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冰刀近身!
“可不是嘛。”傅宁无奈地摊了摊手,耸耸肩,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奈的境地,“不止是我,我弟弟桃符光也是同样的情况。魔力储备都不多,其实该省着用。”
考官看着傅宁,眉头紧锁,似乎对傅宁的处境有些同情。傅宁见状,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叫桃傅宁。”
考官被傅宁的自我介绍逗笑了,他摇了摇头,笑道:“你当我是外面的那群考生啊?我手里有花名册的!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火球哥’。”
傅宁一听,顿时有些无语。
那你还叫我火球哥?干了一天活,烦的不行,搁这找乐子,纯纯恶趣味是吧?
但傅宁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考官看着傅宁,接着问道:“那你这四颗火球,也就能赢两场啊,后面两场你怎么办?后两场竞技之间的间隔可是很短的。”
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用别的路子呗。”
“你还有别的方法?”考官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这腿的情况在这里呢,你能用个什么路子啊。”
“弓箭呗。”傅宁淡淡地说道。
“弓箭”考官一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宁。他想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要提前跟你说一声,要是用弓箭的话,箭矢的数量可是有限的。”
“哦?”傅宁眉头一挑,问道,“多少支?”
连“连弓配箭12支算一件武器,24支箭也算一件武器。”考官解释道。
“那就够了。”傅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考官看着傅宁那自信的笑容,心中暗暗想着:“够了么这一整个下午,可是没有任何一位精灵族以外的考生选择弓箭啊。”
弓这个东西,可是很认人的。
但是也没有多少时间来让考官与傅宁闲聊了,上一场比试结束的铃声刚刚落下,这边考官亚当还在与傅宁兴致勃勃地聊着精灵弓箭的传说,那边竞技场的另一侧,一位身材魁梧的考官已经站起来,准备上场宣布比赛结果。
“哈哈,说到精灵族的弓箭术,那可真是个传奇啊!”考官亚当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那传奇的精灵是他自己。
就在此时,那边魁梧考官的声音传了过来,宣布胜利者。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圆滚滚、穿着铠甲的小胖子从竞技场上走下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虽然铠甲有几处破损,却难掩他胜利者的风采。
“哇,火球哥!”小胖子一眼看到了和亚当聊天的傅宁,眼睛一亮,兴奋地跑了过来。
傅宁顿时有些尴尬,看着小胖跑来的方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考官亚当却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抬手一挥,一阵轻风轻轻地将小胖子吹回了牧师身边:“去,先去治伤!”
考官脸上也是露出微笑。
“行了,那么桃符光,轮到你上场竞技了,好好表现吧。”
阿光点了点头,端着那杯水,面无表情的就要走向竞技场。那表情,比傅宁还要淡定几分。
考官突然出声:“对了,我叫亚当·本杰明,以后叫我亚当就好。”
阿光好像没反应一般,走到了竞技场边缘这才回头,却不是望向刚报了名字的考官亚当,而是对着傅宁说道:“我上了。”
“好的。”傅宁点头应下,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考官亚当,解释道:“阿光吧,有些外冷内热。”
亚当眨眨眼,看看台上的阿光,又看看傅宁。
“看出来了。”亚当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感慨道:“看来你和你弟弟关系不错。”
但此时阿光已经登台,光幕都开始变暗,亚当与傅宁便不再谈话,专心看着阿光竞技。
亚当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想看看傅宁的弟弟到底水平如何,是否有能力跟傅宁一起留在这里。毕竟和傅宁聊了两句天,感觉他还不错,既然他弟弟和他关系这么好,那么性格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就算是不喜欢说话也没关系,至少事儿少,不会给他添太多麻烦。想到这里,亚当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现在就看天赋如何了。
与阿光对战的少年明显是一位战术大师,他在装备挑选上就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策略。
这位少年摒弃了大多数人选择的防御性更强的轻铠,反而选择了一面盾牌和一把大刀。这样的搭配,无不透露出他对自身敏捷度的自信以及对战局的精准把控。
显然,他希望能够通过刀盾组合的威力在战斗中占据主动,而他对自身实力的信任也显露无遗。
他与阿光几乎是同时站在了各自的半边竞技场上,刚站上石柱立刻就想要通过观察阿光的装备来思考对策,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想要通过观察阿光的装备来思考对策,以便在接下来的对战中占得先机。然而,随着光幕逐渐暗淡下来,他却看到阿光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持在腰前。
竟然只是握着一个装满水的一次性纸杯。
这是什么意思
赤裸裸的轻视?
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但是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快速平复了心情,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他快步退至石柱后面,调整好呼吸和姿态,打算等待阿光的主动进攻。他深知,自己不能被阿光的轻视所影响,而是要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是一场关乎荣誉和未来的战斗,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放松!
阿光则是缓缓走到那光幕之前。
他双眼微眯,紧紧地盯着那道光幕,仔细看了起来。
光幕的结构看似不算复杂,但其中蕴含的魔力核心却异常繁密,使得整个光幕的难度直线上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幕中的魔力核心开始逐渐溃散,光幕本身也变得越发透明。而阿光则在这过程中,已经将整个光幕的结构记下了三成左右。只要再给他几次近距离观察的机会,他便能将这光幕的结构完全掌握。
对手看着阿光如此专注地观察着光幕,仿佛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在心中默默发誓,要让这个自大的对手付出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幕变得更加脆弱。阿光心中却又开始犹豫,是否应该打破这片光幕,直接冲向对手?
然而,他又担心这样做会显得自己实力过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回想起之前观战时的情景,好像有能力将这光幕打破的考生并不多。
那继续等待,让光幕自然破裂就是了。
同时,阿光也意识到神明大人与考官的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他们的魔力量相对较少。
所以要尽量减少魔力的使用。
然而,阿光又必须展现出自己的魔法实力。这让他在策略选择上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他需要找到一种既能节省魔力,又能有效展现自己实力的方法。
其实阿光原本打算上场就直接凭这一杯水演化出一条瀑布。
在这狭小的竞技场内,水量的巨大将会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冲击力,几乎可以说是无解的存在,直接将对手冲下竞技场。
但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他必须隐藏部分实力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展现出一些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他深知,即使是有所保留,他也必须表现得足够出色,才能让人眼前一亮,同时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随着光幕的消散,阿光突然想到。
既然隐藏实力,就意味着他必须控制比赛时长啊
于是,在光幕消散的那一刻,阿光并没有选择急于冲向对手,而是缓步向前走去。步伐不急不徐,只有凌厉的气势一闪而过后,又迅速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在竞技场上,阿光的对手,那位手持刀盾的少年考生此刻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阿光的身上,仿佛要看穿对方的一举一动。
但阿光真的只是缓步的往前走。
而在竞技场的边缘,亚当考官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光,仿佛想要看透这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凌厉气势。他暗自嘀咕:“这么凌厉的气势,你们杀过不少魔兽?”
傅宁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阿光。他眼看着阿光缓慢踱步,不急不徐地朝着对手走去,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却越发强烈。但他也知道,此刻他只能保持镇定,于是笑着对亚当说:“家里比较注重实践,所以阿光他……”
亚当点了点头,目光在傅宁的腿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你会带着拐杖过来,原来是受伤了。”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擂台上。此刻的阿光已经走到了对手的面前,他手中的纸杯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平淡无奇的样子。
阿光将端着水杯的那只手斜向身体一侧,轻轻一晃,杯中的水便化作一道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阵阵寒雾。
没有丝毫的水迹弥漫而出,反而是冰凌的形状渐渐变得规则而锐利,宛如一柄出鞘的长刀。阿光的身体周围也逐渐弥漫起阵阵寒雾。
与此同时,阿光悄然将手中的纸杯捏扁,多余的水分化作细小的冰珠漂浮在他的周围。随着冰珠的加入,冰刀的形状也逐渐发生变化,变得越发锋利、越发完美
终于,阿光的容貌已经被寒雾和冰珠完全掩盖,只留下一个模糊的人形。
与此同时,竞技场上,阿光与刀盾少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只剩下几步之间的距离,刀盾少年早就严阵以待!
可惜没什么用。
旋转的冰珠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悄然无声地向着石柱蔓延。它们环绕在石柱后的少年身旁,犹如一群幽灵在黑暗中悄然聚集。
并开始迅速融化,释放出阵阵寒气!
这骤降的温度刮得刀盾少年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敌人绝不会进行无意义的进攻,那他该如何是好?
在这危急关头,刀盾少年毫不犹豫地举起盾牌,同时挥出了手中的长刀。
冰刀与长刀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回荡,清脆而刺耳。
与阿光的冰刀猛烈相撞。
啪!!!
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破碎的乐章在空气中回荡。
刀盾少年心头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冰刀如此轻易便断了?
那我不是只要用盾牌轻轻一拍,就能稳稳获胜?
这种情况他已经遇到太多次!
小子!这就是你轻视我的代价!!
心中的欣喜犹如野火燎原般熊熊燃烧,身体的肌肉记忆已经控制着他的盾牌前顶。
然而,眼睛的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了那断裂的半截冰刀,它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落在地上。
怎么不往地上落?
反而一个迅疾的回旋,紧紧贴在了他手持盾牌的把手处。
砰!
一声炸响,半截冰刀在瞬间炸出强烈的冰雾又迅速化为水珠洒落。强烈的冲击力和急剧的温度变化让他的手臂瞬间麻木,再也无法稳稳地握住那张盾牌。
盾牌的重量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在他的手臂上。他试图用力握紧,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盾牌只是勉强地挂在他的手臂上,仿佛随时都会滑落。
怎么会这样!
这半截断裂的冰刀怎么可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到底需要多强的感知才能做到这一点!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在场上问出来了。
就在冰刀爆炸、他拿不稳盾牌的那一刹那,阿光已经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手中的半截冰刀如同闪电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穿透了防守的缝隙,直逼咽喉而去!
又在最后关头偏离轨迹,悄无声息地贴上了对方赤裸的脖颈。
没有一滴血流出
只是凉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