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狂飙的收听率
晚上十一点。
江杭师范大学的男生一处宿舍。
三个男生围坐在一起，右手边的男生熟练的把耳塞和手机接好，点开江杭广播综合频率，点击播放控制的喇叭按钮实现声音外放，然后把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午夜灵异故事会＞的节目预告音乐响起。
中间的的圆胖子喊道：“老蒋快点，要开始了。”
卫生间穿着裤衩的瘦瘦眼镜男一嘴的牙膏泡沫，嘟囔：“来了来了。”囫囵的漱口，然后小跑到书桌。
“是不是真有这么恐怖啊，什么吓得郑楠希进医院、尿裤子，我看多半是你们自己吓唬自己！”裤衩瘦子厚厚的眼镜片里的眼神不屑一顾。
坐在正中间的白胖子嘿嘿猥琐的笑：“我们可说好了，待会儿谁先叫出声今晚的宵夜他请，老刘关灯！”
啪一下，灯灭，整个宿舍陷入绝对的黑暗中。
手机广播频率这个时候恰逢其时响起叶秋的声音：
【故事发生在这个城市的角落……】
随着叶秋百万声卡一样的嗓音响起，故事的深入。
阴森发霉的大厦，昏暗的光线，诡异的小孩，阴森老太婆炼制僵尸的开始，甚至僵屍身上挂铜钱的叮当声，一幕幕恐怖的画面如电影一样扑面而来。
四个热得光着膀子穿裤子的男生瑟瑟发抖，甚至觉得冷！
当讲到僵尸片的主角和落魄退休道士一起在凶宅中抓恶鬼时，叶秋模拟恶鬼说话的声音。
瘦子学霸终于“啊！”一声尖叫出来。
……
在这个夜晚，在钱江省和魔都，许许多多的的大学生宿舍或者刚毕业的年轻人公寓中，都发生了这一幕。
……
钱江往魔都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阿尔法保姆车疾驰。
保姆车上一声声的女子甜美声音的尖叫声。
白露摘下眼罩，紧身白色t恤裹着上身玲珑起伏的曲线。
她无奈看着边上脚还裹着纱布的郑楠希，伸手把她左耳的耳机摘下，说：“楠希姐你怕就别听了嘛。”
郑楠希脸上胜负欲强烈：“不行，我就不信我怕他！”
“那你别啊啊尖叫。”
“但是真的很恐怖啊，那个叶秋讲的鬼故事太吓人了，而且他的声音太有画面感了！不信你听！”
郑楠希点击播放模式的那个喇叭按钮，声音立刻外放。
播放出来的是叶秋模仿诡异小孩说话的声音。
白露细腻泛光的白皙皮肤一阵惊跳：确实很吓人！
车内白露脸上强装镇定，艳红饱满的唇角微微扯动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一个高鼻梁大眼睛的混血一样女孩把脸埋在她的胸脯，发出一声声吓人的尖叫。
连带着坐在前面的她们的两个助理也在害怕的大叫。
……
在另一部车上，《鬼校新生》的导演张驰也在收听叶秋的广播。
听完半部他就眼泛金光，对旁边的助理说道：“这故事绝了，你知不知道80、90年代港岛曾经风靡一时的僵尸片？这个广播剧的剧本无疑就是对旧时僵尸片最好的终结。＜七日重生＞拍成电影很有搞头！小曹，明天联系一下那边，看能不能把影视版权拿下来。”
……
第二天上班。
叶秋上到钱江广播的楼层就有人跟他打招呼。
进到综合广播频率的办公区，打招呼的更是络绎不绝。
“小叶老师来了。”
“昨晚的节目我听了，收听率肯定牛的不行。”
“叶老师我等着听下半部的《七日重生》呢，昨晚可把我老婆吓得不轻。”
叶秋有点受宠若惊，回应道：“张老师早……钱编辑您捧了，收听率能达到赞助商要求我就心满意足……”
几人闲聊几句各自散了，叶秋感觉大家对自己的态度提升了好几个层级。
不过他细一想也理解了，昨天大家算是亲眼见识到他的真材实料。
现场又得到领导和赞助商的赏识。
同事对他的态度改善和尊敬了许多也就不足为奇。
回到办公座位的叶秋，小助理黄丹丽马上来到边上焦急的走动：“叶老师，你说这次咱们的收听率能不能破25％呀。”
隔壁工位的老王调侃笑道：“小黄你咋比小叶还着急上火。”
叶秋把黄丹丽打发回自己的座位。咬着笔头在构造《七日重生》下半部改编成广播剧。
不过心思嘛，还是集中不了。说是对收听率完全平常心，那是不可能的。
在职场，成绩就是一切，而广播台，收听率就是一切。
要不，收听率第一的周老师和收听率第二的高智飞怎么能拥有这么特殊待遇呢。
别的不说，工资和奖金都比别人高许多。
终于，差不多十点的时候，有总监秘书之称的小赵拿着文件敲开总监办公室。
没一会儿，李岩就迈着八字步从办公室出来，拍拍手：“大家注意一下，接下来念昨天咱们频率的收听率。”
大家的注意力投向李岩。
周老师和高智飞从办公区各自的办公室出来。
李岩抖了抖表格，念道：“第一名，＜新闻早高峰＞，348％。”
大家都很淡定，第一名意料之中。雷打不动20年的综合频率王牌栏目。
只是到第二名的时候，李岩眼睛里都是惊讶，抬头看看叶秋这边，又瞅瞅了身边的高智飞。中间停顿了好一会儿。
大家都奇怪起来了。咋回事？
李岩看了看自己的秘书，眼神里都是询问的意思：“确定没拿错？”
小赵点头：“跟统计科的确认过了，没错。”
底下的同事已经眨巴的疑惑的眼睛，在窃窃私语。
高智飞心跳加速得很快，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他又不能露怯，脸上嘴角保持微笑，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李岩清了清嗓子：“第二名，＜午夜灵异故事会＞296％！”
办公区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什么鬼？＜午夜灵异故事会＞第二名，296％的收听率？！？这是开玩笑还是鬼故事呢！
出了郑楠希的热搜事件，大家预期叶秋的栏目收听率会涨。但预期中，能到25％已经是极限了吧。这好家伙直接冲到快3％的收听率。
叶秋自己也大吃一惊。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能冲到296％的收听率。
老王震惊过后，冲叶秋比了个大拇指。
最震惊的莫过于高智飞和周延。
高智飞脸上的微笑僵住，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此时他脑子内第一个想法，就是统计出错了吧？一个自己抛弃的吊车尾的栏目，只是让叶秋过去顶雷背锅的冷门栏目，凭什么超过自己的《娱乐播爆点》？这不是扯淡吗！
周延同样被震惊得外焦里嫩的，眼巴巴的期望着总监出口说读错了呢。
可惜没如他们的愿。李岩继续念之后的排名：“第三名，《娱乐播爆点》239％，第四名……”
往后的排名综合频率的人是没心思去听了，大家都还沉浸在《午夜灵异故事会》的狂飙的收听率上了。
没一会儿李岩念完排名，抬头赞许的看着叶秋：“今天我要点名表扬小叶老师，把凌晨冷门的节目做到收听率排名第四的时候，我认为已经是极限，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叶老师的潜力如此的大。所有的栏目都要学习一下嘛，没有冷门的栏目只有冷门的制作小组。大家给小叶老师一点掌声。”
说完李岩带头鼓掌。办公区同事们纷纷响应，纷纷鼓掌。
大家是真心实意的鼓掌，这个叶秋太牛了！
高智飞和周延绷着黑锅脸，两只手跟那划水一样糊弄事。
跟高智飞不对付的人太多了，见着他这样心里边别提多高兴。好了吧，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你高智飞仗着台里舅舅的势力，以往欺下媚上，有功就抢，有过立马甩锅，没成想，今朝被人踩着上位。
晨会散了之后。收听率的表格留下来，许多同事已经迫不及待上前去看。
好家伙，第二名《午夜灵异故事会》收听率296％，第三名《娱乐播爆点》239％。实在压着《娱乐播爆点》，大家又被震了一震。
收听率曲线从最高峰时候的45％最后稳定在296％，接近破3，要知道这将近20年，综合频率破3收听率的节目只有《新闻早高峰》啊，谁能想到接近3％收听率的会是一个冷门时段的栏目，这表现实在太牛了！
被郑楠希热搜事件吸引进来的听众，竟然留下这么多的听众。
同事们抬头瞅瞅叶秋，这货真是个狠人！
“叶老师，您可太牛了，我为自己早上低估你抱歉。”
“从高峰的45％居然留住296％的听众，叶老师您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嘛。”
“曹珂你没听叶老师的栏目吧，那嗓子百万声卡不换，最神的是叶老师一个人的嗓子可以模仿所有角色的声音，生生把一讲故事的广播栏目做成广播剧，实话说《午夜灵异故事会》有这个收听率我不奇怪。”
“叶老师您别听这小子吹，早上他还说《午夜灵异故事会》的收听能有25％就顶天了哈哈。”
叶秋过去看收听率表格的时候，大家热情的跟叶秋交流。
如果说早上有不少同事比较热情的话，那现在是大半的同事都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大部分人没那么热情的上来攀谈。
一早上叶秋都感觉自己飘了。什么职场牛鬼蛇神，在哥们的才华下都得祭刀。
直到临近中午，又一个炸弹在综合频率内炸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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