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欺人也不被欺
39、不欺人也不被欺
石娃对着它亮晶晶的眼睛伸出大拇指，叫它声音放低一点儿，不要被别人听见了。夸奖道：“我的天鹅妹妹真厉害，了不起，牛啊！比看家狗厉害多了。”
天鹅马上用扁嘴啄了一下石娃的背：“你为什么骂我是狗？”
“没有啊，我是夸奖你呀，你你，你是最厉害的天鹅，比人都厉害，比我都厉害好不好？”
“不好不好，石娃哥哥才是最厉害的。”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石娃摸摸它的小脑袋：“好了好了，了不得，辛苦了，你的事儿也完了，先回去吧，回去陪你姐姐，等会儿我给你买肉包子吃。”
“肉包子？好香好香哦，我只闻过，从来没有吃过，赶紧的，赶紧带我去。”
“到哪去？”
“到城里吃肉包子啊。”
“想想一只天鹅到城里吃肉包子，那是个什么景象？一不留神你说话，满城人都当你是妖怪，再有了，你刚才翅膀一扇，扇到了一大批人，等会儿你到城里翅膀动一动，把人家蒸包子的炉灶都扇飞了，你还吃什么？喝汤都喝不到……算了算了，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早上赚钱了，马上进城又能赚钱，石娃越想越高兴，见天鹅不愿意回去也不勉强，自己就带着粮食进城了。
日头正当午。金色的阳光如细丝般穿透云层，将石娃的身影映照得愈发伟岸。他身穿的新衣裳已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显露出他健硕的肌肉线条。他的脖子上，顶着一个巨大的木盆，装满了金色的麦子，仿佛是一座小山，顶在他的头上，却似乎并未给他带来多少负担。
堆得高高的小麦最令人惊奇。每一颗麦粒都饱满圆润，闪耀着金色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的珍宝。随着石娃的步伐，小麦在盆里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让人心旷神怡。阳光洒在小麦上，使得整盆小麦仿佛被金光笼罩，熠熠生辉。而石娃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不是累的，是热的，他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却始终保持着稳健的步伐。
当他走进城门时，原本喧嚣的市集因为他的到来顿时寂静。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齐聚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一位来自异域的奇观。有的人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惊愕与好奇，似乎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有的人窃窃私语，互相讨论着这难得的奇景，仿佛在分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还有的人直接走上前来，伸出手想要触摸这些不寻常的小麦，仿佛通过触感能让他们更真切地感受到这份神奇。
一位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轻轻抚摸着其中一颗麦粒，那触感让他确信这不是梦境。“这麦粒……怎么会如此巨大？！可是一辈子没见过。”
而一位老者则捋着长长的胡须，好奇地打量着石娃和他头顶的小麦。“小伙子，你是从哪里来的？这小麦是怎么种出来的啊？”
面对人们的惊叹和询问，石娃只是微微一笑。
更有几个人一直尾随着他走，都是在城门外看见天鹅守候粮食的，就要看他把这些粮食送到哪里去，可是不敢靠近，他的天鹅都那么厉害了，别人要是顶那么大一盆的东西，脑袋都要压碎了，他却只像戴了一顶草帽一样。
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市集中央，石娃如同一颗璀璨的明星，头顶巨大的木盆，引得众人纷纷围观。然而，人群中也传来了质疑的声音：“这小麦看起来这么大，该不会是假的吧？”
石娃微微一笑，他并不慌张，而是淡定地回应道：“若是不信，尽管去验证。”
这时，有人提议将小麦拿去磨成粉，看看是不是真的。
粮行老板也好奇地走了过来，看着石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小伙子，你敢不敢让我们当场试试这小麦的品质？”
石娃点了点头，他让人取下他肩膀上的玉米袋子，然后把头上的小麦盆子放在地下，说：“拿个面盆来吧。我的手就是石磨，两手一搓，这小麦就能变成粉。”
谁也不相信他有这样的神功，身后正是粮行。老板娘马上就捧过来一个瓷盆。石娃捧起一把小麦，在手中轻轻揉搓，不一会儿，那些饱满的小麦粒就变成了细腻的粉末。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老板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接过石娃手中的小麦粉，走进厨房，粮行的老板赶紧让伙计端一条板凳的让他坐，让另一个小伙计捧来了一杯茶，一面问他姓名，年龄，从何而来？石娃只是神秘的笑着，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老板在鉴定面粉的情况。果然不久，老板娘端出一盘摊好的面饼出来，香气扑鼻，引得众人纷纷围观。
“当家的，你尝尝。这面饼是不是又甜又香？”老板娘先是把面饼盘子递给丈夫，老板拿了一块，吃起来津津有味摇头晃脑，品咂后，热情地邀请大家品尝。
众人纷纷伸手去尝，果然，那面饼口感细腻，香甜可口，让人回味无穷。一时间，人群中响起了赞叹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购买，说买回去做面条，蒸包子，做饺子，那都是天下最好吃的。
一个个都在询问价格。老板娘忙着扯扯丈夫的衣袖,老板只是笑眯眯的站在一边,一直等到石娃 报出每一斤小麦的价格，他才说：“按照你这个价格，我一起全买了。”
石娃点点头说：“我一个个人卖太浪费时间了，卖给你，但是我这里还有一袋玉米，你要买就要一起买。”
想不到这个小伙子还有一手，以为那一袋子也是小麦，解开口袋一看，金灿灿的玉米比小麦还要耀眼，每一颗有蚕豆那么大，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老板只是捏起一颗在嘴里嚼碎了，品尝一阵点点头说，玉米没有小麦贵。
那意思想压价？石娃不动声色的把那一口袋玉米又扎起来：“要买就一起买。不买，我找别的家。”
这小伙子看起来很憨厚，想不到这样老奸巨猾的。刚才把面饼给别人吃，也就是让大家品味一下。因为那些品尝的人都是他的下家。粮行老板立刻明白了石娃的意思，赶紧说：“这些小麦我全要了！这些玉米我也全要了。按你说的价格吧。”
他知道，这样的粮食在市场上绝对是抢手货。
石娃与粮行老板达成了交易，银货两讫。粮行老板拍着石娃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真是个人才！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老板爽快，我也好说话，以后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只是不能送货上门，你得到我指定的地方去取。”摸着怀中硬邦邦的银锭，石娃有一种满足感。但是这样一袋一袋的扛出来，太麻烦，他必须要买一辆大车。
走出了粮食行，又走到车行。看中的一辆最大最结实的车子，买了几个最大的口袋，把大木盆放上去，到包子铺去取肉包子，掏出了借条，卖包子的老板也不敢怠慢，就把那一桶热腾腾的肉包子给他。
1“你这全是肉的吗？”
他这么一问，包子铺的老板忙不迭的说：“当然当然，我都是现做的，全肉馅儿。”
“我来随便抽查，如果有一个不是肉馅儿，你要赔我十个。”石娃本来就肚子饿了，从桶中间拿了一个，一口咬下去，却是肉菜合一的，马上质问老板，“这怎么回事？”
老板转身就给一个小伙计一巴掌：“你怎么做事这么马虎？少一个就少一个吧，我们给这石老板说清楚，你不能菜肉的充当全肉的呀……”
“你的意思，只有一个是假货？你看着我带粮食进来了吧？知道我有多大的力气吗？力气大就吃得多，你说我要把这一桶包子全部吃完，你要赔我多少包子？”
城里进来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的虾子是别人的两三个那么大。他的粮食也比别人大多了，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还能写一笔好字，这是个不简单的人，得罪不起啊。老板头上已经冒汗了。当时，他拿一只虾子连带小桶换他一桶全肉包子，他觉得吃大亏了。所以几乎掺了一半的半肉半菜包子，以为他全部要带回家的，不会这么快发现，就是明天他再找过来也说不清楚了。
石娃两口就把一个包子吃完了，然后又拿一个包子。这个包子是最底下的，包子店的老板很倒霉，又是一个假肉包子。石娃一边吃一边说，一边笑的人畜无害：“老板，你要赔我20个包子了。”
当他要拿第三个包子的时候，老板真的着急了：“我来检查检查，哎，那个混小子是个糊涂蛋，肯定给我搞错了。”
看着老板把那一桶包子提进去，石娃暗暗的笑了。重新全部换成肉包子了，又加了20个蔬菜与肉混合的包子，放在一个大篮子里面给他，一个劲儿的道歉，说肉包子来不及做了，就只好加20个肉菜包子。
石娃大气的一挥手：“肉菜就肉菜吧，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不过，做生意诚信是底线，不要再蒙骗顾客了。”
然后，石娃买了一辆车子，拉着车子逛街，什么东西都可以往车上放，也免得左手提右手拿肩上还要扛，背上还要背，太不方便了。
车行老板连忙推销：“我这里又有骡子，又有马，又有毛驴，你干脆也买两匹吧，要不然谁给你拉车呀，是吧？”
你十匹马也没有我的力气大呀。石娃也不说破，就说：“我有的是力气，你不要劝我买牲口了。”
先把大木盆摆在车，里面装了一篮子肉菜包子和一桶肉包子，拉着那个车很轻松地就往前走，首先想给她们买一些好吃的：糖果，糕点，猪肉，牛肉，羊肉，酱油，米醋，辣椒，花椒
盐，把盆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
然后沿途买衣服啊，被褥啊，日用品啊，锅碗瓢盆，甚至斧头刀具，总而言之，一路走过去，看见什么小石屋里没有的都买上。最后快要出城了，看到边上还有一个卖水果的地方，那个时候都叫果子啊，什么梨呀山楂呀石榴啊柿子啊，正好是瓜熟果香的日子，水果的品种不少。他又买了许多，把车上堆的满满的，这才拉着车子回去。
石娃踏出古城的城门，阳光洒在他那稚嫩而坚定的脸庞上，他的脚步轻快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蕴含着对未知的渴望与好奇。走过短短的一段路程，他来到了那棵古老的大柳树下。柳树的枝叶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石娃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大天鹅的踪影，他不禁有些疑惑，心想大概回去了吧。
然而，当他走过池塘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眼睛为之一亮。只见水面上，一只美丽的大天鹅静静地漂浮着，它的羽毛如雪一般洁白，与碧绿的池水形成鲜明的对比。石娃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响动会惊扰了这份宁静。
沉重的车轮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天鹅正在小憩，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拉着沉重的板车缓缓走来，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那声音甜甜的，十分诱人：“石娃哥哥！你回来啦？你辛苦了。”声音中充满了亲切与激动。
然后，它优雅地转过身，展翅飞来，轻盈地落在石娃的身边。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睛，看着石娃的脸上洋溢着淳朴而真挚的笑容，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石娃一方面为今天成功的买卖高兴，另外也为天鹅感动，居然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
“你也很辛苦啊。中午你保喂了粮食，我才拿到街上卖了个好价钱，买了好多的好东西回来了。”
它用略带调皮的语气说道：“石娃哥哥，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
“你可是今天的有功之臣，我怎么能把你忘掉了呢？来了许多好吃的，你说你最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