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坛
在蛮希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山谷。
山谷口摆放着一尊百米巨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好似一只大鹏鸟。
邬天望着那雕像,心中好似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见邬天看着山谷前的雕像略微失神,便介绍道。
“这是我们的图腾,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鲲鹏大祖与其他大祖共同创建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沧溟界,并将我等水深火热的先祖们接引于此。”
“可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我们沧溟界愈发衰败,渐渐的出现了天灾,而界壁不断被侵蚀,许多虚空生物入侵沧溟界。”
“渐渐的,我们只能在鲲鹏老祖的雕像下抵抗那些诡异”
说罢,蛮希与蛮田躬身一摆,良久才起身继续向里走去。
听完这等典故,邬天仿佛置身其中,一股史诗感扑面而来。
“阿爸!我们回来了,我们找到了一位救世主!”
蛮希发自内心的喜悦,使她说话的声音都甜甜的。
“嗯这次救世主似乎比以前多了许多,以前都是三两个降临,而今,才一天,族长已然寻到了十来位,而且同我们一般都是人形,一定是鲲鹏祖先显灵了!我们有救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天空,一身穿兽皮,颈戴骨头的中年人缓缓走来。
“这是我们阿爸,也是我们天蛮族的族长!”
蛮希甜甜的笑道。
“你好,救世主,我叫蛮英,我代表天蛮欢迎您的到来,希望你们能拯救我们沧溟界,感激不尽!”
蛮英踱步而来,一身威势惊天,来到近处,其身上的兽皮仿佛活了一般,血气滔天,而颈上的头骨,也是不言而喻的诡异。
“我可能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不知从何而来。”
邬天此刻一脸茫然,他从沙漠中醒来时,脑中一片混沌,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往哪儿去,仿佛他就应该在这。
“无妨,每届救世主都是这般,不过之前都是异兽,精怪,这次还是首次为人形救世主,看来这次是最有希望的一次。”
蛮英望着天,担忧的说道。
“裂缝越来越大,血气越来越稀薄,沧溟界怕是要撑不住了,这次大抵是世界意志的一次自救”
天很快暗了下来,月亮灰蒙蒙的,山谷中的灯火与外面的黑暗对比强烈,好似一堵无形的参天巨墙拦住了黑暗的侵袭
在夜色的掩盖下,不断有吼叫从山谷外悠悠传来,好似在吸引着山谷中的生物。
“邬大哥,山谷外边很危险,可千万不能出去。”
蛮田看着凝望夜色的邬天,急忙开口,生怕邬天好奇踏出山谷。
“蛮田。”
“是的,我叫蛮田。”
蛮田笑意盈盈,好似十分高兴邬天与其说话。
“你说山谷外有什么呢,是否与我有关。”
邬天在脑海中不断思考,可仍是记不起什么来,而黑暗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他。
“听阿爸说,夜里的野外,是诡异的乐园,他们伴随虚空而来,使我们没有了夜晚外出的能力。”
蛮田生生的说道,显然心中极为害怕着黑暗。
邬天闻言,只得悻悻离去,在天蛮族安排的木屋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邬天就早早起床,观看部族中众人的生活。
众人的早晨,井井有序,分工明确,女性大都在清洗食物,烹饪早食,男性则是在河边洗漱,保养手中的兵器,而儿童,则是刚刚起床。
从一旁的木屋中,传来哈欠声,寻声望去,赫然是那肉眼惺忪的蛮希。
微微翘起的头发,给美丽的少女带来俏皮感。
“诶,邬天哥哥,怎么这么早起床呀。”
一旁的少女才发现不远处的邬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凌乱的造型,不由面色一红。
“邬天哥哥,等我洗漱一番再来找你,带你去吃早食。”
说完,少女才慌忙离去。
乌天脸上不由得产生一缕笑意。这是他来到这片世界第一次感到了除了惊恐与茫然的感觉。
片刻少女回来,带着邬天前往了吃早食的地方。
看着别人手中的肉食,以及几粒黑乎乎的球儿,蛮希介绍说那是他们捕猎的血肉,那黑球则是异兽的兽丹,佐以他们特殊的炼化手法所制,具有强大的血气。
领到早食后,才发现自己的早食似乎与周遭人完全不同。
蛮希解释道:“您是我们的救世主,您的待遇与我们族长相同,以此表达我们的尊敬之意。”
邬天看着盘中明显品质更高的兽丹,不由的心中升起暖暖的感觉。
随着兽丹的吞入,身上阵阵暖意,浑身血液如沸腾般,如饥似渴的分食兽丹中的血气!
片刻后,随着吐出一口浊气,邬天感觉身体又强大了几分,脑海也更加清明。
早食结束后,部落中的男性则是出去捕杀,女性则是洗衣收拾,邬天则是跟随部落中的其他救世主在族长蛮英的带领下前往了“血坛”。
蛮英双手拄着一根雕龙画凤的木杖,神色威严的站在一宽约百米的血池前,缓缓说道。
“这是我们天蛮族历代相传的洗炼之地,我们所有捕杀的凶兽,都要放血于此,用来培养我们的新一代。”
“可以说,‘血坛’就是我们天蛮族最大的机缘。”
“今天,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虽然是救世主,但拯救沧溟界不是易举,处处充满杀身之祸,若是愿意以身犯险,救我沧溟界,我们尊为上上宾。”
“不愿,我们也不强求,你们仍是我们天蛮族的朋友,只是不得入这‘血坛’洗炼。”
说罢就拄着木杖,闭目养神,静待在场各位的答复。
邬天看着那深不见底,血气滔天的血池,血液不由产生异动,满是渴望。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什么救世主,我只想离开这里!”
头发苍白的老人惶恐的大喊,他早已行将就木,只想苟活余生。
一阵权衡利弊后,一行十来人,只有那一位不愿参与,蹒跚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