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吃能喝睡美人
5、能吃能喝睡美人
如果他早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他能够阻止这一切，那该多好！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躺在地上，看着她的家园变成一片汪洋，而他，却无能为力。
本来还想找到外公外婆，或者母亲娘家的亲戚，暂时居住下来慢慢打听，缺什么补什么，再琢磨着怎么修炼？总要先解决居住和吃饭的问题，再能干什么事业找什么龙吧？难道现在就喝水吗？难道就住山洞吗？石娃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只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了。
所以主要身边还有这个昏倒的姑娘。姑娘突然就倒下去了，让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山峰都停止了呼啸。山峦也寂寞在朝霞当中，仿佛等待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最吃惊的是石娃，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昨夜通宵未眠，把墓碑全部的字刻好了。天蒙蒙亮就开始上山。牡丹是带路的，开始还走在前面，走了一小半，姑娘的脚步就缓慢了，那不是因为她走不动了，可能是心里难过吧。毕竟是送墓碑的，而且母亲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既然墓碑上刻着他母亲的名字，那说明还活着呢，会不会沉到水里了？
水里面有那么多的房子，房子里还住着人吗？整个山窝里应该有不少的居住的村民，那些人都到哪去了呢？如果那么多人在房间里，房子又被水淹没了，他们还活着吗？不可能吧，所有的谜团像一团乱麻一样，纠缠在石娃的脑海中。
他的心被眼前的情景紧紧揪住，蹲下身来，轻轻托起姑娘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他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天池边回荡，然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他用力掐她的人中，试图用疼痛来唤醒她，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他的心开始下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绝望。
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救她。他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一片汪洋，没有飞鸟，没有昆虫，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只有靠他自己了。
他想起以前听老人们讲过的急救方法，开始在她耳边轻声说话，试图用声音刺激她的意识。他不停地说着，说什么呢？对姑娘又不了解。说自己的事吧，最值的是拜师傅的事。可连师傅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个老头儿就无影无踪了。而要他干的事情是天大的秘密，又绝对不能说。只能说他读过的书，从《千字文》说起，说到百家姓，说到四书五经……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但没有停下来。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她一定会醒过来。他的呼唤声在山顶飘荡，伴随着风声和水声，仿佛成了一首悲壮的挽歌。
怎么也喊不醒眼前的姑娘，不能永远躺在这池水的边上啊，还是要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水下有她的家，可是去不了啊。再回到那个小石屋里去吧，可是昏迷的人只有抱着走，下山那么艰难，山路崎岖陡峭，抱着人怎么看路呢？一不留神两个人一起滚下去，那就算命了。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姑娘说他父亲死亡的地方——西北山峰的山洞。
他抱着姑娘走过去，幸亏他们就在西北山峰，绕着池水边露出来的半截山峰，在没有路的地方前进。才发现怎么这么多水呢，把一座环形山的地面全部淹没了。四周的山高低不平，也就只剩下小半截的山峰。山尖有的高，有的低，高的地方还好办，那低的地方，水从两山之间的低洼处往下面冲刷下去……
哎呀，水真多呀，这里不应该叫天池，应该叫龙池，这些水从哪来的呢？管不了那么许多。先把山洞找到再说。幸亏自己有劲，抱着一个人还能奔跑，有水的地方还要跳过去，颠簸很猛烈，却一点儿没有惊动姑娘，她还是那么沉睡着，晕得不省人事。
绕过水边，跳过石头，他奔跑在一堆灌木丛中，发现了一种气息与众不同，他拨开了那些枝叶，走了过去，发现在灌木深处隐藏着一个幽深的山洞。上面被披漓藤蔓掩映着，下面被荒草遮挡着，洞口还有一块大石头挡着，只露出半个洞口，他抱着一个人倒也可以轻松地进去。
山洞里空气潮湿，带着淡淡的泥土和石壁的清香。洞顶悬挂着一些钟乳石，形态各异，就像艺术品一样。脚下的地面并不平坦。有的地方还散落着一些碎石和枯枝，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是紧紧地抱着姑娘，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进入以后发现景色不一样了，原来狭窄的通道变得宽敞起来。洞顶高高地拱起，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生活的用具，靠石壁，有一个石头垒成的简易灶台，还有一些炊具。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姑娘后来的家吗？怎么会住在这里？旁边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他把姑娘放在石台上，发现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石娃轻松一些了，知道姑娘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这个神秘的山洞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说她父亲死在这个山洞里，什么原因呢？不知道这个山洞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感受，担忧，焦虑，无助，以及一种难言的责任感。
山上没有人，山下也只有姑娘一个人，她怎么生活了一年多的，为什么一个人没办法上山？就是自己带她上山来，很快也就昏迷不醒了。能把这个姑娘一个人扔开吧？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要上龙山吗？龙山的龙在哪里？不论从哪一个方面，他都没有办法离开。
何况姑娘那么善良，那么慷慨，把家里的水和食物都给了自己，自己答应了要给她父亲立墓碑，怎么能随意走开呢？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承担起责任，照顾好姑娘，直到他恢复意识。下面怎么办呢？听天命，尽人事吧。
石娃守在她的旁边满是心疼。在这个山洞中，姑娘仿佛是静止而生动的画卷。与周围的岩石和洞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长发就像绸缎一般的柔滑，散落在石头上，仿佛是一片黑色的瀑布在山石间流淌。她的面容宁静而祥和，就像月光一般的柔美；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的肌肤在自己目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白皙，就像纯洁的玉石一样。那身材苗条又匀称，只是太瘦太瘦了，刚才石娃抱着都像没有分量一样。
身下的石头凹凸不平，但姑娘却像一朵娇艳的花开放在上面，就是山洞中最亮丽的风景。她的存在仿佛让山洞都充满了生机。但是她自己却玉雕一般一动不动，甚至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石娃一声一声呼唤着牡丹，牡丹，姑娘都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脸色有些好转了，呼吸匀称了，也不像那么愁眉苦脸的了，就像一个宁静的睡美人。
喝点热水是不是能够苏醒了？好在洞里面有灶台，有锅，还有木桶呢。很明显，她睡在这里是不舒服的，既然她父亲在这里住过，她是不是也在这里住过呢？石娃朝山洞里面走。看一看里面有没有姑娘住的地方？顺着往里面走，按道理说越走越黑呀，但石娃的眼睛散发出光芒，看得见黑暗的山洞。
感谢师傅，那个白胡子老头不但让自己有超人的力量，而且眼睛完上看得见。还能发出光芒，让别人看得见。走进去，果然看到侧面有一个小山洞，再进去，里面像一个圆圆的小房间一样。那边有床，桌子。尽管都是石头做的，但床上有被褥，桌上有桌布，还有一颗发亮的珠子呢。
他把那床铺铺好，把姑娘从外面抱进来，放在这个床铺上，再给她盖上了被子，这样一来，姑娘睡得更恬静了。
安顿好了，就想去烧热水。正要出去，看见她的头发散落了，披在脸上，肯定很让她不舒服。于是就去把她脸上的头发撩开，刚刚触碰到那柔嫩的脸颊，牡丹突然抬起手来，就把他的手推开了。嘴里还朗朗地喊着：“檀郎，檀郎……”
姑娘醒了吗？石娃还有几分高兴，还把自己当成英俊男人了。哪里知道，姑娘又不动了。这个檀郎是什么意思？自己听错了吗？她莫非说的是蟑螂。四周看了一下，没有那种大脑袋。肥身子的小昆虫啊！
那刚才，她为什么能够说话又能够动作呢？喊的人是谁呀？
想了一阵，发现不对，把自己手打开，是表示拒绝，这个檀郎呢，可能不是那种昆虫吧。应该是人，而且是男人。
石娃是书生，读过很多的书。人们称美男子为檀郎，没有出嫁的女孩子，也把这个名称当做未婚夫或者心爱的男人。
曾经还有这样的诗歌：“相思意已深，白纸书难足。字字苦参商，故要檀郎读。”
这个檀郎，就是女人写的心的男人，难道她在想念什么男人吗？
把自己手打开，不要那男人触摸她，那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只是姑娘自重，拒绝了而已。
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自己遇到真是三生有幸呐。本来还高兴来着，难得遇到这么美丽，善良，聪明的姑娘。马上要在这山上找龙，那要在山上长住下来，有这姑娘陪伴，那是多好的事啊，如果能喜结良缘，那这一辈子可就是真正幸福了。
可是姑娘这么一说，说明是有对象的，她有情郎的呀。顿时小伙子耿耿于怀，当这个姑娘正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她的情郎在哪里呢？还要自己来照顾……
想到这里，石娃愤愤不平，转身就要走。只是走出了姑娘的那个小石洞，就停止了脚步。山上没有人，山下也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姑娘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她一个人都不能上山，肯定这山上对她有什么危胁，有什么危险，如果醒不来了就更危险，因为要饿死。
自己又能到哪去呢？不是奔着龙山来的吗？寻找亲人是找不到的了，凭着自己现在的能耐，想要找龙，想要解救龙，都是不可能的。是除了这个地方还能到哪去了？已经流浪一年了。看来，只有这个山洞才可以安身。
对了，她有住的地方，都住的地方呢，又找了一下。往前面走了几步，右边也有一个小山洞。比姑娘住的山洞更大一点。有大一点儿的床，也有被褥和生活日用品。那大概是他父母住的地方吧。那就是说他们很可能一家人在这里住过，那我也要在这里安家了。
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吃的是野菜面糊，山下没有粮食，自己没地方住，还不如在山上，有水的地方个容易生存……
把姑娘弄好了，肚子咕咕叫了，要出去找吃的呀，山洞里有些粮食，有点儿咸菜。可是两个人呢，姑娘不能不吃吧？不吃还饿死了呢，看看外面有什么东西。
出山洞的时候不放心。万一来个野兽怎么办？赶紧飞跑过去，把石碑搬过来放在洞口正好。上面没有封严怎么办？他又扯了一些蒲草，编个帘子挂在上面。
然后顺着龙池的边上走，发现这里跟江南差不多耶，可能是有水的缘故吧，菱角、莲藕，高瓜这些都有啊，他又用草编了一个大袋子，把这些东西它洗得干干净净地，放草袋子拿回去。先烧了一锅水，端进去给姑娘喝。
睡美人喊不醒，他用勺子送到姑娘的唇边，咦，她居然张嘴喝下去了。有门儿。看来吃东西也能吃吧，又回到前面，煮了一锅荸荠，剥去皮，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元宵一样，搬到姑娘跟前。喊她起来吃，姑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