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想抱着你睡
吃完早饭两老要去给田里的蔬菜除草松土和施肥,舞风带着陈君书去帮忙,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两老把大部分的活都包揽了,知道兴许是舞风想让陈君书体验田间乐趣,让他打了下手。
此刻陈君书穿着舞风找来的她大哥的旧衣裳和布鞋,抓着锄头,微弯着腰,在给地里最后一栏的茄瓜苗松土,多少有点富家公子落了难被逼自力更生的样子,舞风忍不住拿出手机抓拍了他几张照片。
中午几人回去吃过饭歇息一会,下午去了果园。
看着满园翠绿茂盛的番石榴树,树上结满了大小不一的密密麻麻的果子,陈君书化身了好奇宝宝,“冬天的石榴树也能结这么多果吗?”
舞风说:“这是四季番石榴,常年结果,比较高产;它们的口感没有单季和双季的软熟、香甜,但胜在量多,口感硬脆,耐存放,易运输,近几年越来越多村民选择种植这种石榴。”
“每一个石榴都要包起来吗?”他看见韦虹和舞璋已经拿出带过来的泡沫网格圈和小透明塑料袋子,仔细地从园门口的第一棵果树开始逐个包扎。
“个头太小的就先不包,”舞风指了指一个中果,“像这样的就可以包起来,塑料袋可以防止虫子的叮咬、雨水风霜的溅打摧毁,等果子成熟了摘下来,里面那圈泡沫可以减少石榴在搬动、运输过程中的碰撞、按压以及损坏。”
陈君书感叹:“果农真不容易。”
舞风接着道:“四季番石榴算好种植的了,果树跟人一样高的时候已经可以结很多果子,那种单季和双季的果种,还有荔枝、龙眼、黄皮果等,树木都长得非常高大,要爬到树上才能采摘,根本没办法这样子包扎,偏偏它们的成熟期都是在夏季,湛城沿海,夏季风暴雨水天气多,要是来不及采摘,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损毁,前期付出的努力都会白费,这也是我们现在选择钟植四季番石榴的原因,尽管它的价格没有其它水果昂贵。”
“水果这么难种植,我以后买的时候就算看见不太喜欢的都不敢嫌弃了,每一个果子都来之不易。”
“要不《悯农》里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呢,不止种田,种果也是一样的。”舞风一边教他包扎一边问他,“你家里有地吗?”
陈君书回她:“有田地,没有果地和菜地。”
舞风继续问:“你下过田吗?”
“没有,家里的田是出租给租户的,台城的田地比较宽袤,那边都是抛秧,收稻谷的时候租户用的是专用机动收割机,可以省很多人力。”
“原来你家里是收租的,你是电视剧里的包租公子哥吧?”
“小时候我爸忙村委里的事务,我妈忙学校里的教务,我的童年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寒暑假是各种补习。”
“好吧,虽然你不用下地,但是也挺可怜的。”舞风顿了一下又说:“你学习那么猛,怪不得能跳级。”
陈君书的黑眸里含满笑意:“你带我体验田间乐趣,学习和工作上我带你跳级,咱俩的生活阅历和经验可以互补,天生一对。”
“这你也能扯到一起去说。”
“当然,只要我喜欢,不管怎样我都能说到一起去,咱俩就是天生一对。”
“美的你。”
“你说我好看,好看就是美。”
……
五点半的时候几人收工回家,韦虹和舞璋忙活着杀鸡,陈君书第一次来,晚饭得做一顿好的。
舞风去淘洗好米后,搬了小板凳和陈君书坐在院子里摘油麦菜、红薯叶和削冬瓜皮,这边她准备做三道菜,红薯叶炒瘦肉片、蒜蓉炒油麦菜,等阿妈那边的鸡杀好,取点鸡杂过来焖冬瓜。
那边韦虹和舞璋把鸡肉分成两半,肉多的部位切出来做白切鸡,骨头多的部分拿来煲汤,再加上腌渍的咸酸农家小菜,和刚摘回来的番石榴做成了凉拌水果,这一顿晚饭在乡下来说是极为的丰富。
晚饭过后几人坐在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九点的时候舞风看一档综艺看得正欢,被韦虹赶去洗澡,“你赶紧的,利落点,昨晚坐一晚上的车,今天又忙活了一整天,今晚早点休息,要看的话明天再看。”
舞风洗完澡出来想去跟陈君书说几句话,却被舞璋叫住了,“风儿你和你阿妈一起睡,她有话跟你讲。”而后又对一旁的陈君书说:“你睡她二哥那屋,床铺被子已经整理好了。”
两个年轻人睡前没说上话就被各自赶回了各屋。
陈君书在舞叶的床上辗转了大半个钟,虽然累极了却一点睡意都无,他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舞风发了信息:“阿风,你睡着了吗?”
舞风和韦虹聊了一会天,这会睡意已经渐渐袭来,听见手机“叮”地一声响,还是习惯性看一眼,而后回他,“怎么了?”
“我睡不着。”
舞风安抚他,“你听下音乐。”
“听了还是睡不着。”
她又发:“那你数一下绵羊。”
过了两秒,那边才回,“我想见你。”
舞风看一眼身旁的阿妈已然入睡,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轻轻打开房门去了三米开外二哥的房外。
她轻敲一声,房里的陈君书立马开了门。
他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开口的语气带着些许委屈,“阿风,我想你,睡不着,最近我都是抱着你睡的。”
“要不我再拿一床被子折起来给你抱着睡,你把它当成我。”乡下这里她也没办法给他变出一个布偶。
“不要,我想抱你。”他的语气仍是可怜巴巴的,“伯父好像不太喜欢我。”
舞璋为人忠厚老实,不太善于表达,舞风知道她阿爸断然不是不喜他,她说:“我阿爸喜欢耐心沉得住气的,你表现沉稳一点,他定会喜欢你。”
“真的?”
“真的。”
他抱了她好一会,又亲她一下,“那你回去睡吧,晚安。”
她回他一吻,然后道:“那我回去了,晚安。
第二天八点两人仍在睡着,韦虹和舞璋念及两人坐车劳累,没有叫醒他们,留下饭菜在灶上热着便去田里了。
舞风十点醒来的时候,洗涑完去灶间加热饭菜便去叫陈君书。陈君书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此时仍在梦中。
舞风喊他,他应了一声翻个身对着她又睡过去。她不忍再喊,坐在床边观察着他的睡颜,他的五官精致立体,仍和往日一样好看,只是下巴和腮边又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渣,许是这两日没睡好,下眼帘有一圈乌青。
舞风用手抚一下他的下眼敛,他下意识地伸手来捉,她以为他要醒了,他却只是握着不动。过不久他用另一只手去挠里侧的脸,舞风探头去看,发现他那边脸有不少红点,像是被蚊虫叮咬过。他越挠越起劲,舞风准备去拿点止痒膏帮他擦一下,她记得二哥的床头柜里就有皮炎平和风油精。
舞风堪堪把被他握住的手抽出来,这次他却是醒了,反手一握又把她的手抓了回去,连带着把她拉下来俯躺在被子上,头刚好埋在他颈窝里。
“阿风。”他柔声细语地喊她。
“嗯。”
“有蚊子咬我。”
“我看见了,正想找点止痒膏给你擦上。”
“嗯,阿风,你真好。有蚊子咬你吗?”
“没有。”
“它们为什么咬我不咬你?”
“可能,大概,咬你的是一些母蚊子?”
陈君书:“……”
他把她肩膀和头掰起来一点,对着想了一宿的嫣红樱唇狠狠地亲上去,“我还是喜欢被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