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中惊鸟
云树村的夜晚静谧而神秘,窗外高悬的一轮明月将这个小山村照射得宁静而祥和。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丫丫的脸颊,像母亲温软的手掌轻揉而过,让丫丫感到一阵舒爽。
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自小就与爷爷相依为命,尝尽了生活中的困苦。然而这一切的苦难都未曾磨灭她乐观豁达的心态,她依旧如所有小女孩那般有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心,仿佛这世间一切的苦难都与她无关。
她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帮助爷爷干农活儿、做家务。她记忆里也唯有爷爷一个亲人。
这些天她一直以采药和照顾李桐洲为主,傍晚时分得姜神医指点开始学习少量治病救人的知识。由于她从小未上过学堂,识不得字。但姜神医却也耐心的一字一句的教授于她,她也没让姜神医失望学得认真加上她天生就比较聪慧所以学得倒也算快。
与姜神医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视姜神医为生命中重要的导师和先辈。
许是太过疲惫,这个夜丫丫睡得格外沉、格外的静。
… …
然而这个夜晚并不宁静,在距离云树村不远的茂密山林中有一老汉正举着火把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树干上捆绑着的两个诡异青年。
突然!
这老汉身后传来稳重的脚步声,待他转过头一看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刘老哥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这老汉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木棍看着眼前的刘老汉问道。
“哦!丫丫那丫头回来晚了些。我照看她睡着了才溜出来的。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刘老汉略带歉意的道。
“嘿嘿!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咱俩自打年轻时就是战场上最佳的搭档,这点你还不放心?”这老汉用拿着棍子的手在胸脯上拍了拍道。
“哦!倒是那个划伤你我的那个小子不老实,醒来过一次。嘿嘿!结果被我“照顾”得妥妥帖帖的”。老汉又道。
刘老汉举着火把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被死死捆绑在树干上的两个年轻人,说道:“老马!一会儿从他们口中将事情问完后,还是直接杀了吧!”
马老汉诧异中带着不解的开口道:“老哥哥,一会儿真的要将这两人杀了?这么做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们两个除了杀了村里的两条狗还没干其他的坏事,应该还不至将他们杀了吧!”
刘老汉目光如炬,双瞳中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波澜道:“老马,你年轻时也是杀伐果断的狠人。你难道看不出这两个人有巨大的问题,只有将他们杀了才可能让咱们这个村子保持安宁。远的不说,我俩这番招呼两人。如若将两人放了,回头他们一定会找机会寻仇。”
马老汉一听刘老汉这般说,他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一切都听老哥哥安排!
原来,白天刘老汉在救助过山雀和野鸡两人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于是他叫上自己老兄弟马大头一起蹲守在进出村的小道上。
果不其然,黄昏时刻。还未待两老爷子发现时大白和大黄两只田园犬外出奔放就耳朵灵敏察觉到了两个非法入侵的外来人口而犬吠了两声,然后被山雀和野鸡动作麻利的收拾了。而这两声自然而然被刻意蹲守在村口的两老爷子给听到了,而后山雀和野鸡正准备摸索进村时。
突然!还没待山雀和野鸡反应过来时,从路口两侧的草里冲出两个上了年纪的彪形大汉一人一棍的给了山雀和野鸡当头一棒。其中山雀由于底子弱些说完一句“卧槽”就双眼一瞪昏死过去了。
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野鸡捂着后脑勺,举起长剑眼神恍惚的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两个老头子不讲武德,搞偷袭呀!我砍死你们。啊!……”。说着野鸡就挥舞着手中长剑发疯似的乱砍。
由于两老爷子只是随身携带了两根干农活时用的木棍,在野鸡胡乱劈砍的攻势之下两老爷子也只好退避起锋芒。
在这过程中,两老爷子在与野鸡的交锋中不慎被划出几道小伤,而一打二的野鸡由于体力不支加上之前被重打一棍之下后脑勺的转来阵阵作痛。
最终被绕道其身后的马大头逮住机会一棒又打在其后脑勺,野鸡带着无奈和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了马大头一眼,随后不甘的步了山雀的后尘。
接下来两老爷子经过一分半的简单商议决定先将山雀和野鸡绑起来拷问一番。
最后,两俩老爷子也是凭着两把老骨头艰难的将两人拖进山林中绑了起来。因为这一顿忙活下来加上夏天温度的缘故,刘老汉也是汗流浃背。回到家后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就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污垢,以至于平常都在门前老树下等待丫丫回家的刘老汉那时候没有出现在老树下,让丫丫感到一阵奇怪。
而由于丫丫的缘故,导致刘老汉一时之间没有走得开。因为在丫丫眼中自打记事开始,他印象中的刘老汉都只是村里比较德高望重的本分老农,所以刘老汉也不想让丫丫见到他杀伐果断的一面。
说到这,马大头上前就是给野鸡一巴掌道:“可以醒了!”
刘老汉的动作就要相对温和一些,他只是一脚踢向山雀的裤裆道:“臭小子,还给我装睡!”。早看到你眨眼皮了。
“哇!你这个老憨憨!你有完没完,我刚醒来你给我打昏过去,这又把我打醒”。野鸡怒目圆睁的道。
另一边山雀疼得龇牙咧嘴,他是想要用手捂着那受到攻击的地方,但无奈的是他双手被反绑在树上抽不出来,只好扭曲着双腿尖叫起来,吓得林中小鸟逃得慌不择路。
马大头脾气比较暴躁的吼道:“你们两个在狗叫什么!让你们叫了吗?还想挨抽是吧!”
说着他就准备扬起手向野鸡打去,野鸡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脸庞抽搐着。不远处的山雀看到此景也微闭一只眼不忍直视。
就在那粗壮的巴掌在野鸡面前无限放大的时候,刘老汉出手抓住了马大头打人的巴掌,使得这巴掌停留在距离野鸡面庞零点零一毫米的地方没有落下去。尽管如此巴掌携带的微风拂过野鸡的脸颊也吹得他心惊胆颤。
“行了!老马。办正事要紧,折腾大半夜了。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脾气还这么暴躁!难怪你家马腾现在都怕你”。刘老汉语重心长的道。
呼!野鸡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丁点。心里把这暴躁老头恨得要死。
马大头也很听刘老汉的劝,这才开始办正事,重新捡起棍子道:“脸红那小子先说吧!”。
野鸡一听就知道这暴躁老头在说他,他无奈的小声道:“说什么?”
“说什么?这你还不知道?”马大头扬了扬手中的棍子。
野鸡见状脸色吓得铁青哭丧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姓名、性别、年龄,家住何处,来此作甚,又为何对村里的大白和大黄做出那般惨绝人寰的事?”马大头一口气不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