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揉碎在年岁里的沉痛,因为他,而减弱
江一妄腰还酸着,听到这话,腰更酸了。
受伤还不老实,反派上辈子应该是只狐狸,动不动就用美貌勾他,然后缠着他做那种事。
“你只要保证自己伤口不会出血,我就允许你……”
江一妄后面的话不好意思说,太色了。
脸上烫烫的。
席司延呼吸一沉,老婆害羞的样子好可爱,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老婆去床上,做尽荒唐。
“好,听老婆的。”
声音哑了哑。
江一妄去厨房加热了烧烤,带回来的这部分,都是大串肉,滋滋冒油,闻上去特别的香。
江一妄热好,直接拿手上。
“一起吃。”
他分了一半给席司延。
席司延没要,等江一妄吃了一口,他把头伸过去,咬掉剩下的半块肉。
“这样更好吃。”
平淡温馨的相处,醉人而温柔。
吃完烧烤,江一妄给席司延擦拭了身体,席司延在此期间,眼神幽幽的,时时刻刻盯着他。
江一妄收好毛巾,“好了。”
腰一紧,席司延将他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床上。
“那我开始享用了。”
他弯眼笑,唇色稍浅,“老婆。”
江一妄倒在床上,提醒,“注意自己的伤口。”
席司延敷衍的嗯了声,如同饿了许久的饿狼……
江一妄又哭了一夜,受伤的男人怎么比之前更猛。
完全受不住。
席司延吃饱喝足,餍足舒坦,他蹭蹭老婆的小肚子,“早啊老婆。”
江一妄都没力气回应,脸颊上的泪痕干巴巴的,哪都不舒服。
缓了会,“晚上分房睡。”
宛若晴天霹雳,席司延睡意顿时没了,两眼清明,“不要。”
“老婆我不要一个人睡。”
席司延卖可怜,“我的手臂好疼,脑袋也嗡嗡的,老婆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守空房……”
江一妄:“忍心。”
席司延杀手锏就是哭。
他很早就发现,老婆对他的眼泪没有抵抗力,只要他哭,老婆就无条件的纵容他,哄他。
他附在江一妄的耳边,小声的哭。
声音嘶哑,时不时的冒出几声哭腔,像修炼千年的魅魔甩着尾巴,极具诱惑的勾引。
江一妄哭了差不多一夜,对哭声都免疫了,一听到反派哭,就想到这一夜他反反复复的晕过去。
“分房,必须分房睡。”
再这样下去,他都怕嘎在床上。
见老婆态度坚决,席司延不情愿的说:“好,那就分房。”
大不了他半夜再溜进老婆的房里。
江一妄:“晚上不能偷偷过来。”
席司延眼神一暗,他拉开被子,在江一妄闷哼声中做了坏事。
江一妄求饶,“不分房了,老公,不分房了……”
越说越没力气,席司延轻轻捏住江一妄的下巴,细密亲吻。
“没听清。”
“老婆,你再说一遍。”
闹了这么久,江一妄脸和脖子通红,没什么力气,迷糊的顺从席司延,“不分房睡了。”
今天是个大晴天。
阳光从窗帘缝隙渗透出来。
青年半张脸在光里,小声宠溺的唤了句“老公”。
席司延一怔,内心疯狂悸动。
黑眸里的爱意汹涌澎湃,“老婆,再给我亲亲……”
有时候,男人的话真不能信。
江一妄记得一开始席司延只是亲,亲着亲着手的位置就往下去了。
再然后,场面就失控了。
中途管家敲了门,问他们吃不吃饭。
江一妄本想回答,到嘴边的话莫名的变成……
管家估计老脸都红了,欲盖弥彰的咳嗽两声,就离开了。
于是一整个上午,没有人再打扰他们。
江一妄累的够呛,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喝水都说不出来。
他抱着被子,手腕手臂红痕交错,都是激/烈的痕迹。
席司延贴着他的后背,两人的体温都很高,江一妄推了推,不让他贴,席司延没管,依然黏着心爱的老婆。
“老婆,睡会吧。”
昏睡过去毕竟不算真的休息。
江一妄突然握住席司延的手腕,席司延愣了下,笑,“不乱来,老婆放心休息。”
他以一个环抱江一妄的姿势,陪着老婆沉沉的睡了觉。
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江一妄先睁开的眼睛,他动了下,席司延也醒了。
江一妄看了眼时间,感慨,“我俩真是猪。”
席司延不置可否,“幸福的两头猪。”
江一妄一巴掌拍掉席司延不老实的手,“洗澡,吃饭。”
“还有,办公。”
乱来了一天一夜,公司那边得乱套。
席司延早有准备,“事情提前丢给徐秘书了,不用管公司那边。”
祁煜修目前在病房里养伤。
没空搞大事。
公司一旦有问题,徐平会跟他说,所以暂时不用把公司放心上。
江一妄伸了个懒腰,“不办公?今天天气不错,要不陪我在院子里散散步?”
席司延:“陪。”
两人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个早饭,席司延推着老婆,在别墅的大院子里散步。
院子里除了鹅卵石铺成的路,一眼扫过去,空荡荡的。
连根草都没见到。
“不养点花花草草?”
席司延:“没有养花的习惯。”
江一妄在别墅里看过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长相漂亮温柔的女人,怀里抱着两朵清淡的小花,手边牵着一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是缩小版的反派。
小男孩的耳边也别了一朵小花。
那阳光快乐的样子,应该不讨厌花。
甚至,是喜欢花的。
阳光有点大,江一妄捂着眼睛,用手指虚虚的画了一下,“我们在这里弄个大花园怎么样?”
席司延眼皮一跳,罕见的放空了自己,他的记忆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那些辱骂,那些花朵破败的景象。
他名义上的父亲,大发雷霆,“玫瑰,她不配!”
席司延身子微微发抖,指骨苍白,死死的抓着轮椅的扶手。
腐烂的火红玫瑰,就像他的母亲,永远凋零在年轻的岁月里。
那年,血色汹涌。
他的世界,却成了没有颜色的空壳。
席司延有点疼,不知道哪里疼,就是疼。
“别哭。”
席司延听到了朦胧的声音,他的手腕被人抓住,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揽在了怀里。
“不要花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有我陪你。”
温柔的嗓音能把人溺死。
刻进血肉的疼痛,有一瞬的停顿。
席司延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猛地从虚无苍白的世界挣脱开,他把脸埋进江一妄的颈窝。
阖眼,淡淡倦怠。
“老婆,听你的,养花,建一个大大的花园。”
从前,他的花给母亲。
现在,他的花,要给最重要的人。
那些不堪的回忆,应该烂在年岁里。
他该直面不敢面对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