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剑阵·凌霜剑圣
三日转眼过去，佟筱儿不负程青云的期望，成功领悟蟾月剑诀。
“做的不错，接下来我带你去剑阵，尽可能多坚持一会。”
“好的，师兄。”佟筱儿正色道。
程青云只一挥袖，眼前的场景便发生转换——从刚刚的大厅变成了一处山窟。
佟筱儿还沉浸在刚刚的移形换影，程青云这时候已经打开了秘境入口。
“师妹，可以进去了。”
“哦，好！”
佟筱儿点头应道，一头扎进那秘境。
眼前的场景迅速变得漆黑不见五指，就连神识也没法探查。
佟筱儿耐心的等了一刻钟，忽然眼前一亮，整个人置身于一处风雪飘摇的雪山。
再一眨眼，就发现暴雪中屹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仿佛察觉到什么，向佟筱儿的方向缓步走来。
佟筱儿单手握住未出鞘的剑柄，微微俯身，双眼尽力盯着来者。
但仅一瞬间，那人影就出现在佟筱儿面前，只听一声锵声，人影早已拔出手中剑，斩向佟筱儿。
佟筱儿睁大双瞳，就要拔出剑反击人影。
然而剑只拔出一半，佟筱儿就感觉视野迅速倒反，眼中暴雪仿佛换了个方向落下。
她死了。
再一睁眼，佟筱儿惊魂未定，却发现自己竟完好无损。
还是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未知人影，佟筱儿意识到，当测试者死亡时，一切就会重开。
脖子上隐隐有着被利刃斩断的痛，还甚感冰凉，这让佟筱儿不禁流下了冷汗。
这一次，佟筱儿做好准备，在人影突击的瞬间便挡下对方的攻击。
人影忽的一个变招，转身一剑斩来，佟筱儿抬剑格挡，锵的一声，人影向前突进，双剑间擦出火花，一剑刺中佟筱儿心口。
佟筱儿不可置信，随着眼前场景再次变换成刚入秘境的时候，她才不得不认下刚刚死亡的事实。
正当她打起万分精神准备应对突击时，却猛然发觉这次人影竟直接在她面前出现。
人影虚晃两剑，佟筱儿仓惶接下，而后那人影一发剑气斩出，直接将佟筱儿拦腰斩断。
眼前场景再次复原，佟筱儿内心开始打了退堂鼓。
人影还是像上一次出现在佟筱儿面前，这一次人影一击突刺，直接命中佟筱儿小腹。
佟筱儿痛的面色苍白，所幸不是致命伤，用剑向上一撩，人影放弃手中剑，向后一个大跳，便退到安全距离。
那剑就留在了佟筱儿小腹处。
人影唤出一把短剑，瞬间突进，剑指佟筱儿还完好的左眼。
忍着小腹传来的剧痛，佟筱儿一下截住短剑，却没防住对手竟直接拔出插在小腹的长剑。
人影趁着佟筱儿被剧痛影响之时，旋转一剑，再次斩下佟筱儿的头颅。
……
佟筱儿已经不记得自己复生了多少次，无尽的死亡逐渐让她变得麻木，每一次死亡留下的致命伤都会在身上传来痛楚，不断刺激着佟筱儿的神经。
忽然，眼前的雪山消失，再一睁眼佟筱儿便出现在山窟中。
程青云面露难色，有些失望。
“筱儿师妹，你就一直被动挨打吗？”
佟筱儿还没对突然的场景切换反应过来，第一眼看到程青云，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然而听到程青云的问话，她忽然神情茫然了片刻，低下脑袋，不做回答。
“诶，也是，这个对手对你来说有点太难了。
先回去休息吧，失败也是一种磨炼，不要太执着。”
说完，程青云转身走了。
看着程青云有些遗憾的背影，佟筱儿内心被触动了一下。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弱，在董家时被夸赞的天骄难道是假话吗？
艰难撑起身子，佟筱儿也打算回到住所。
出了山窟，佟筱儿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转黑，自嘲一笑，一个人在秘境里被连着杀了一整天，死法还不带重样的。
也是没谁了。
佟筱儿的住所位于主峰一个常年春意的地方，这是当时为了缓解她抑郁的心情，特意创造的。
整个小屋在外看来十分温馨，一眼就有家的感觉。
进了屋，佟筱儿脱下鞋子，赤着脚走到床边。
褪去衣袍扔到一旁，身上只剩下一套宽松的内衣。
然后整个人躺在床上，开始冥想今天的经历。
……呃，好像也没啥经历，不是被杀就是在被杀的路上。
当时也没时间思考，现在一想，那人影使用的剑法正是蟾月剑诀。
他的剑法凌厉，无所不摧，一招一式尽显高手风范。
……好像不仅仅只是高手，就感觉他早已在剑道一路上走了相当远的距离。
他站在所有高手的顶端，望尘莫及。
一夜无眠，佟筱儿一直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眼中泪水滑落，浸湿了床垫。
……
日上三竿，程青云才敲响佟筱儿的房门。
“师妹，该训练了。”
佟筱儿这才回过神来，“师兄等我穿衣服！”
约莫一分钟的时间，佟筱儿才打开房门。
佟筱儿衣服还没穿好，只是简单披在身上，头发也乱糟糟的，甚至脚上还没穿鞋，就这么光着脚站在程青云的面前。
看着佟筱儿那黑里透红的眼圈，程青云有些心疼，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壳。
“是不是背着我们哭了。”
“才……才没有！”
“好了好了，这次比昨天简单，相信你能通过的。”
佟筱儿抓抓被揉乱的头发，同手同脚的跟上程青云。
“师兄，剑阵里的那个对手有什么来头吗？他好厉害。”
佟筱儿顶着个鸡窝头，有些好奇。
程青云假装没看到她的不修边幅，回道：“那位是号称天下第一冰剑客——凌霜剑圣，曾经是寒霜圣地的长老，
后来圣地想向其他地方发展势力，其中凌霜剑圣便在这孔玄鸦山附近建立了玄冰宗，
如今剑圣他老人家早已寿终正寝，死前将自己的神魂与剑阵融合，就成了你昨日的对手。”
“原来他是剑圣啊，好厉害。”
程青云浅笑：“不仅如此，凌霜剑圣还是蟾月剑诀的创造者，因为他本人也是一名天级冰灵根的修士，
顺带一提，如今我玄冰宗坐镇的大能玄冰道君，就是凌霜剑圣的子嗣。”
佟筱儿听的两眼放光，突然感觉自己死的……输的有理有据。（问就是嘴硬）
可谁知，程青云下面的一番话直接打破了佟筱儿的念想。
“很多人都能在昨日那场试炼中与剑圣大人拼上十招，特别是你巧儿师姐，是第一个一次通过剑圣考验的人，那时她才筑基。
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着程青云皮笑肉不笑的脸，佟筱儿内心发苦，还有那么一点小委屈。
但一想到自己每一次都没在凌霜剑圣面前撑过五招，顿时感觉自己好笨。
“我……我承认我是傻子！”
……
程青云脸黑，心说也没让你这么想啊！
只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已啊！
这家伙……
好像比曹巧也好不到哪去。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