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狩猎
“姚爷爷,化血境之后该如何修炼啊?”邬天在泉水旁自言自语,不知道的以为和空气说话呢。
“突破炼气后,就不是凡妖了,而是灵妖,现在你处于化血境,主要目的是将灵气引入血液之中,使血液如灵气般,只有将一身血液化为灵血后,才能画符布阵,就如宝器认主这些都是化血突破,踏入壮体境才能做到的事。”
姚峻在邬天脑海中娓娓道来。
距离那天已经是几个月后了,邬天也终于突破炼气,成为了化血修士。
姚峻打算带着邬天前往鹰族驻地,毕竟边境太过危险,如今魂体的他没有战斗力,能苟延残喘都算是运气好了。
“小天,如今你已是化血境修士了,不要怪我啰嗦,我还是提醒你要努力修炼,现在你应该能够化形成人了,过几天等你适应了化血境后,我将带你前往鹰族,那里才是妖族的舞台!”
姚峻对邬天寄予厚望,非常希望他能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像他这般,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还是炼虚境,未能成就大罗金仙,成为这个世界的一方大能
“是,姚爷爷,我会努力修行,来日为村中各位报仇的!”邬天目光炯炯,紧握的拳头表露了他的决心
三天后,邬天告别了陪伴他许久的大榕树,带着仇恨走上了道路。
“停,隐蔽,前方有两只壮体境的猫妖,等会再过去。”姚峻虽然没了修为,但他的神识仍能探查周遭环境。
邬天趴在草丛中,远远的望着,第一次见到猫妖的他显得有些好奇,也仅限于好奇,他没有节外生枝,等他们走了才赶路。
由于这里是战争边境区,有人族阵法禁空,毕竟目前对抗人族的主力是最近的部族,鹰族,为了削弱他们,只能布阵禁空。
不多时,找到了一条小溪,邬天走了快一天的路,早就又饥又渴,痛饮了一肚子水,又吃了些路边摘的野果,才恢复了一些气力。
太阳即将下山,夜晚的妖族地盘变的格外不安全,许多掠食者出门觅食,为了安全,邬天选择在一棵大树上歇息一晚,借助树叶的掩护,期望能安然度过。
半夜,月亮悬在空中,露水打湿了邬天的衣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邬天屏息凝神,将自己的身形往树叶中压低几分。
“桀桀桀~~~”
“安心成为我的食物吧,小绵羊。”
只见远方,一只豺犬正追逐着一只绵羊,由外形来看,二人境界都不高,脑海传来姚峻的神念波动,也说明了眼前二人只是化血境。
邬天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毕竟来者要是境界高些的妖,发现了他能不能安全可说不定,他现在还未加入大族群,属于散妖,没有族群的保护,他可以是任何妖的猎物。
“柴封,你莫非要与我羊族开战?你现在违反了妖族共生律法,要是禀报到扶桑树那,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负伤的绵羊边跑边讲,手上的鲜血直流,看着已是强弩之末。
“哈哈哈,弱肉强食,只要我办的够干净,谁又会知道呢?!”柴封脸上癫狂之色,在月光的衬托下,愈发张狂。
“成为我突破的养料吧~桀桀桀~”
只见身影一闪,利爪抓向他的后背。羊涂见躲闪不及,只得跃起,大腿多了道道血痕,疼痛感侵袭而来,来不及多想,只得加速向前逃去。
“等等,不是吧,怎么刚好往我们这跑啊。”邬天也是无语了,这么宽敞的道,非要往这跑,无奈,只能继续屏息凝神,希望他们发现不了自己。
身上的血窟窿越来越多,鲜血在一点点流逝,不断丧失的生命力让他痛苦不已,羊涂将要绝望之际,感觉到前方树上似乎有气息,来不及纠结前方是另一个深渊还是希望,身后的柴封追了上来。
“死就死吧。”
羊涂也是没辙了,只得病急乱投医,对着树上大喊。
“道友,救我,后方是犬族的柴封,他违反条约,无故袭击于我”
“住嘴,该死”羊封面色阴沉,不过,下一刻又变得癫狂起来。
“原来是化血境,居然完全化形了,看来血脉等级不低啊,今天真是走运,希望你能让我血脉再升一阶,桀桀桀~!”
羊涂此时也是没了脾气,只觉得心生愧疚,毕竟拉了他人下水。
“这事向谁说理去,这么倒霉,睡个觉都被迫营业。”邬天也是感到无语,只能心中暗暗思虑对策。
“羊兄,跑是跑不过犬科的,咱两联手如何?”
既然被发现,邬天也索性从树上跳了下来,扎起衣袖,准备战上一战。
羊涂看了看受伤的腿,知道跑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与邬天并排站在一起。
“道友,我叫羊涂,敌人叫柴封,是犬族青年一代的小天骄,希望你不要轻敌”羊涂看着年龄不大的邬天说道。
“我叫邬天,一起大干一场吧!”邬天舔了舔嘴唇,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兴奋,在他看来,这是一次极好的经历,能给自己带来变强的契机。
柴封倒也不急,听完才亮出利爪。
“嘿嘿,小朋友,几岁了呀,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想狩猎我?让我看看你什么水平吧!”
在化血这个境界,气力会大幅提升,因此,这个境界争斗大多是身体,武器对抗,没有什么法术,只能施展简单的追踪,透支血气,提升力量等小法术。
羊涂也不废话,身上冒着血色的红光,血窟窿缓慢愈合,这是最简单的透支血气的法门。
柴封舔了舔双手的利爪,一个蹬腿,向前突进,目标明确,是羊涂的首级。
邬天可不会让他得逞,双手化为翅膀,翎羽在血气的加持下坚不可摧,先是朝着柴封那扔出几支翎羽,又是一个闪身,用翅膀遮挡住羊涂,欲挡下柴封一击。
柴封躲闪不及,一咬牙,决定以伤换伤,一个侧身,翎羽狠狠的扎入他的臂膀,只是一个闷哼。手上力道不减,用力刺向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