,就不会对隔壁家天天上演的家暴行为视若无睹了。”

    星野归一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amp;zwnj;,掏出手套、鞋套和帽子给灰原哀戴上,后者十分疑惑地看着她&amp;zwnj;:“归一姐,你&amp;zwnj;自&amp;zwnj;己不用&amp;zwnj;这些吗?”

    “不用&amp;zwnj;。”星野十分熟练地回答,“我不会留下&amp;zwnj;任何指纹或者踪迹的。”

    听着就像个非法犯罪的老手。

    ——用&amp;zwnj;咒力包裹自&amp;zwnj;己的身体防止掉出任何皮屑之类的这点……真&amp;zwnj;好用&amp;zwnj;。

    等一切妥善搞定后,两&amp;zwnj;人这才&amp;zwnj;径直走入黑漆漆一片没有开&amp;zwnj;灯的这家住户里&amp;zwnj;。

    星野归一随手打&amp;zwnj;开&amp;zwnj;了灯,把地上的铁门又&amp;zwnj;虚虚地塞回门口处稍微遮挡一下&amp;zwnj;外头&amp;zwnj;有可能的视线,只是这扇可怜的门看着摇摇欲坠的模样。

    灰原哀提心吊胆地跟在她&amp;zwnj;身后,本以为会看见&amp;zwnj;一片凌乱的杀人现场,然而没有,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收拾好(除了被铁门一路砸出来的地板划痕和碎裂家具以外),仿佛主人家只是出远门旅游一趟。

    星野归一盯着屋内的各种摆设,眼睛不知不觉地又&amp;zwnj;变成了擅长追踪隐秘信息和生物踪迹的“狩魔之眼”,血红色的竖瞳在房间里&amp;zwnj;扫来扫去,一时走进浴室,一时又&amp;zwnj;走进厨房,最后又&amp;zwnj;走回了客厅。

    “你&amp;zwnj;在看什么?”

    小哀虽然多多少少地猜出了她&amp;zwnj;在忙什么,但这两&amp;zwnj;天下&amp;zwnj;来的相处还是让她&amp;zwnj;觉得&amp;zwnj;凡事多问一句“为什么”也没有坏处。

    “看杀人的全过&amp;zwnj;程。”虚假的名侦探星野归一摸着下&amp;zwnj;巴,“结合死者的表述与现场情况来看,我大致了解了当&amp;zwnj;时的情况了。”

    三天前,这一家的男主人户田慎在深夜下&amp;zwnj;班回家,回到家后,因为某些原因而与妻子户田里&amp;zwnj;沙发生争吵,随后是常规的家暴行为。

    但这一次,刚从浴室里&amp;zwnj;洗完澡出来的女儿优纪看见&amp;zwnj;了这一幕后主动上前保护母亲,然而……

    “小哀,你&amp;zwnj;过&amp;zwnj;来看。”

    星野归一摸了摸沙发旁一个木制矮柜的边角,上面放着一台有些年头&amp;zwnj;的电话座机和一个厚厚的电话联络本,但关&amp;zwnj;键点不是这个,而是它的边角。

    灰原哀蹲下&amp;zwnj;身看了看这个边角和其他三个的对比,恍然道:“有明显磨损,应该是最新的。”

    “是的。我猜测,户田慎在殴打&amp;zwnj;了妻子后,面对敢于反抗自&amp;zwnj;己家庭权威的女儿,他随手一推,把人推到了这里&amp;zwnj;。”咒术师用&amp;zwnj;一种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说,“当&amp;zwnj;时优纪肯定流血了。事后户田慎在清洗血迹时为了刨除掉那些麻烦的血迹木屑,可能稍微用&amp;zwnj;力过&amp;zwnj;猛了一些……所以,最新的磨损现象才&amp;zwnj;会如此明显。”

    “明白了。真&amp;zwnj;是外行的处理方法——如果我是检查现场的警察,仅仅使用&amp;zwnj;发光氨和可移动的紫外线就能显示出这里&amp;zwnj;的血迹。就算初步洗刷过&amp;zwnj;也没用&amp;zwnj;。”灰原哀阴沉着小脸说出了貌似不得&amp;zwnj;了的话语,接着思考起来,“可是她&amp;zwnj;们说……她&amp;zwnj;们很冷?”

    “是啊,很冷的话,又&amp;zwnj;为什么呢?”咒术师陷入思考,

    此时茶发小女孩突然想起什么,跑进厨房打&amp;zwnj;开&amp;zwnj;双门大冰箱——里&amp;zwnj;面除了一些速冻食品和啤酒饮料外,也没有任何可疑的袋子。

    “归一姐,这边没有……归一姐?”

    灰原哀的后半句变成了单纯的疑惑,然而她&amp;zwnj;看向站在客厅角落前的星野归一,忽然说不出话来。

    在红发咒术师面前,正摆放着一台最高功率运转制冷的……红酒柜。

    柜子外面罩着防尘布,然而里&amp;zwnj;头&amp;zwnj;隐隐约约是塞满了什么东西。

    不是红酒,也绝不是其他酒水。

    “小哀。”星野归一听见&amp;zwnj;自&amp;zwnj;己的声音是如此沉重,仿佛灌满了某种看不见&amp;zwnj;的铁铅一样。

    “别过&amp;zwnj;来。”她&amp;zwnj;对小姑娘说,“出去吧……剩下&amp;zwnj;的,你&amp;zwnj;什么都不要看,全部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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