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扯了芹菜惹大祸

    17、扯了芹菜惹大祸

    说走过了好一会儿，牡丹才缓缓地伸出手去，轻轻地触摸着那些野芹菜的叶子。那些叶子柔软而光滑，带着一丝丝清晨的露珠和淡淡的清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灵也仿佛被这些野芹菜所净化了。

    从此以后，牡丹每天都来收割那茂盛的野芹菜。而每次来到这里，她都有满满的收获，

    有一天夜晚，龙山脚下的山窝迎来了一场久违的甘霖。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阵阵雷声，为这片土地带来了生机与活力。牡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中不禁为那些野芹菜担忧起来。她知道，水坑里的水肯定会因为这场雨而增多，而那些野芹菜是否能够安然无恙呢？

    第二天清晨，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牡丹带着满心的牵挂，再次踏上了前往水坑的小路。当她来到水坑边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吃了一惊。水坑里的水确实比昨天多了许多，几乎快要漫到了她的腰部。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前行，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在水中。

    牡丹的目光急切地寻找着那些野芹菜的身影，终于在水坑的中心看到了它们。只见那棵野芹菜依然顽强地挺立着，没有被水淹没。叶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翠绿，仿佛在向牡丹展示着它们坚韧的生命力。

    然而，牡丹的心中却充满了担忧。她知道，如果水坑里的水再继续上涨，野芹菜恐怕就难以幸免了。她不禁想起了一个念头：不如干脆把这些野芹菜拔回去，栽种在自家后面的竹林里。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随时照顾它们，也不必再跑这么远的路来采摘了。

    于是，牡丹说干就干。她小心翼翼地涉水走到野芹菜的旁边，用手轻轻地拔动。令她感到惊奇的是，这些野芹菜的根系竟然如此发达，几乎将整个水坑底部都连成了一片。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那棵野芹菜完整地拔了出来。

    当牡丹将那棵野芹菜连根拔起时，她万万没有想到，根部竟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随着野芹菜的离开，地面出现了一个深邃的洞口，冰冷清澈的水从中喷涌而出，如同被囚禁多年的巨兽突然获得了自由。

    十五六岁的牡丹哪见过这种场景，她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野芹菜，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不断涌出水的洞口，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

    那水初时如细流，但转眼间就变成了汹涌的洪流。水势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山窝都淹没。牡丹站在水边，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她想要逃跑，但双脚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法挪动分毫。

    洞口的水流声越来越大，如同怒吼的巨兽，让牡丹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耳朵，试图逃避这恐怖的现实。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那水声始终萦绕在她的耳畔，无法摆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每一秒对牡丹来说都是煎熬。她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葬身水底的悲惨结局。然而，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她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了一股勇气。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村民，想起了自己的家园，想起了那么多的房屋和庄稼，想起了村中的小姐妹，于是，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面对那恐怖的洞口和水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恐惧。然后，她缓缓地走向洞口，准备一探究竟，可是洞口涌出的水像喷泉一样，把姑娘一下子冲倒在水里。

    牡丹被眼前突然涌水的洞口吓得魂飞魄散，她尖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汹涌的水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咆哮着从洞口冲出，直扑向牡丹。她下意识地后退，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难以挪动。

    “爹！娘！快来啊！”牡丹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噩梦笼罩，无法挣脱。

    听到女儿的哭喊，牡丹的父亲急匆匆地赶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惊，但迅速恢复了镇定。他二话不说，开始搬起旁边的石头，试图堵住那个不断涌水的洞口。然而，水流实在太过汹涌，石头刚放上去就被冲走，根本堵不住，身子一歪，跌坐在洞口，一会水涨的速度缓慢下来。

    女儿喊着父亲，父亲要代替他坐在洞口。父亲摇了摇头，说自己可以的。牡丹的母亲也闻声赶来，她看到女儿吓得瑟瑟发抖，丈夫坐在洞口上堵住涌上来的洪水，心中一阵揪痛。她大喊大叫：“牡丹爸爸呀，你赶紧起来，你是一家之主，你不能就坐在这里堵水呀！我们一家人都靠着你，你给别人打的石头椅子，石头桌子都还没有完工。你让我来，反正我一个老婆子也没有大用……”

    牡丹妈妈不顾一切的把丈夫扯起来，又不顾一切地坐在洞口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堵住水流。然而，这无疑是徒劳的，汹涌的水流瞬间将她冲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堵住洞口。

    看着母亲在水中挣扎，牡丹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袖手旁观了，自己惹下的祸，是自己要承担责任。于是，她咬紧牙关，鼓起勇气，用尽全力把母亲推开，毅然决然地坐在了洞口上。

    那一刻，牡丹感觉自己仿佛被冰冷的水流吞噬，身体瞬间失去了温度。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而是紧紧地闭上眼睛，双手死死地抓住洞口的边缘，用自己的身体拼命地堵住洞口。

    奇迹出现了，就在牡丹坐上去的那一刻，水流突然变得平缓起来。仿佛是被她的勇气和决心所感动，水流竟然渐渐地停止了涌动，开始慢慢地回流进洞口。

    牡丹的父亲和母亲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们的女儿，这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那个凶猛的洞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流彻底停止了涌动。牡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牡丹以为自己成功堵住了洞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异变再生！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水流突然再次涌动，而且比刚才更加凶猛。冰冷的水流如同被激怒的巨兽，咆哮着冲向牡丹，似乎要将她吞噬。

    牡丹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水流冲得一个踉跄，差点从洞口摔落。她的双手紧紧地抠住洞口的边缘，身体在空中摇摇欲坠。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恐惧再次笼罩了她的心头。

    “牡丹，小心！”父亲惊恐地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想要拉住她。然而，水流实在太过汹涌，他根本无法靠近洞口。

    母亲也吓得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默默地祈祷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牡丹在空中挣扎着，她的双手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滑向洞口深处，而那冰冷的水流正在无情地侵蚀着她的体温和意志。

    就在她即将放弃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乡亲，于是，她咬紧牙关，再次用力地抠住洞口的边缘。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拉。她的双手已经被磨得鲜血淋漓，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松懈。

    就在这时，奇迹再次出现了。就在牡丹即将力竭的时候，水流突然变得平缓起来。仿佛是被她的坚韧和勇气所打动，水流竟然渐渐地停止了涌动，开始慢慢地回流进洞口。

    牡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再次战胜了恐惧和困难。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父母正焦急地望着自己。她微微一笑，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然而水已经和她的肩膀平齐，只露出脖颈和脑袋在水面上。

    父亲心疼母亲叫喊，可是他们一下水，马上就被冲得歪歪倒倒的，根本就没办法接近女儿。牡丹坦然一笑：“爸爸妈妈，你们回去吧，没事的，我就坐在这里，守住这个洞口，不让它冒水。”

    母亲站在岸边只有哭泣。父亲强忍住心痛，向女儿竖起了大拇指：“牡丹，你是好样的。你用自己的勇气和决心做武器，成功地堵住了凶猛的洪水，拯救了整个村庄。”

    “可是以后怎么办呢？你不能一辈子就坐在水上吧？现在天气热，天凉了怎么办？晚上怎么办？冬天怎么办？”母亲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能有别的办法吗？”牡丹苦笑着，让父母不要告诉村里的人，反正这是山窝最低的地方，出于许多禁忌，也没有人到这里来。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自己活着，就能够堵住洞口，不让洪水从里面涌出来祸害村庄。

    “可是你吃饭怎么办？睡觉怎么办呢？”父母不能因为担心，因为没办法给她送饭。

    就在全家一起悲伤的时候，清越的叫声从天空响起。天鹅来了，一下子扑进水里：“我来了我来了——姐姐，我来陪伴你了——”

    说到这里，天鹅非常自豪的告诉石娃，它每天用嘴叼着食物游到姐姐跟前喂她，晚上就张开翅膀抱围着姐姐，让她靠着天鹅的身子安然睡觉。

    “怎么样？姐姐就靠着我才能活下去。”

    石娃摇摇头：“不怎么样，一个人，何况是一个姑娘，年纪轻轻，不能一辈子坐在水坑上面啊。后来是怎么出来的呢？”

    “也是我呀，也是我帮了我姐姐啊。”

    “你去坐在水坑上堵水啊？”

    “我堵不住。我姐姐爸爸换了许多方式，都没办法让我姐姐起来，换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堵不住那个洞口涌水。”

    石娃双眼如炬，打量着眼前这只又聪明又美丽的鸟儿：“你用了什么办法？”

    “我能够陆地上走，天空中飞，水里面游啊。”

    天鹅讲述了下面发生的事情。不能让姐姐总是坐在水里，让姐姐吃饱了，休息好了，它就飞了出去，四处求救。

    她首先飞上了天空，希望能在高处找到救援的线索。她在空中盘旋、呼喊，但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接着，她降落到地面，奔跑在村庄和田野之间。她向每一个遇到的生灵诉说牡丹姑娘的困境，请求他们的帮助。然而，大家都束手无策，有的人还要抓住它，说它是个妖怪。最后，天鹅妹妹再次回到了湖边。她潜入水中，希望能找到水底的神秘力量来救助牡丹姑娘。她在水中游弋、探寻，但始终没有找到那股力量。

    它并没有放弃。坚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救出牡丹姑娘的方法。于是，继续在天上飞、地下跑、水中游，不断地寻找着救援的希望。终于有一天听到有回应的声音：“是牡丹姑娘遇险了吗？在哪里？我去救她——”

    说到这里，天鹅喘了一口气，然后就不说话了。

    石娃听到关键时刻不知下文，赶紧就问天鹅，是谁在说话？在什么地方说话？

    天鹅摆动它修长的脖子，然后淡淡的说不知道，只听出是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而且回答的很坚决，连人影子都没看见。回到家里的时候，姐姐换了一身干衣服，抱着母亲在哭呢。

    “你没问她谁救的吗？”

    “我问了问她好多回，她都是红着脸说不要问，就是一个小伙子救的。”天鹅想了一下又说，“然后我姐姐就拿一块玉石打扳指，说是感谢那个人的。”

    想到牡丹在昏睡中，还在喊檀郎檀郎的，说不定就是那人，好大的本事是干什么的呢？于是就问天鹅看见过没有，长得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