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鹅和人成姐妹
9、天鹅和人成姐妹
龙山是一个特别神秘的地方，天鹅还被赋予了天地间的灵气和神秘力量。这使得它不仅能够理解人类的语言，还拥有超越常人的洞察力和领悟力。它能够洞察人心，理解世间的真理，这使得它的智慧更加深邃和广博。
如今，八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天鹅已经长成了一只美丽的大天鹅。而牡丹也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成长为了一个坚韧能干的女子。然而，她们之间的情感却依然如初，那份深厚的爱与羁绊永远没改变。姐姐把妹妹养大，妹妹也为姐姐做了很多。
它刚说了这句话，石娃就把它怼回去了：“还说你是她妹妹，那为什么让姐姐一个人住在山下？你为什么不陪伴着？”
“我们两个都相依为命了，天天都陪伴她的呀。这几天不在家，也是为了给我姐姐帮忙，找写字先生去了……”
“写字先生？找来干什么？”
“找来写字啊？难道还找来绣花不成？”天鹅定在水面上，看着石娃洗鱼剖鱼，很委屈的说，“看着姐姐，好不容易把墓碑打磨得那么好，就像镜子一样光滑，但是没办法刻上父亲的名字， 所以才到外面去找会写字的人。找到读书人也不行，我不说话，他们不明白，我一说话都把我当妖精，还说要把我抓住炖汤喝……好不容易，我想到一个办法。半夜三更，我在一个老先生窗在外面哭，说父亲死了，姐姐打了一个墓碑，可是不会写字。知道老先生德高望重，能不能走一趟？因为隔着窗子，老先生看不见我，只听到我声音，以为是个女孩子，就问在什么地方？愿意去写墓碑上面的字。我高兴的要死，还是不敢露面。就是麻烦他去一下龙山脚下，那里只有一户人家，姑娘硬是把一块大石头打成了墓碑……听说去龙山，老头大惊小怪的，说龙山已经垮了，被大水冲成平地了，山上山下，山里山外的人都死了，哪里还有山，哪里还有人？他就开门，要来看是谁在说话，我连忙飞走了。难道他们都看不见龙山了吗？”
这话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为什么？因为都没办法进入结界，进不来，当然看不见龙山了。
石娃这么一说，天鹅马上反问：“你怎么进来的呢？”
怪不得这里面没有一个人了，就因为人家进不来，自己怎么进来的呢？想想也是的，不然就那个白胡子老头——师傅给了自己特殊的法力，要不然就是自己力气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一下冲过来了。天鹅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进进出出，也是因为有法力还是有力气呢？
天鹅自己说不清楚，只是说它回到家中发现人也不在，石碑也不在。就知道姐姐上山了，而且一定有人帮她，不知道帮姐姐的是什么人？只有悄悄的跟着。
“我飞到山上来，正好看见姐姐昏迷了，还说飞过来把她弄醒……”
“你能把你姐姐弄醒？”
“是啊，她每次要上山，可是走到半路上就昏倒了，我就用翅膀扇一下，她就醒了。再往前走又昏倒了，我又用翅膀扇她，她又醒过来，就再也走不动了，我们就回去了。”
“赶紧的，你再用翅膀扇扇她，看能不能醒来啊。”小伙子跟着就要往山洞走。
天鹅依然浮在水面上，慢悠悠的说：“你的鱼虾还没有洗完，不急不急，既然能够上山来，一定是托了你的福，一定是墓碑打好了，一定是你帮她运上来的。她父亲死去一周年的日子快到了，能够在山上立墓碑了，她一定把心放宽了，多睡睡，好好休息休息。”
这只天鹅不简单呐，这么知情达理，比有的人都聪明了。石娃就问它，既然看见姐姐昏迷了，昨天为什么不现身，和鲤鱼打架才出来，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天鹅很有道理：“要观察你呀，看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观察的怎么样？有什么结论？”
“你是好人。大好蛋一个。”它张开翅膀拍拍。
石娃朝身后吐了一坨口水：“你不是说我是大坏蛋吗？”
“你放走了个妖怪就是大坏蛋，你救了我姐姐就是大好蛋。”
“你怎么知道我救了你姐姐？”
“我看见的呀。你把我姐姐抱进去，放到床上。给她喝水、吃东西、洗脸，洗手，洗脚呢。”
哎呀，我就是个男佣人呢，一辈子也没照顾过姑娘，现在什么事都做，被人看见了，好难为情的。不要紧，不要紧，她不是人，就一只大鸟。但是这么大一只鸟悄悄的跟在身后，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发觉，这警惕性也太差了。万一真要是个妖怪，还不把自己吃了吗？
于是问：“你昨天晚上也在山洞里吗？”
“是啊，就怕你怀疑我是妖怪，你力气又大，把我脖子扭断了怎么办？所以我就悄悄的藏起来，现在看到那个妖怪，说我姐姐是坏女人，我气不过，这才出来的。”
“既然你在山洞里，就应该看见你姐姐昏迷不醒了，为什么不扇动翅膀，把她扇醒呢？”
天鹅腾空而起，绕着石娃的脑袋飞了两圈儿，嘎嘎的叫了两声，气愤的说：“怎么没扇呢？我的翅膀都扇不动了，要不然鱼妖怪怎么会逃脱？”
石娃就问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仇？以前是不是见过？天鹅就说，牡丹一家和天鹅都住在山窝的最底下，那边也有池塘，也有山泉，有水的地方应该有鱼，但是自己没见过，他应该见过我姐姐，因为姐姐经常到水边儿洗衣服，洗菜，淘米……
说到这里，天鹅停下来。站到旁边，歪着小脑袋想了一阵，突然说：“可能，可能是因为那件事吧……”
“什么事呀？”
“不能说，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小脑袋又摇晃起来。
石娃只能转移话题：“当初你们为什么下山？后来，她为什么要上山呢？”
“你管得太多了！”天鹅对前面问题避而不答，只说后面的，“为了找她妈妈呀！说不定在哪个山洞里呢？”
“她妈妈到哪去了嘞？”
“以后你就知道了。”天鹅看见他已经洗好了鱼虾，催促他说，“赶紧的，回去吧，我姐姐肯定饿了。好久好久没有吃过鱼虾了。”
“我今天早上还给她吃鱼粥的。”
“所以，我说你是个大好蛋啊。”
第一次和鸟儿说话，又好气又好笑，石娃说，“你以为人和你们一样，都是蛋孵化出来的吗？以后不准这么说了。”
“好的好的，我不说蛋了，我就说我姐姐吧，我也看到你了，怎么都没办法让她醒过来，我也没办法，怎么办呢？不能让她总是这样睡下去吧。你是读书人，书读得多，见识就广，要不然只能把墓碑刻得那么好。只是你读书，你懂书，你懂不懂医呀？像这个姑娘姐姐这样昏迷下去怎么办呢？”
石娃陷入沉思之中，想，是啊，我是读书人，怎么不想想过去读过的书里，有没有这种知识？终于想起来了。曾经在一本书里看过，对于长久的昏迷不醒的人要唤醒，只有借助于还魂草的帮助。
“还魂草是什么东西？我就是吃草长大的呀，哪里有我肯定能找到。”天鹅连忙问。
“我想一想……”说起书，小伙子拍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在一本《地海经》的书中写过，在西宁沼泽对岸的石壁上，长着一棵还魂草，上面有五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都像灵芝一样，白天晚上都散发着红光，但是要采摘到很难，因为没有人能过那一片沼泽地……”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天鹅马上就叫起来了，我又不要走的，都能飞过雪山，飞过沼泽地算啥？对我来说不容易的很吗？”
“是的，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但我不是才认识你吗？”
“都认识半天了，早说，我都能把还魂草取回来了……”
“你昨天就看见我了，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认识你？”
“不知道你是好蛋还是坏蛋，怎么敢出来？”天鹅狡辩。
石娃反唇相讥：“你刚才说，不说蛋了，怎么又说了，出尔反尔，一定是坏蛋孵化出来的。”
“坏蛋都臭了，怎么孵化得出小天鹅，都是……”它突然想起来，“不和你扯了，我找还魂草去……”
说完，静谧的空气中突然划过一道白色的闪电。天鹅的羽毛如同雪花般洁白无瑕，翅膀带着凌厉的风声，以一种风风火火的姿态破空而去。池面上的水波被它的气势所带动，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整个龙池都在为它让路。
旁边的水坑中，红色的大鲤鱼又恢复了体积，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它的身体在水中微微颤抖，鳞片红得如同烈焰般炫目，每一片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一颗颗镶嵌在水中的璀璨红宝石。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生存的期盼。
“求求你，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心的人，两次护卫了我，要不然我都给了该死的天鹅抓住了。现在放了我好不好？”
石娃笃定，这条鱼一定知道许多秘密，要引诱它说出来：“放你？放你到哪去？放到山底下去吗？”
“哦，不行不行。山下方圆20里都是荒原，把我放下去不就变成了鱼干了吗？”鲤鱼连忙闪开。
上山以后，牡丹就死死的盯着天池，那么悲痛欲绝，那么神情恍惚，因此才昏倒的。那么池水的底下一定不平常，只有鱼能到底下去。所以就逼问它：“那你就告诉我实话。”
“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
“你不说可能死的快一些。”
“我我我我不知道……”鲤鱼又要游开，可是坑就那么大，没地方躲闪。
“你在水底下看到什么？看到的情况告诉我就行了。”
天鹅振翅高飞，划破了天际，湖面上只留下了一圈圈渐渐扩散的涟漪小伙子石娃依旧站在湖边，他的眼神紧锁着那只红色鲤鱼的身影。
鲤鱼在水下缓缓游弋，它的鳞片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微光，仿佛镶嵌着一身红宝石。它知道，天鹅的离去并没有让它真正安全，因为石娃的目光依旧让它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石娃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鲤鱼，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知道水底的情况。那些被淹没的房屋，还有里面的人们，他们是否安好？”
鲤鱼停顿了一下，它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它知道石娃并非恶意，但水底的秘密牵涉重大，它不能轻易泄露。然而，面对石娃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它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动摇。
“石娃，你为何要知道这些？”鲤鱼终于开口，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石娃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水底的世界与我有着某种联系。那些被淹没的人们，或许正等待着我去拯救。”
鲤鱼听了石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它知道，石娃并非普通人，他或许真的有能力改变水底世界的命运。但是，它仍然不能轻易泄露秘密。
“石娃，我相信你有着非凡的使命。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诉你水底的秘密。”
“就带着你的秘密，成为我的鱼丸子吧。”石娃一边说着一边就跳下了水坑。
“你还是赶紧放了我吧，要不然天鹅那个妖精回来真能够把我抓住，甩到山下，我就变成干鱼了。”鲤鱼还是苦苦的哀求。
“你以为他不回来，我就没办法了吗？这坑是我挖的，我也能够填起来呀。”
已经无处可躲。鲤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我只能告诉你，水底下的人都睡在自己家里。因为水是突然涨的，大家都在睡梦中，水进入他们的房中。人都没有漂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