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不是想把我扔下悬崖吧
很快就到了踏青游学的日子,宫斗班的踏青游学她们需要学的是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保持贵女该有的仪态。
清晨,一辆辆精致的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载着一群贵女前往郊外的翠微山。山上有一座古老的寺庙,听说已经建了三百年,他们这一次要在寺庙住三天。
寺座落在群山之间,依山傍水,环境幽静。走进佛寺大门,迎面是一尊庄严的佛像,让人心生敬畏。
亓官欢颜深吸一口气,这倒是踏青的好地方,如果没有讨厌的人在的话。
她们的翠微山的时候,还未过正午,太阳被乌云遮住,阴沉沉的。
果然,不过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大雨,他们这次出行没有带侍女,需要自己撑伞,等到亓官欢颜来到放伞的地方一看,好家伙,她的伞骨被扔在地上,伞布不知所踪。
一群贵女在窃窃私语,亓官欢颜看了一圈,当看到毛如宣那得意的眼神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往山上走,亓官欢颜坐在门框上看着雨,雨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连空气中都有一股湿润的味道。算了,等雨停了再走吧。
“宁安公主,不介意的话跟民女共用一把伞可好?”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亓官欢颜顺着声音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是太常卿的大女儿,她母亲在生下她没多久就去世了,现在的太常卿夫人是太常卿的第二任夫人,看到李淡月胳膊上的青紫亓官欢颜就知道,这第二任夫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整到亓官欢颜,毛如宣不会善罢甘休,夜晚,她用纸条将亓官欢颜约了出来,正好无聊的亓官欢颜就跟他出去了,“宁安公主,可知今晚民女找你何事?”
他们一路走到后山的悬崖边上,亓官欢颜有些怯懦:她不是想把我推下去吧。
亓官欢颜正想着她什么时候开口,就听到她说话了“你是要请我吃大鸡腿吗?”她装作天真无邪的问,“可是我们在寺庙里,没有肉呀,哦~我知道了,毛小姐难道是偷偷带来,这可不行啊,要是被佛祖看到了怎么办。”
“你闭嘴。”毛如宣被她自顾自说话的样子惹烦了,也顾不上什么世家小姐的礼仪,呕吼般的吼出这句话。
她走到亓官欢颜身边,绕着她走了三圈,笑着说道:“这地儿没人,我们出来时也没人看到,你说若是我把你扔下去,再回去跟夫子说你受不了在山上吃斋饭,自己跑了,你说你要是丢了,谁能怪到我头上?”
“放肆,你这是谋害皇嗣。”毛如宣的表情不像是威胁,亓官欢颜不得不摆出公主的架子。
毛如宣有一瞬间愣神,在一瞬间她以为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这张脸可不就是皇后娘娘的脸吗?
“若是你就这么死了,谁又会知道呢?”毛如宣十三岁,亓官欢颜七岁。毛如宣的体型和力气远在亓官欢颜身上。
她说真想杀了她。亓官欢颜不明白,若只是受到亓官灵秀的挑唆,会做到这种地步吗?她再次直观的感受到有些人就是天生坏种。
在毛如宣将亓官欢颜拖到离悬崖边上还有五步之遥时,后方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亓官欢颜冲他摇摇头。十五的收回手上的剑,一手劈晕毛如宣。
不管毛如宣是因为什么原因对她动手,她都下不了手,要她看着一道鲜活的生命消失,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主子,斩草除根。”十五脸色冷漠地说出这句话,这是他身为暗卫受到的教育,可是主子下了命令,他不能违背。
亓官欢颜轻轻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但又明白这不是上一世的世界,而是吃人的封建时代。“放她在这里吧,不用管她。”
“带我到山下,找一间客栈。”
山下并没有好的客栈,十五抱着自家主子找了四五间客栈,每一间都非常简陋。只好在一间有被褥的客栈里要了一间上等房。若是在前世,亓官欢颜便是街边也能睡着,但这一世娇生惯养着长大,身体又不好,半夜她还是冷得发抖“十五。”亓官欢颜对房梁上唤了一声。
“你到床上来。”十五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属下不敢。”身为暗卫,主子就是天,主子就是全部,低贱的暗卫是没有资格与主子有这样的亲密接触的。
“这是命令。”这时候亓官欢颜可顾不上少年暗卫的心情,板着脸说道。十五这才躺到床上。
上等房的床很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十五虽然睡到床上,但整个人很僵硬,紧紧靠着墙壁,也不敢跟亓官欢颜一起盖被子。还是冷得发抖,亓官欢颜只好靠近他,睡在他怀里。
“主子。”俊美无双的少年从未遇到过情景,暗卫营也没教过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小主子又娇又软,他害怕一翻身就把人压扁了。
“我冷。”
这下十五不敢再动了,感受着热量从俊美的少年身上传来,亓官欢颜总算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寒冷。
十五一夜未曾合眼,第二日醒来,亓官欢颜正对上他无措地双眸,无声舔了舔嘴角,忍不住上手摸,真不愧是令女主产生好感的男配,这张脸,美的雌雄难辨。
调戏了自己的暗卫,亓官欢颜心情极好的吃着早饭,另一边,毛如宣也刚醒,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疑惑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她带着恐慌的心情回到房间,直到早课开始亓官欢颜还没有出现,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夫子,都找过了,没有看到宁安公主。”
寺庙里的大师帮忙找了一个时辰,都没有发现亓官欢颜的身影,毛如宣脸上带着为难走到夫子身边,斟酌着开口:“夫子,学生昨夜听宁安公主说,她不想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会不会是就自己回去了。”她将一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夫子脸色难看,比死了三天的死人还要白。
他不相信宁安公主能做出这种事,但又担心娇生惯养的小公主真的这么做,若是亓官欢颜出了什么事情,他也难逃其咎。
这时,亓官灵秀抹着眼泪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