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个叫陶器
智(林巫)看到那个土窑后甚至觉得那应该是某种祭拜神灵的祭坛,看着里面冒出的蒸腾白气,忍不住就想跪拜,被舒夏一阵暴击后才停了下来。
在窑内又加了几把火后,舒夏就回了石洞,等火熄灭冷却一晚后,明天就能看到成果了。
舒夏在石洞外给兔子重新搭了个窝,并把两只大兔子和四只小兔子分了开来。
兔子是不能近亲繁殖的,会带来很多基因方面的疾病,所以舒夏还得想办法去抓一些野兔回来。
经过一个冬季,四只小兔子长大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成年。
emmm,成年后就可以开始繁殖了。
春季是兔子交配产仔最好的季节,自然要好吃好喝的供着,舒夏每天都会给它们投喂新鲜的草料,兔子窝里,新鲜的嫩草也开始往外冒芽,不过还没等长成,就被兔子给啃了。
狩猎队今天除了猎到了一只大角鹿之外,还带回来四只野鸡、十几颗鸟蛋和五只肥嘟嘟的土拨鼠。
捕鱼队也收获可观,停了一个冬季没有捕鱼,河里鱼的数量大为增长,一天就捕到了一百来条鱼。
采集队今天采回来一些苦苣菜和马齿苋,一个冬季没怎么吃蔬菜,部落里很多人都产生了便秘的情况,舒夏特意嘱咐她们采一些野菜回来。
采集队还带回来很多的藤条,这也是舒夏让她们带回来的,他要用这些藤条做一些藤牌。
晚餐是土拨鼠肉炖野菜汤,陶器还没有出窑,依然是瓦罐汤,十几颗野鸡蛋洗干净后直接放入汤中连壳煮,熟了后就吃水煮蛋。
四只野鸡去毛后,用黏土包裹着,塞进土窑里,做成了叫花鸡。
原始人类是很容易满足的,他们不会追求过多的精神层面的享受,只要给他们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在劳累一天后,能够吃饱穿暖就足够了。
四只包裹着黄泥的叫花鸡被从土窑内拿出来,用木棍敲碎厚厚的泥壳,蒸腾的热气裹挟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散开来,引的族人们口水直流。
相比于烤肉,叫花鸡更加鲜嫩多汁,在鸡肉上撒上一层细盐,咬一口酥嫩爽滑,满嘴流油,对于这种神奇的食物,族人们全都赞不绝口。
土拨鼠炖的肉汤也十分的鲜美,野菜吸附了汤里大部分的油脂,使得土拨鼠的肉吃起来肥而不腻,加上盐之后,肉汤更加鲜美。
吃完油腻的叫花鸡和肉汤后,再吃水煮蛋解解腻,美滋滋的一顿晚餐。
吃饱后,舒夏并没有马上睡觉,他开始给族人们制作藤牌,编藤牌没什么技术含量,就跟编鱼笼差不多。
舒夏拉着几个族人,让他们看着自己编藤牌,他作为部落的首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具体的事务之上,他要做的是高屋建瓴,站在高处做好指导决策,引领部落的发展。这种具体的事务必须要分派下去。
舒夏一边编一边唾沫横飞的跟他们讲解,很快他就做好了三面藤牌,这三面藤牌差不多大小,都是一米高,宽度正好能遮住舒夏的身形。
舒夏指着地上的三面藤牌问道,“你们学会了吗?”
其中一个女性族人回答道,“首领,编这个很简单,但是不能都做的一样大。”
“嗯?你是在质疑我吗?”舒夏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说应该根据每个人的身高和体型来编藤牌。”那个族人说道。
舒夏顿时反应了过来,确实,根据每个族人的身高和体型编出的藤牌使用起来会更方便。
这里不是军队,一个军队选拔出来的士兵身高和体型都不会相差太多,盾牌就可以做成一样大小,但这里不行,族人们的体型相差太多了,高矮胖瘦都不一样。
舒夏很欣赏这个族人,她很有头脑。但舒夏依然面不改色,他拍了拍那个族人的肩膀,说道,“嗯,你说的有点道理,既然你懂这么多,那编藤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族人,……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舒夏又问道。
“我还没有名字。”族人如实回答。
舒夏想起之前取名,并没有给部落里每个人都取名字,有一些族人至今还是没有名字的。
“嗯,那我现在给你取个名字,你就叫编吧。”
春季的清晨,太阳还没露出地平线,舒夏就早早的起来了,一片薄薄的晨雾飘荡在河对岸森林的上空,宛如仙气。
站在洞口深呼吸,没有沾染任何污染的清新空气进入鼻腔时,瞬间就让舒夏神清气爽。
沿着河岸跑了五公里,回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族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舒夏迫不及待的想看一看土窑内的成果,知道首领要开窑验货,一大群吃瓜群众也纷纷围拢过来,伸长了脖子,他们也很好奇这个神秘的土坑中到底能蹦出什么玩意。
舒夏其实也挺紧张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用土窑烧制陶器,emmm,第一次嘛,你懂的,难免会紧张。
舒夏用手摸了摸窑的外壁,经过一夜的降温,窑身还有些许温热,说明这个窑的保温性能还是不错的。
在族人们期待的目光中,舒夏怀着紧张的心情揭开了盖子,一股白灰飘出,呛的舒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白灰消散后,舒夏探头朝窑内张望,没想到烧出的陶器竟然出乎意料的完美。
虽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灰,但每一件都塑形的很好,完全没有变形,而且土黄色的表面很光滑,甚至能反射出清晨的阳光。
舒夏将陶器一件件的拿了出来,1个陶锅,6个陶碗和2个陶罐,没有一个开裂的。
作为一个专业的“手工艺者”,业(瘸子)颤抖着双手拿起一个陶碗,仔细的打量着,他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又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他觉得这个东西一定很不寻常。
“这……这……”业吞吞吐吐,激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舒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一个陶器而已,用得着激动成这样吗?
“这个叫陶器。”舒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