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新年

    开元四年，寒冬时节，程家村一片宁静祥和。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程平便已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

    尽管今日无需前往学堂，但他依旧习惯性地早起，并迅速穿戴整齐那件崭新的衣裳。

    随后，他脚步轻快地走向前厅，准备协助家人处理家务事宜。

    昨天夜里，父亲程潇提前结清了附近雇工们的工钱，并告知他们可以安心过完春节后再来上班。

    这些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对未来充满期待。

    程家的仆人分为两种类型：其一为签订卖身契的终身雇工，例如春菊和秋香二人，贾二牛，贾姨，他们跟着程庆大半辈子了，但是卖身契早已归还给他们了。

    她们本是母亲带来的贴身丫鬟，多年来一直跟随程府生活。

    每逢新春佳节，全家人都会团聚一堂共度美好时光。

    母亲计划在近年内为这两位小姑娘寻觅合适的夫婿，希望她们能找到理想的归宿。

    在程平心中，虽明知她们身为婢女身份低微，但却始终将其视作亲姐姐一般看待，衷心期盼她们能够拥有美满的婚姻。

    此类终身雇工数量稀少，整座程府不过六七人而已；另一种则是签署劳务合同的临时雇工，他们皆来自同村，与程家关系密切。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早晨里，程平和家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每个家庭成员各司其职，共同营造出温馨和谐的氛围。无论是终身雇工还是临时雇工，大家都怀着对新年的憧憬和期待，努力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但是都十分喜欢来程府做工，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老太太，为人和善，工钱又高，谁不喜欢呢。

    大哥，春联再往后站点儿！大门外，程欣踮起脚尖，双手叉腰，一脸认真地指挥着程平贴对联。

    程平听话地把对联又往旁边挪了挪，然后转头问：“这样总行了吧？”

    程欣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嗯嗯，可以啦，可以啦！”

    她那圆溜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别看程欣今年才九岁，但也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了呢。她今天特意梳了两个俏皮的小丸子头，身穿一袭鲜艳的大红色衣裳，活脱脱像个小哪吒一般惹人喜爱。

    而程平作为家中长子，对这个唯一的亲妹妹更是宠爱有加。

    平日里，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妹妹，并毫不吝啬地与她分享。

    贴好门对后，二人一同走进了偏厅。只见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早已摆放整齐，香气扑鼻。

    这时，程家老太爷程庆看到他们进来，便吩咐身边的武夫孙武去点燃门口早已备好的炮仗。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除夕夜正式拉开帷幕。

    一家老小围坐在饭桌前，其乐融融。除了程家老太爷程庆、老太奶康氏，以及程平的父母外，还有程平的三弟——程度，也乖巧地坐在一旁。

    说起老三程度今年刚刚二岁，刚刚会走，一天摔10次，次次不一样。程平也十分喜欢这个小老弟，每天下学归来都要逗一下他。

    之后就是程家香皂店的老伙计武夫孙武，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未成家，听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些年都是在主家程府过年。

    程家香皂店今天正式歇业，放休三天，正月初三正式开门，也算是难得清闲的几天。

    桌子末尾处就是家里的几个丫鬟，今天不论身份就是图个开心，这算是程家得老传统了。

    程家二叔程墨今年继续没有回来，早早写了一封家书。

    意思就是到了津州，做了主持一府的府官，不敢有一分懈怠，这几年未能在父母身边尽孝，还望父母原谅。

    还特意写了程平几句，听说特别有才学，要好好学习，当个大官，光宗耀祖。

    众人落座，程庆也不啰嗦，说了几句喜庆的话大家就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完晚饭，程庆和康氏，每人递上一份红包，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是是一份心意，几个丫鬟收到红包都特别开心。

    程平也收到两份，在手里感觉分量不轻，就知道这是爷爷奶奶特别给我准备的，还叮嘱明年上场考试要加油，保持平常心就好了。

    就这样年夜饭吃完后，孙武和阿爷一起去书房聊天，阿娘，阿奶，程欣，带着小弟程度一起回房间休息。

    程潇和程平还需要在今晚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