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什么时候嫁
温晓东的长相和张天明是属于同一挂的,两人都喜欢带眼镜,五官出挑,面如冠玉,只是张天明的气质偏清俊斯文;温晓东人如其名,温文尔雅,待人接物和蔼可亲,笑起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他是禅城区的酒吧区域经理,兼管佛城总店、佛城同济、佛城祖庙、佛城乐园、顺城乐从五家门店。很多高管都是在总店办公,他却喜欢待在顺城店。
他长相出挑、性格平易近人,基本所有的同事都喜欢他,亲切的称呼他东哥。舞风初来的时候,工作上的事也得了他不少指教和帮忙,故心里一直视他为兄长。
五人在一张方桌坐下,温晓东叫人上了两份下午茶套餐。
“阿风最近过得可好?”
其实她的状况他都会从佳丽的口中听到,只是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亲自问一问的。听说她谈恋爱了,气色瞧着是比以前要好上了一点。
“谢谢东哥,我很好。”
舞风避重就轻,说的多是工作上的事,温晓东安静地听着,偶尔看一下她,眼神里有外人难以察觉的柔情。
五人聊到将近五点,待从前共事的人员基本回到了店内,舞风和郑佳丽逐一和她们打招呼,每人派发了手信,便准备告别。
临行前,杨思萍对着舞风欲言又止,最终在杨雨静的眼神示意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抱了一下她,然后看着她和佳丽走向门外的公交车站。
待她们的背影已消失,杨思萍才说:“阿风从前那么喜欢萧剑敏,难道我们真的不告诉她,他回来了吗?”
就在前天,萧剑敏踏着夜色风尘仆仆地来找舞风。
“你没听见阿丽说,她和现在的男朋友感情很好吗?萧剑敏当初不告而别,伤透了阿风的心,现在又何必回来找她,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他。”
杨思萍听李航说过萧剑敏的不易,也只是为他感到遗憾。良久,她感叹:“罢了,如果有缘,他与她会再次相见的。”
舞风和郑佳丽两人坐车回到盐城大转弯,已经快晚上八点。她们在小区楼下吃的晚饭兼宵夜,上了楼洗漱完郑佳丽便躺在床上休息。
舞风歇了大概一个小时,看着床头桌子上的素描画像和十字绣,心中一动,换上衣服拿着东西出了门。
她给陈君书打电话,陈君书告诉她他还在外面,让她自己先去金域等他。舞风掏出他之前给她的门卡和钥匙,进入小区并上楼开了门。
她去客房看了会书,不久便听到门外有响声。舞风出来,看见他还穿着西服套装,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子。
“今天忙这么晚?”
“嗯,我先去洗下手。”
他摘了外套,去浴间洗完手和脸出来,看见她坐在客厅的桌子前拆包装纸。
“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
包装纸已拆完,陈君书看见上面那幅,是她上次为他画的素描像。他端详了一会,去看另外一幅,是手工十字绣的湖光水色的山居秋暝图。
“真好看,你手工这么好。”
舞风难得自豪一次,“那必须的,跑步跑不过你,炒菜炒不过你,针线活还比不过你了?”
陈君书:“争强好胜。”
“没办法,男朋友太优秀,没点技能我自惭形秽。”
他笑得开心,搂着她亲了一下,“女朋友也很优秀。”
陈君书找了挂钩,把十字绣挂到客房书架旁边。和舞风想的一样,十字绣的背景同书架搭配得相宜得彰,书香浓郁水秀山青。接下来他拿着素描画像去了主卧。
舞风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墙面色调是乳白,衣柜和办公桌是浅褐色,床单和窗帘是竖纹布星空蓝,整个卧室一眼看上去清爽干净,整洁舒适。
他拿着画像在床头比划,“阿风,挂在这里好不好?”
“你决定就好。”
“给点意见,迟早你要住进来的。”
舞风:“我什么时候说要住进来?”
陈君书:“以后你嫁给我不和我一起住?”
“谁说要嫁给你了?”
陈君书将画像往床头柜一放,扑过来把她压倒在床上,用力亲她,“不嫁我,你想嫁给谁?嗯?”
舞风歪头,“青年才俊这么多,我得好好想一想。”
“我不够年轻?不够俊?”
“俊是挺俊的,不过二十五好像也不是很年轻了。”
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胡子,“胡子拉碴的,现在看起来起码像三十多的阿叔。”
“太忙了,我这两天都没时间刮胡子,等会刮干净还是小白脸一个。”
舞风:“你可真不要脸。”
陈君书亲她一下,又用胡子去蹭她,“好阿风,你也知道我不年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
“以后。”
“以后是什么时候?”
“还没想好。”
“那你快点想。”
“我想一下,”舞风掰着手指头,“我的理想结婚年龄是二十六至二十八岁……”
还二十六至二十八,等她二十八,他都三十了,那可是真的老了。
陈君书:“不行,太晚了。”
舞风:“怎么就晚了,男人三十一枝花,我觉得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嫁给你挺好的。”
陈君书:“我觉得明年就很好,明年你二十四,我听说本命年结婚可以冲走一切的霉运,从此财运亨通事业步步高升一生顺风顺水,家庭美满夫贤子孝。”
“陈总监你这么迷信呢?你二十四的时候怎么不结婚?”
“因为我在等你。你看,命中注定我们要在一起。”
陈君书继续蹭她,舞风被他的胡子扎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风,好不好嘛,明年嫁给我。”
舞风磨不过他,最终在他牛皮糖一样的黏人劲中说了一声,“好。”
反正他也没说年头年尾,她想等到明年年尾的时候两人的感情应该已经够坚固了,谈婚论嫁也不是不可。
过一会陈君书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他探着身子伸手拉出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首饰盒。
“打开看看。”
舞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里面分别是一条项链和一对耳环。项链是银饰的,吊坠是一枚精致的荷兰豆,新颖又别致;耳环是珍珠款的,珠子表面散发着莹白的光泽。
她正想说自己的耳洞已经愈合了戴不了,打耳洞那年冬天冷得厉害,她被雨静思萍磨了好久说哪有年轻女孩没耳洞的,万一萧剑敏送你耳环岂不是戴不了。她怕疼,忍着打了,结果没多久她耳朵就开始发炎。
舞风晃了一会神,等后来拿起耳环仔细一看发现是带着塑料耳夹的,只需轻轻夹上耳垂即可。
“喜欢吗?”他问。
“喜欢。”她不忍扫他的兴,她没有戴首饰的习惯,一来清贫惯了,二来她觉得戴着这些跑步洗头洗澡都不方便,掉了她还心疼。
陈君书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是我对你的心意,就像你送我画像和十字绣一样。项链很轻盈,不妨碍你跑步的,耳环你觉得平日不方便戴的话就只戴给我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你帮我戴上。”
舞风坐到镜子前,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拿起项链和耳环帮她戴上,戴好后他把她的长发从脑后挽了一个髻,从镜子里端详她。
她今晚穿了v领的复古盘扣衬衫套装裙,刚好露出好看的锁骨和项链吊坠,小巧圆润的耳垂戴上珍珠耳环后也是锦上添花。这个装扮偏向中式古风,且她面容标致,皮肤白皙,气质淡然,像极了荧屏上的大家闺秀。
陈君书在背后弯腰贴向她的脸,“真好看。”
舞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你也好看。”
“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说把我换掉的话。”
“我也送了你礼物。”
陈君书:“所以,我也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